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館場后,容黛扶著霍爾斯的手下車。
    見到霍爾斯出現(xiàn),已經(jīng)提前在館場里等待的人都過來了。
    見他身邊帶著容黛時,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即有人認出來她是今天登報的那個東方女人,目光里夾著鄙夷與不屑地盯著她。
    但卻沒有人敢出言針對。
    因為她身邊是霍爾斯。
    對于這些眼神,容黛只當做沒有瞧見。
    西方對華夏的偏見不是一日兩日形成的,現(xiàn)在證據(jù)沒有出來,她說再多都是徒勞無用。
    反而還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倒不如閉嘴,等證據(jù)到手再絕地反擊!
    “這么多瓷器?這些……可都是華夏的文物?。 ?br/>
    宋雪純看著館場里開箱的那些瓷器,口無遮攔地說了一句。
    別人聽不懂中文,但霍爾斯卻是聽懂的。
    容黛看著這館場里箱子里古董文物時,她了解過華夏那段黑暗的歷史,心尖也不由得心疼。
    但歷史已經(jīng)發(fā)生,這些東西只怕一輩子都無法回到祖國的懷抱,只能流落異鄉(xiāng)。
    “宋小姐說得不錯,這些美麗的瓷器曾經(jīng)的確是華夏的,但現(xiàn)在它是世界的。”
    霍爾斯望著她說了一句。
    他這話有深層含義,宋雪純立即就抿緊了唇瓣不敢再言。
    容黛也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多地發(fā)言。
    有些東西,放在心里就好。
    “我以為霍爾斯先生與霍氏一樣,走的是科技前沿,沒想到先生還有這樣的愛好?!?br/>
    容黛收回視線,這些瓷器再美麗,終究都已經(jīng)是被人掠奪走了。
    遺憾會在,悲憤會在,但恥辱不會忘。
    霍爾斯謙遜一笑:“華夏的瓷器非常美麗,我公司涉獵的領(lǐng)域比較廣,古董文物這一塊也是我的愛好。”
    “這批瓷器是從一個收藏家手里拿下來的,這么美麗的東西,當然要邀請夫人一起鑒賞?!?br/>
    容黛頷首:“我很榮幸。”
    “那夫人自便,我去與其他人打個招呼,這周圍都有保鏢,館場還沒有開放,不會有媒體進來。”
    霍爾斯溫和笑著交代她。
    容黛點頭,帶著宋雪純在館場里四處看。
    “真是太可恨了!這根本就是一座華夏文物館……”
    宋雪純比較憤怒,加上兩人又不認識館場里的人,又是亞洲臉孔,自然不會有人上來跟她們打交道,倒是樂得清閑。
    “謹慎說話,禍從口出?!?br/>
    容黛微微皺眉叮囑她。
    “我就是覺得可惜,這么多的東西,明明是我們的歷史!現(xiàn)在卻只能在他們這群強盜手里,我們永遠無法接它們回家。”
    宋雪純恨聲,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容黛看著這些古董字畫,心里也覺得可惜和憤恨。
    但是自古以來落后就要挨打,成王敗寇就是如此。
    “總有一天會的?!?br/>
    她淡淡道,但是言語里滿是堅信。
    當有一日華夏強大了,這些都會做到的。
    雖然華夏的歷史里沒有上淵的記載,但她永遠記得自己的血肉和靈魂是屬于華夏的。
    宋雪純在她身邊重重地點頭:“肯定會的!”
    容黛認真地看著這些古董字畫,旁邊還有兩箱剛開箱的瓷器,乍一看的確是精美得不像話。
    但她卻皺了皺眉頭。
    “霍夫人,你們既然是華夏人,我覺得鑒定這些來自華夏的古董文物,你們肯定很在行。”
    兩人正看著箱子里的東西時,米娜略帶挑釁和譏誚的聲音就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