張楚楚和王卉連忙表示贊同,李可欣說道:“霜霜狀態好的時候,我們也能給你補補課,免得落下太多功課,到時候一起補,壓力太大了。”
付霜一想也是,連忙表態:“這樣安排挺不錯的,我覺得可以。”
許暮洲臉一板,呵斥道:“可以什么?你現在的身體,吃得消么?一個月動兩場手術,你還要回去上課,你不要命啦?”
“哎呀,我心里有數,不會讓自己累著的。”付霜連忙安撫,綿軟無力的小手輕輕扯著許暮洲的手搖了搖,“這么多人照顧我,不會有事的啦!”
許暮洲現在聽見她說“不會有事”就頭大,上一次是挨刀子,這一次是被撞了,說是不會有事,哪一次都不是小事。
赫顯見許暮洲猶豫不決,連忙說道:“這樣吧,我從南山調兩個醫生護士過來,在霜霜痊愈之前,我不會讓她踏出赫赫有名半步,一定牢牢看住她。”
沒等許暮洲表態,赫顯又說:“阿洲哥,你一個人打理那么大的公司,也不容易,這都是第四季度了,一年馬上要到頭了,你工作一定會越來越忙。”
“霜霜要是回綠楊水岸,你肯定不放心,工作上不能全力以赴,她也沒有什么人照顧,不利于養傷。倒不如我這邊來安排,一定會照顧好她,你也不用分心。”
赫顯的安排,深得顧立東好感:“我覺得可以,就是太麻煩阿顯了。”
“嗨,立冬哥說的哪里話,咱們是什么交情?你還拿我當外人啊?”
顧立東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阿顯了。霜霜,你好好養病,一定要平心靜氣,別老是想著功課,身體最要緊。”
顧立東發了話,赫顯的安排又很周全,許暮洲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阿洲,兩個孩子那邊,你多安撫一下,我這周末沒去陪他們,他們一定很失望。”
“我會的,你就別操心了。”許暮洲心里有那么幾分不是滋味。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到應付一切危機,但沒想到,付霜居然在他的地盤上接二連三的受傷,而他卻連兇手都抓不到,還沒辦法親力親為的照顧她。
張楚楚和王卉倒沒什么想法,李可欣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付霜有哥哥,有男朋友,赫顯卻偏偏要大獻殷勤,大包大攬,撇開人家哥哥和男朋友,親自照顧她。
呵,這得是多么深的愛啊!
晚上,顧立東和許暮洲在醫院陪護,赫顯帶著三個女孩子去賓館休息。
次日上午輸完液,下午付霜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赫赫有名。
醫生護士已經到位,還有一個專業的營養師,根據付霜的身體狀況,為她制定營養餐進補。
白天,張楚楚和王卉、李可欣正常上課,下了課就往赫赫有名跑,根據情況給付霜和赫顯補課。
星期一晚上,張楚楚和王卉正給付霜講解一個比較簡單的知識點,付霜的手機突然響了。
張楚楚把手機遞給她,隨口說道:“是你哥哥的電話。”
付霜一接通,就聽那邊傳來顧立東焦灼的聲音:“霜霜,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付霜一激靈,要不是王卉在邊上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她又要坐起來了。
“我爸……顧正峰他出事了!”
“嗯?”付霜眉頭一皺,“顧正峰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他出車禍了。”顧立東的語速很快,聽不出喜怒,但能感覺到有幾分焦急。
“車禍?人怎么樣了?”
“正在搶救,我看過監控視頻,是被一臺大卡車追尾,好在是空車,否則肯定當場死亡。”
付霜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而后有些空茫,自己也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我問醫生了,說是情況比較危急,能不能保住命不好說,就算保住了,也有很大概率會成為植物人,而且脊椎受傷嚴重,會癱瘓。”
付霜半晌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對顧正峰完全沒有親情,十八歲之后在深城讀書,沒去幾趟顧家,就被顧正峰賣給許暮洲,反倒多了一筆仇恨。
聽到顧正峰瀕臨死亡的消息,付霜的心里既沒有什么悲傷,也談不上喜悅,只是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霜霜,你在聽嗎?”
“在的。”付霜輕輕開口,聲音有些低啞。
“現在怎么辦?”顧立東從沒獨自面對過任何大事,他已經徹底六神無主了。
“先看醫生搶救結果吧。”付霜長出了一口氣,平靜道,“哥,你先別急,穩住別亂。”
“我哪兒穩得住啊?”顧立東跺了跺腳,連連嘆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我什么本事都沒有,一出事我就方寸大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