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下意識反對,許暮洲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近,她是知道的。
赫顯是死皮賴臉賴上來的,許暮洲能夠接受他,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即便是池故思,跟許氏集團(tuán)生意上有往來,許暮洲都不是很待見。
陸冉冉作為她的好朋友,好閨蜜,許暮洲也并不樂意接近。
更何況是那三個室友,年紀(jì)輕,又沒有任何交集,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付霜還沒拒絕,許暮洲就冷聲道:“赫顯,你去招呼你同學(xué)。”
“我不!”赫顯脖子一梗,倔強(qiáng)的望著許暮洲,“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海邊!”
許暮洲的臉色越發(fā)冷峻,遞了個眼神給付霜,示意她擺平赫顯。
付霜額頭的青筋突了突,沒好氣道:“赫小子,你瞎湊什么熱鬧?你都答應(yīng)邀請她們幾個去南山玩了,出爾反爾,這算什么情況?你全民男神的信用都不要了?”
赫顯啞了啞:“可是你們……”
“我們有我們的計劃,你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非要跟著我們?”
付霜壓根不給他多說的機(jī)會:“行了,行了,答應(yīng)過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你快過去吧,她們幾個等著你呢。”
赫顯老大不樂意,嘴撅得老高。
“你要是想跟我們一起去玩,那就下次,這一次你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們?nèi)齻€了,說什么也不能食言。不然到時候她們把賬算在我頭上,我多冤啊!”
赫顯張了張嘴,好幾次想反駁,都被付霜堵了回來。
他忽然笑了,嘲弄的笑她,也笑他自己。
是他不識趣。
人家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去度假,他跟著湊熱鬧,那不是自找沒趣么?
可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四個出去浪,他卻被拋到一邊,他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赫顯咬著嘴唇,定定地瞧著付霜。
付霜絲毫不為所動,擺了擺手趕人:“行了,行了,趕緊過去吧。你把人家三個女孩子丟在機(jī)場,你讓人家怎么辦?這會兒她們指不定多害怕呢!快去吧,別讓她們等太久。”
赫顯自嘲的笑了笑,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跟你們一起去玩,人多熱鬧。”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洲他一點(diǎn)兒也不喜歡熱鬧。”付霜兩手一拍,聳了聳肩,以示愛莫能助。
如果許暮洲是正常人的性格,那旅行多加幾個人也無所謂。
可偏偏他不愛跟人打交道,再說了,一家四口的旅行,帶著一幫大姑娘小伙子,算什么呀?
赫顯瞧著付霜,又看了許暮洲好一會兒。
兩口子誰都沒有半點(diǎn)松口的意思。
他又嘆了口氣,落寞的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走下飛機(jī)。
一直到雙腳踏上實(shí)地,都沒有聽到半聲挽留。
赫顯心里一片灰暗,巨大的打擊和挫敗感,令他的精氣神蕩然無存,整個人似乎都憑空矮了一大截。
司機(jī)迎上來,小心翼翼的問:“少爺,接下來去哪兒?”
赫顯現(xiàn)在哪兒都不想去,可轉(zhuǎn)念一想,張楚楚她們還被他丟在機(jī)場呢。
他把人帶出來,又把人丟下,這么做委實(shí)不厚道,說不定還會令付霜比較難做。
“上飛機(jī)。”
指令發(fā)出來,赫顯在心里暗暗對自己吐了一大口唾沫。
她完全不顧他的心情與臉面,偏偏他還那么沒出息,處處為她考慮。
付霜,這個人就是他命里的克星,將他吃的死死的。
張楚楚、王卉、李可欣都有了預(yù)感,這次的南山之行算是徹底泡湯了。
張楚楚和王卉頂多只是失望,掃興,而李可欣卻不同。
她還指望著這次的機(jī)會拿下赫顯,如今天賜良機(jī)就這么白白溜走,她一萬個不甘心。
她忍不住給付霜發(fā)了條信息:“霜霜,現(xiàn)在怎么辦啊?”
付霜剛剛關(guān)了機(jī),正準(zhǔn)備起飛,沒有看到李可欣的信息。
李可欣等了幾分鐘,沒見回復(fù),怒氣油然而生。
瞧這意思,付霜是不打算善后了,那她們該怎么辦?
沒多大會兒,赫顯的車出現(xiàn)了。
李可欣眼睛一亮,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越過張楚楚和王卉,期待的看著赫顯。
車子在三個女孩子面前停下,赫顯下了車,一改早上興致勃勃和剛才怒氣沖沖的模樣,蔫頭耷腦的,一看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李可欣迎上前去,忐忑的問:“赫顯,霜霜她怎么說?”
赫顯現(xiàn)在聽見付霜的名字就來氣,看都沒看李可欣,沒好氣道:“上飛機(jī),我們走!”
張楚楚和王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