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付霜小小聲的吐槽,皺著臉捂著傷口的位置。
赫顯臉色劇變,連忙詢問:“壓到傷口了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開心了,一時忘形,就……”
他帶著麥,一開口,聲音就被擴大了,在整個演藝廳傳播開來。
李可欣眉頭一皺,抬手捂住麥,另一只手拉了拉赫顯,壓低聲音提醒:“赫顯,麥開著呢。”
赫顯這會兒哪還顧得什么麥不麥的,他一把甩開李可欣,拉著付霜就要轉(zhuǎn)進后臺:“讓我看看你的傷,不行,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我沒事,阿顯,你別急,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只是剛才你抱我的時候擠壓到了,有點疼,不要緊。”
付霜掙開他的手,這可是在全系學(xué)生面前的表演,千萬不能搞砸了。
中間的和弦已經(jīng)過去,到了歌詞部分。
赫顯卻完全不在意,李可欣瞪他一眼,只好硬著頭皮開唱。
付霜小聲催促:“阿顯,這可是咱們精心排練好久的節(jié)目,千萬不能搞砸了,你快繼續(xù)表演吧,我要下去了。”
“真的沒事么?”
“沒事,傷在我身上,我能跟自己過不去么?你別毛手毛腳的碰到我就好,快去表演吧。”
付霜說著,推了赫顯一把,將他推向李可欣。
赫顯定定地看著付霜,見她表情正常,這才勉強收攏擔(dān)憂的心思,走向舞臺中間那塊射燈照亮的地方,繼續(xù)表演。
由于中間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赫顯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負(fù)面影響,后半段演唱明顯心不在焉,舞蹈動作更是顧不上,慢了節(jié)拍不說,后來索性放棄舞蹈動作,甚至還唱串詞了。
軍訓(xùn)結(jié)束后,付霜一連兩星期沒來上課,請的是病假,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測。
剛才赫顯的話,證實了付霜受傷,又引起了新的一波猜測,都在猜她到底受了什么傷,反倒沒幾個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節(jié)目表演上了。
前半段跟后半段的氛圍明顯不同,很少有人再殷勤的揮舞燈牌、尖叫喝彩,上臺鮮花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李可欣大失所望,原本以為跟赫顯搭檔表演,能夠刷一波存在感,沒想到居然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啞火了。
赫顯心里一直記掛著付霜的傷,表演一結(jié)束,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舞臺,朝付霜飛快的跑了過來,根本就沒搭理還在舞臺上沒下來的李可欣。
臺下立即響起一片噓聲,此起彼伏,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們發(fā)出的,對李可欣各種冷嘲熱諷。
呵,跟男神同臺演出又怎樣?還不是被孤零零的丟在舞臺上?
正牌女友哼一聲,男神就跟掉了魂似的,你李可欣還不是只能干瞪眼?
女孩子們的心里如出一轍,眼里的羨慕嫉妒全不見了,議論紛紛,都是笑話李可欣的。
付霜聽的眉頭緊擰,不禁有些擔(dān)憂。
她跟赫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完全沒有任何兒女私情。
李可欣喜歡赫顯,她雖然不贊成,但也沒立場去反對。
今天原本是李可欣的高光時刻,卻被她一聲悶哼搞砸,萬一李可欣記恨上她,那她豈不是冤死了?
付霜正擰著眉頭憂心忡忡,赫顯已經(jīng)跑到她跟前了。
“霜霜,走,我們出去,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崩開。”
赫顯急得一腦門子汗,聲音都有些哆嗦了。
“哪兒能啊,這都半個多月了,傷口早就愈合了,就是剛才被你壓到了,有點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
“不行,讓我看看,不讓我親眼看見,我不放心。”赫顯不由分說,拉著付霜的手就想往外走。
這時,下一個節(jié)目開場,舞臺上打出燈光,昏暗的觀眾席前半部分被照亮了。
付霜簡直被赫顯的倔強打敗了,無奈又好笑:“阿顯,我真不要緊,要是真疼的厲害,我早就去醫(yī)院了,還能撐到現(xiàn)在?”
赫顯板著臉,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付霜嘆了口氣,抓起赫顯的手覆在自己額頭上:“喏,你自己摸,我出汗了么?發(fā)抖了沒?”
赫顯感覺到手心里的溫?zé)峒毣唤荒怯|感誘.惑到了,細細的摩挲了兩個來回,才放下心來。
“好了,好了,看節(jié)目吧,迎新晚會的質(zhì)量還是很高的。”付霜笑笑,安撫好赫顯,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坐吧。”
赫顯正要坐下,瞥眼間看見幾個女孩子手里都空空落落的,什么都沒拿。
“怎么也不帶點零食啊,三個小時的晚會,不吃點喝點,體力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