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傾城酒吧。
傾城酒吧閃爍著五顏六色的氛圍燈,喧囂動感的音樂哪怕在十米外也能聽到。
門口站著一個背著書包、戴了黑色口罩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頭上也扣了一頂棒球帽,低著頭在門口緊張地踱步,每隔三十秒往酒吧內緊張地看一眼。
他身形高大,鼻梁高挺,露出的眼睛也明亮好看。
有女客人看到他,眼睛一亮,想走上去搭訕,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腳步慌張地從門口邊走開了。
一直到十分鐘后,秦洲確認了那個女客人不在了,他才松了口氣,將帽檐又往下壓了壓,又回到了酒吧門口。
他看著酒吧內部凌亂熱鬧的人群,眼神中閃過絕望,接受了這個點客流量不會變小這個事實。
秦洲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指蜷起又松開,最終還是對失去溫知宜的恐懼占據了上風,他閉了閉眼,英勇就義般走了進去。
或許是他手腳過于僵硬,打扮得也有些奇怪,他在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
保安注意了這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人很久了,警惕的盤問。
“什么人?成年了嗎?身份證看一下。”
在保安拽住秦洲的袖子時,他全身都僵硬了,像是受驚的貓,整個人呆滯在原地,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劉師傅,這是我朋友,來找我的,他第一次來,有點緊張……”
溫知宜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門口,不動聲色將保安放在秦洲身上的手拿開,臉上笑容和煦。
保安認識溫知宜,很快便放他進去。
酒吧中的人看到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的秦洲,忍不住也多看了他兩眼。
溫知宜側過身,幫秦洲擋住了那些好奇探究的視線,眉頭也忍不住輕輕皺起。
她或許不應該讓秦洲來這里找她。
秦洲僵硬無措的神情在溫知宜出現后突然放松下來,像是流浪的狗狗突然找到了主人。
他一雙眼睛緊緊跟在溫知宜身上,覺得她漂亮得好像會發光,溫順地跟在她身后。
“秦洲。”
酒吧里有些吵鬧,秦洲為了聽溫知宜說話彎了彎腰,偏著頭豎著耳朵,很乖巧的樣子。
溫知宜心軟了:“這里人很多,我待會有工作顧不到你,我帶你出去吧。”
秦洲聽完眨了眨眼,不知道聽沒聽懂。
溫知宜看出了秦洲在這樣人多的環境中會忍不住緊張,嘆了口氣,拉著秦洲的手就往出口走去。
她的想法是將秦洲帶到旁邊的安靜的咖啡廳或者打車送他回家,但是快到門口的時候,秦洲忽然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溫知宜便只能停下,疑惑的眸光看向他。
秦洲眼神閃了閃,還有些緊張的樣子,但還是開口:“我不走,我有話想對你說。”
溫知宜嘆了口氣:“去外面也可以和我說,你待在這里很不舒服,不是嗎?”
秦洲手指微微蜷縮,眼中閃過動搖,但最后還是搖頭。
“我想在這里、陪著你。”
他說話時低頭看著溫知宜,劍眉星目看起來溫柔又多神情。
溫知宜遇到了那么多男主,秦洲絕對是里面最溫柔善良、聽話又會撒嬌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