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許氏集團召開一場盛大的新聞發(fā)布會,深城當?shù)氐膸准抑髁髅襟w都收到了邀請。
會上,許暮洲當眾親口宣布辭去許氏集團總裁一職,并正式脫離許氏,將名下所有的股份、財產(chǎn)全部交由父親許耀宗處置,職務(wù)則由董事會商議推舉人選出來接任。
消息一出,全場嘩然。
“許先生,請問您為何突然辭去許氏集團總裁一職?”
“許先生,請問您如此操作,是否與許家斷絕關(guān)系?”
“許先生,您突然放棄許氏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否詳細說明?”
許暮洲沒有回答任何問題,短短幾分鐘,就將新聞發(fā)布會結(jié)束,將各大媒體記者請出許氏。
不到半小時,許氏集團總裁許暮洲辭職并脫離許氏的新聞,就上了各大平臺的熱搜,引起軒然大波。
由于事發(fā)突然,許暮洲沒對任何人提過這茬,直到他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宣布辭職,大家才知道苗頭。
張弛立即向老宅匯報,幾句話一說,平靜的老宅頓時炸了鍋。
老爺子不顧年紀老邁、身子骨發(fā)虛,當時就讓管家老張陪他來許氏集團一趟。
許耀宗一邊派人封鎖消息,一邊召集七大姑八大姨全部來老宅集合。
沈素芳更是急得跳腳,鬼吼鬼叫的要往公司沖,找許暮洲問個清楚,被許耀宗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許恒趕到許氏集團時,新聞發(fā)布會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通稿滿天飛,熱度已經(jīng)沖上去了。
宣布辭職的董事會也已經(jīng)進入尾聲,老爺子只來得及黑著臉宣布一聲“會議暫停”。
“阿洲,你跟我過來!”許恒聲音冷沉,怒氣滿滿。
許暮洲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徹底跟許氏脫離關(guān)系,免不了要跟老宅碰個面說清楚,于是跟著許恒走了。
一路上,許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暮洲,又是憤怒,又是失望,還有那么幾分不大明顯的心疼。
船在哪兒彎著,許恒一清二楚。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付霜,許暮洲能做到這種地步。
祖孫倆回到老宅時,三親六眷都到齊了,熙熙攘攘的擠滿了客廳。
一看見許暮洲,大家都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兩眼死死地盯著他,卻沒一個開口的。
沈素芳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劈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甩在許暮洲臉上。
滿客廳的人,隨著那記清脆響亮的巴掌聲,不約而同一哆嗦。
“阿洲,你居然為了付霜那個小賤人要跟許家斷絕關(guān)系?!”
沈素芳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噴壺。
“老娘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戀愛腦的廢物?!”
所有人都懵了,沒想到沈素芳居然一上來就大發(fā)雷霆。
許暮洲被扇得臉一偏,嘴里泛起一陣腥咸。
他的舌尖在口腔內(nèi)抵著劃過一圈,忽然笑了,聲音冰冷。
“那您就當沒生過我?!?br/>
“你!”沈素芳倒抽一口冷氣,被許暮洲的冷意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許暮洲一一看過在座所有人,最后目光定格在沈素芳臉上。
“我為許氏集團賣命十年,將許氏規(guī)模擴大三倍不止,利潤翻了好幾番,這些就當是許氏養(yǎng)我成年的報答?!?br/>
“從今天起,我不再在許氏任職,也不再是許氏的人,以后我跟許氏再沒半點關(guān)系?!?br/>
沈素芳頓時慌了,一把抓住許暮洲的手,嗓音哆嗦的厲害。
“阿洲,你別嚇唬媽媽!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對吧?你就是跟媽賭氣鬧著玩的,對吧?”
許暮洲淡漠的抽回手,一字一頓道:“我說過,霜霜就是我的命。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可你是媽媽的命??!”沈素芳忽然“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鼻涕眼淚就跟開了閘似的,爭先恐后的往外涌。
“那個小狐貍精到底對你施了什么法?你怎么就鬼迷心竅了?”
許暮洲眉頭一皺,對于沈素芳的話,著實聽不下去。
“許夫人,請您尊重我的愛人!”許暮洲眸光冰冷,聲音不帶半點起伏,仿佛面對的只是一個陌生的貴婦人。
“許夫人”三個字,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沈素芳心口上。
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血色褪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許暮洲:“你叫我什么?”
許暮洲不答,向許恒鞠了一躬。
“許家容不下霜霜,我也不勉強,我們可以離得遠遠的,不礙著尊貴許氏的眼。”
“許老太爺,許老先生,各位先生夫人們,我告辭了。”
許暮洲說完,冷漠的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