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來參加公司年會,結果易陽最后連大廳的門都沒踏進去。
易陽將秦慕許帶回了他的別墅,秦慕許從來沒來過這里,好奇地看了看。
易陽給她倒了杯水,然后在沙發上坐下:“說吧,怎么回事。”
秦慕許這會倒是安分下來了,手里把玩著杯子,不看易陽也不說話。
“秦慕許。”
易陽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他的聲音加重了幾分,顯得有些嚴肅。
秦慕許倒是沒怕,小聲開口:“我又不想說了。”
她這副模樣叛逆又無賴,像是不想去上學的高中生。
明明當初在兩個人的關系里,秦慕許一直都是以保護者和年長者自居的。
易陽覺得她這副反差模樣有點可愛,眼里閃過幾分不自知的笑意。
他出手將她手里玩著的杯子拿過來放在桌上,語氣緩和了些許:“你在公司門口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沒有了杯子可以玩,秦慕許就開始發呆,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易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她才輕聲開口:“我騙了你,我沒生病。”
“我只是想讓你陪陪我。”
她說話前言不搭后語又沒頭沒尾,易陽直覺有哪里不對勁,可不等他深思,秦慕許就突然站起來:“我想去洗個臉。”
易陽深深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逼她,轉身朝著樓上走去:“跟我來。”
到了浴室,秦慕許站在鏡子前,安靜看著自己,易陽倚在門邊看著她。
秦慕許自帶了卸妝巾,洗臉前突然開口:“伱覺得我這樣好看嗎?”
鏡子里的女人化著很精致的妝容,美艷漂亮得不可方物。
秦慕許這些年妝造大都是這樣,明艷又張揚,像是生怕被人比下去了似的。
換做旁人可能會顯得有點俗,像是窮人乍富的土大款。
但好在秦慕許五官足夠好看,于是每一分都顯得華貴優雅。
這么多年,抨擊她演技的人層出不窮,但從沒人嘴過她的顏值。
然而易陽看著眉眼微抬,看了一眼鏡子里的她,只冷聲吐出一個字:“丑。”
易陽睜著眼睛說瞎話,秦慕許隔著鏡子看著易陽,目光在對上他冷倦鋒利的眉眼時頓了頓。
她很慢才輕嗤了一聲,眉眼間覆上一層寒意:“那你覺得誰好看,你那個緋聞女友陳雨甜?”
易陽皺了皺眉:“她是易家的一個堂妹,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到一半,易陽又覺得自己憑什么要跟秦慕許解釋這么多,生硬地閉嘴了。
他只說了半句,秦慕許的情緒卻詭異地被安撫了,她輕哼了一聲,拆開卸妝巾開始卸妝:“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易陽看著秦慕許有條不紊地卸完妝,恢復成不施粉黛卻依舊清麗干凈的模樣。
他其實還是更習慣這樣的她,沒有精心打扮的沖擊感和驚艷感,卻真實又素凈。
他總覺得秦慕許盛裝打扮的模樣像是緊繃的貓,哪怕姿態再優雅慵懶,骨子里也又冷又傲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易陽:“你還沒回答我,你說你生病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