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是黑色打底,上面有一個淋著血的手印,同樣刺眼的的紅色看得人觸目驚心。
“放棄星海計劃,退出房地產競標,否則你和你在意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
落款處是一個指紋和一個“Death”(死神)簽名。
路星野心臟猛的一顫,瞳孔一陣緊縮,幾乎慌亂地抬頭,面容蒼白驚惶:“什么意思?”
江挽攤了攤手:“就像你看到的這樣,對方非常囂張,言辭也非常直白赤裸。”
路星野攥著手機的手握得發白,神情驚疑不定:“然后呢?”
江挽深吸一口氣,沒有賣關子:“我報警了,但是沒有用,對方只發來了這一封郵件,并且ip地址是隱匿的,我們根本查不出什么。”
路星野深呼吸了一口氣,面色很差,江挽想到陳家人惡心的手段,表情同樣有些差,但還是接著開口講完這件事。
“并且在我報完警的第二天,我又收到了同一個賬號發來的死亡威脅。”
江挽找到一個手機文檔,將她保存的證據遞給了路星野,路星野接過手機,看著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威脅,表情冷而危險。
里面的郵件語氣強烈用詞直白,哪怕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路星野再看時還是有一種心尖發寒的感覺。
他用力到指尖發抖,很慢才抬頭,用一種讓人看得心尖發顫的表情緊緊盯著江挽::“伱……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江挽抿了抿唇,目光有些閃躲,避開了他的目光:“這是我的錯,我當時太自信了,我以為我會很快解決這件事。”
路星野依舊看著她,目光幾近偏執而陰鷙。
江挽抿了抿唇,有些心虛,但還是接著說了下去:“我發現事情開始不對勁是在我有一次去公司見合作方的時候,在我要進門的時候,有一個壯漢突然拿刀從背后襲擊我。”
江挽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到路星野瞳孔明顯顫抖了一下,她連忙開口:“但是我反應很快躲開了,他并沒有傷到我,保安很快就上前制住了他,我當時有很重要的會議,因此并沒有一起去警局,公司的保安帶著監控去了警局,得到的警方回執是那人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再加上也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最終也只能將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江挽說這話時,語氣稍微沉了些許:“但是太巧合了,我開始留意我身邊,并從信任的人介紹里,雇傭了幾個保鏢。”
江挽十指交叉,雙肘拄膝,目光有些陰沉:“我其實一直有想過在針對我的是鴻業集團的陳家人,因為當時我們有著很激烈的競爭,而且房地產也是我和他們的一個主要競爭點。”
“但是我找不出證據。”
“我也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么,他們想讓我退出兩個月后的那一場競標,但這不可能。”
“兩個月以后那場競標,我們公司已經籌劃了兩年,與之相關的星海計劃也是我們公司非常重要的一個計劃。”
“如果成功,我們公司市值將有望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