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站在窗口往下看,目光鎖定付霜的身影。
小女人一手掐腰,一手指揮著保安們干活,勁頭那個足啊!
張弛推門進來。
“總裁,少夫人說不喜歡綠化帶里的紫玉蘭樹,想挖掉種桂花樹。”
許暮洲蹙了蹙眉,心里劃過一抹疑惑。
怎么突然就想起來要把紫玉蘭樹挖掉,改種桂花樹了呢?
之前她來公司那么多次,也沒聽她說過不喜歡紫玉蘭樹啊。
奇怪。
“總裁,您看……”
“嗯?”男人回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張弛,眼神里有些疑惑。
“少夫人要改種桂花樹,行嗎?”
許暮洲一個冷眼撇過去,壓根沒回答。
張弛一愣,立即會意,出門就讓人聯(lián)系園藝公司,馬上把許氏集團綠化帶里所有的紫玉蘭樹都挖掉,改種桂花樹。
付霜在樓下盯著保安們挖了半小時樹,抬頭看了看天,低頭看了看表,唔,差不多該去接孩子們了。
她連樓都沒上,直接開車去幼兒園。
等了半天沒見媳婦兒上樓的許暮洲,詫異的走到窗口往下一看。
呵,保安們還在熱火朝天的挖樹,媳婦兒卻已經(jīng)沒影了。
又等了五分鐘,媳婦兒還沒上樓,許暮洲這下坐不住了,連忙讓張弛去找人。
“總裁,少夫人走了。”
“走了?”
張弛點頭:“已經(jīng)走快半小時了。”
!!!
許暮洲沒來由的心里一“咯噔”,糟糕!
雖然不知道究竟哪兒糟糕,但直覺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上哪兒去了?”
張弛搖頭:“少夫人出門之后往右轉(zhuǎn)的,我這就去查監(jiān)控。”
“不用了。”
許暮洲擰著眉頭,神情凝重的思考,最近到底犯了啥事兒。
好端端的突然要挖掉綠化帶所有的紫玉蘭樹,改種桂花樹;來到公司卻半天不上樓,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人。
這太反常了!
想了半天,除了木槿,最近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
可是關(guān)于木槿,昨晚他不都交代清楚了么?
“總裁,這份文件急等著您批復(fù)。”
許暮洲嘆口氣,按捺下滿心疑惑,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付霜來到幼兒園,等了十來分鐘就放學了。
看見她,兩個孩子開心的當場起飛,又跳又叫又笑又鬧。
“走,媽媽帶你們?nèi)コ源蟛停 ?br/>
“好哎!”
“太棒了!”
一大兩小,愉快的去卡通主題餐廳,吃兒童套餐,玩兒童樂園。
按捺不住滿肚子疑惑,無心工作,索性提前下班的許暮洲,在家里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
他忍不住給付霜打電話,卻半天沒人接。
男人頓時急眼了。
這麻煩大了啊!
大的帶著小的,能去的就那么幾個地方。
許暮洲先去煙雨樓找了一圈,沒人,再去公園,還是沒見到人影。
等他讓人去查監(jiān)控,一站一站的找下去,最后找到綠楊水岸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
回到家一看,老婆孩子呈三個大字型癱在床上,正呼呼大睡呢。
“呼——”男人喘了口大氣,擦擦滿額頭的冷汗,好氣又好笑。
他把兩個孩子抱去隔壁次臥,然后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付霜。
看了半天,也沒勇氣把媳婦兒叫醒。
許暮洲板板正正的坐著,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腦子飛速的運轉(zhuǎn),琢磨自己到底哪兒惹到這位祖宗了。
對,他一定是犯錯誤了,否則祖宗不會這么折騰他。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錯誤。
但祖宗生氣了,那就一定是他錯了。
睡夢中的付霜,依稀感覺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于是迷迷瞪瞪的睜開眼。
“你回來了啊。”付霜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許暮洲連忙輕輕搖晃她,把她徹底叫醒。
“祖宗。”
“哎。”
“我錯了。”
付霜還沒徹底清醒,含含糊糊的問:“錯哪兒了?”
許暮洲心口一突,老老實實的搖頭:“不知道。”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但你生氣了,那我一定是犯錯誤了。”
付霜懵了懵,努力將眼睛睜大,又伸個懶腰,這才清醒過來,揉著眼睛坐起身。
“霜霜,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生氣。”
男人眼神誠懇,態(tài)度卑微,就差沒跪著伺候了。
付霜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她今天在許氏集團那一場鬧騰。
許暮洲不但沒生氣,居然還以為自己犯錯誤了。
不錯,有覺悟。
付霜清了清嗓子,臉一虎,沒好氣道:“說!”
“說什么?”許暮洲一臉懵逼。
付霜黑著臉,強忍著怒氣:“你瞞了我什么,就說什么!”
一想到這家伙昨天輕描淡寫的介紹木槿的樣子,她就氣得想當場爆炸。
什么受人之托,朋友的妹妹,還真是會避重就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