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被赫顯粗魯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想攔但根本攔不住。
她只能訕訕地跟孩子們解釋:“我們來找你爸爸媽媽,他們在屋里嗎?”
小孩子天真無邪,快嘴快舌:“在的,在的,爸爸媽媽昨晚生小弟弟小妹妹太累了,還沒起床呢,我們都等半天了。”
赫顯的臉色一瞬間陰云密布,憤怒猶如一把把尖利的刀子,都快沖破眼眶子,化成實質往外射了。
池故思這才明白,赫顯的怒氣究竟從何而來。
她有些想笑,拉了拉赫顯,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穩住,千萬別露出破綻。
赫顯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反應著實過激了。
就目前來說,付霜跟許暮洲是情侶,況且又有婚姻,許家連聘禮都下了,他倆在一起,合情合理合法。
可他接受不了,一想到昨晚可能會發生的畫面,他就嫉妒的發狂。
他恨那個人為什么不是他,為什么他只能承受著心如刀絞的痛苦,卻什么都做不了。
赫顯狠狠地咬了咬牙,用力踢一腳臥室門,掉頭就一陣風似的跑了。
池故思快步追了過去,可沒追兩步,赫顯就拐過樓梯口,沒影了。
池故思想了想,索性頓住腳步,整理了下表情,揚起一張溫柔端莊的笑臉,沖著臥室喊話:“霜霜,我去樓下客廳等你。”
池故思一發話,付霜再想躲懶也躲不掉了,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洗漱。
許暮洲見她渾身發軟,兩條腿跟煮過頭的面條似的直發顫,心里那個得意啊!
嘖,這才是正真的猛.男該干的事兒!
他一把抱起付霜,把她抱到衛生間,放在洗手臺上,接水給她刷牙洗臉,還幫她把頭發梳理好。
“今天服務這么周到?”付霜直挑眉,瞄了一眼鏡子,發現自己脖子里滿是青青紫紫的印痕,眉頭頓時擰起來了。
身上好像很不對勁啊,仿佛被折騰了一整晚。
再看看許暮洲眼圈發青、睡眠不足的模樣,付霜心頭猛地敲起了警鐘。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許暮洲眉頭一皺,不爽的低斥:“胡說八道什么?我能對你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付霜還當自己猜錯了,冤枉了許暮洲,不料,男人下一句就大言不慚的得意起來。
“我跟自己老婆做什么事,那都是正常的,哪里就見不得人了?”
付霜一怔,拉開衣服的領口仔細看了一眼——嚯,渾身上下,基本上沒有一塊好地兒,全是激烈過后的印痕。
這死男人昨晚是有多兇猛,這是要榨干她的節奏啊!
她剛想埋怨,猛然想起,昨晚她既沒吃藥,也沒喝酒,居然在清醒的狀態下,跟他在一起了!
“阿洲,我……”付霜瞪大了眼睛,滿眼驚喜與不可置信交織的忐忑。
許暮洲微笑著點了點頭:“霜霜,你的病快好了。”
“真的嗎?”付霜屏氣凝神的看著他,急需肯定。
男人重重的點頭,語聲溫柔,含情脈脈:“雖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霜霜,你的病在慢慢變好。”
付霜長吁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驀地輕松了不少。
“霜霜,我相信只要假以時日,你一定能夠徹底變好的。”
許暮洲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說道:“也許你現在還不能每次都順利的接受我,但至少已經有過兩次成功的經驗了,霜霜,只要你放寬心,別給自己施加壓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走出陰影。”
付霜一把摟住許暮洲的脖子,臉埋在他肩窩,眼眶迅速濕潤了。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情況在慢慢好轉,許暮洲的病情只要不受刺激,也就不會復發,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真好,這真是重生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池故思來了,在客廳等著呢,你快過去吧。”
“好。”付霜抬起臉,紅著眼圈親了許暮洲一口,撩把水洗洗臉,這才走出臥室。
許暮洲換好衣服,自行洗漱,而后不緊不慢的出門。
兩個孩子挺懂禮貌,池故思去客廳的時候,他們也陪著過去了,張羅著倒茶拿水果招待。
付霜下了樓,只看見池故思,沒看見赫顯,于是問道:“思思姐,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啊?赫小子呢?”
池故思尷尬的咧了咧嘴,強作鎮定的打圓場:“他把我送過來就走了。”
“嗯?”付霜有些奇怪。
“那小子覺得,我千里迢迢過來找你玩,你卻睡到半晌午不露面,怠慢我了,他挺不爽的,就氣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