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出顧氏集團,后腳顧立東就按捺不住了。
“霜霜,你口口聲聲要跟姚麗娟算總賬,怎么我看你們倆相處很和諧啊!”顧立東冷冰冰的質問,眉眼間滿是隱忍的怒火。
付霜笑了:“是時候收網了。”
“什么意思?”顧立東一頭霧水,“收網?”
“我也沒想到姓姚的那個蠢貨會這么大意,動作這么快。我原以為至少要半年時間呢。”
付霜彎唇一笑,眼中冷光凜冽。
現在顧家的別墅已經轉移到顧立東名下,付霜借口房產證還沒下來,扣著那一億資金不放。
時至今日,姚麗娟合同簽了一大堆,定金也沒少收,但一億資金遲遲不到賬,生產就沒辦法進行。
拖著拖著,到期交不了貨,顧氏違約,那么大幾筆訂單,光是違約金就夠姚麗娟喝一壺的。
姚麗娟安排了不少娘家親戚上位,那些人一上位,頭一件事就是大撈特撈。
許暮洲安排進去的人掌握到不少證據,足夠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付霜簡單解釋一番,顧立東聽得直瞪眼。
“就這樣?就這么簡單?”
付霜呵呵一笑:“簡單嗎?”
顧立東一愣,不好意思的直撓頭:“聽起來是挺簡單的,但是做起來肯定很難。”
“倒也不難,那幾個生意伙伴都是許暮洲或者赫顯介紹給我的,有真有假,真的合同也沒那么緊急,出貨晚幾個月不打緊。等姓姚的進去了,你接手顧氏之后,再開工也來得及。”
顧立東的眼睛瞪得老大,咋舌不已:“我還以為你真是拼著兩敗俱傷也要讓姓姚的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你早就留好后路了。”
“那當然啦!姓姚的賤命一條,哪兒能跟媽媽的畢生心血相提并論?讓顧氏給她陪葬,我又不傻。”
顧立東臉一紅,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傻唄。
“回頭我跟許暮洲說一聲,讓他安排人拋售顧氏的股份,只要顧氏股價一跌,姓姚的就該慌神了。”
顧氏集團上市不過區區兩年,根基還不穩,許暮洲出手,要不了幾天,顧氏就會瀕臨死亡。
顧立東不禁擔憂起來:“顧氏股價下跌,資產縮水,姓姚的固然損失慘重,可是說到底,那都是媽媽的心血,最后心疼的不還是咱們么?”
“左手倒右手而已,不過是制造恐慌嚇唬嚇唬姓姚的,虧不了什么。”
頓了頓,付霜不以為意的道,“再說了,就算是虧,許氏和付氏都虧得起。”
但是姚麗娟虧不起。
哪怕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數,姚麗娟都耗不起。
顧氏股價下跌,固然會有些損失,但只要有許暮洲出手,挽救顧氏不過是朝夕之間的事情。
付霜沒再細說,拉著顧立東一起回源城。
雖然白紙黑字紅手印寫的清楚明白,但付霜跟顧立東很少回源城,付崢嶸雖然一肚子意見,但除了扣著一億資金不下發,也沒別的法子。
兄妹倆一回來,老頭子就吹胡子瞪眼起來。
“還知道回來,不錯,還沒忘記付家大門朝哪兒開。”
付霜一聽,眨巴眨巴眼,轉身就作勢往外走,邊走邊嘀嘀咕咕,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讓付崢嶸聽清楚。
“唉,我抽空回來看望爺爺,沒想到爺爺他老人家不想看見我,那我還是走吧,別惹老爺子不痛快。”
“你給我回來!”付崢嶸眼一瞪,沒好氣的抬起拐棍敲她,朝著顧立東抱怨。
“立冬,你看看,你看看這小王八蛋!這都跟誰學的,拿我老頭子開涮。”
顧立東笑呵呵的上前扶著老爺子,打趣道:“不都是您老人家親手寵出來的么?”
付崢嶸瞪他一眼:“你小子也學壞了,敢看外公笑話了。”
顧立東眉頭一皺,對于“外公”這個稱呼,有些膈應。
“我有件事,想跟您老人家商量。”
“你說。”
顧立東扶著付崢嶸坐下,認真道:“我想改姓。”
“哦?改姓?為什么?”付崢嶸眉頭一皺,不解的問。
付霜是養在付家的,即便如此,都跟著顧正峰姓顧將近二十年,是他主動提出要讓她改姓,以此作為他給許暮洲三年考察期的條件。
顧立東一直在顧正峰身邊長大,又是男丁,怎么可能突然主動提出改姓?
顧立東看看付霜,嘆了口氣,苦澀的笑了笑。
“我雖然一向不成器,但是非黑白還是知道的。我爸……他對不起我媽,對不起您老人家,對不起霜霜,也對不起我,他根本不配當我爸。”
“其實我也想跟您老人家來源城,可是我不能離開顧家,我要是走了,那個野女人和私生女,還有誰能制得住她們?哪怕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要我留在顧家,那個野女人和私生女,就別想萬事稱心如意。”
顧立東狠狠地咬了咬牙,滿腔恨意。
“現在他死了,私生女死了,野女人也快不行了,我該回來了。”
付崢嶸敏.感的捕捉到關鍵信息,但見顧立東還沒說完,就沒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