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主殿。レ.siluke.思路客レ
隨著公良顏清冷的聲音回蕩開來,連墨城的目光漸漸yīn沉下來,他本以為,云霄宮如今已是危機四伏,瀕臨絕境,自己此行當(dāng)會有所收益,卻未料到,公良顏的態(tài)度竟一如既往的冷傲,簡直像刺猬一樣刺人。
“落井下石?”這讓連墨城忍不住怒極而笑,道:“實在想不到,堂堂云霄宮三宮主,居然如此不識時務(wù)。既然如此,我也不妨把話說明白了,現(xiàn)在的云霄宮還有資格讓人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你應(yīng)該好好珍惜。若不然,等到其他位面大軍從廢墟歸來,云霄宮能不能保住寸土片瓦都是個問題。”
公良顏不為所動:“能不能保住根基,那是我云霄宮的事情,輪不到天王殿來費心。”
連墨城聽了,頓覺忍無可忍,寒聲說道:“公良顏,不要給臉不要臉,若非我天王殿敬你云霄宮還有些威望,早就率兵踏破云霄城城墻,讓爾等成為階下之囚。”
“來人,送客。”公良顏心頭一黯,語氣則愈發(fā)堅決,太祖和圣上臨走前將云霄宮托付給自己打理,那只要自己活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云霄宮在自己手中淪落。至于她為何沒有對連墨城出手,并非是擔(dān)心引來禍患,此番拒絕連墨城的“好意”,那云霞宮和天王殿已經(jīng)沒有任何緩和余地,不殺只因眼前的連墨城,不過是一具分身,殺之無益,否則換成連墨城本體的話,她十有仈jiǔ要出手,在大戰(zhàn)開始前,哪怕沒有勝算。能削弱敵人一分力量也是一分。
“好,好。”連墨城冷笑連連:“希望諸位面大軍壓境時,你不要后悔,我倒要看看,除了我天王殿,還有誰能救你云霄宮。”
正巧在這時,一名穿著黑sè神袍的弟子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砰的單膝跪在連墨城身前:“弟子涂格,奉第二神座之命,前來拜見長老。”
連墨城眼瞳微縮。黑sè神袍,那代表著天王殿最強的裁決殿,乃是天王殿最終極的力量,而第二神座何生竟動用裁決弟子來見自己,必然是有大事發(fā)生。
“何事?”連墨城連生公良顏的氣都顧不上了。凝聲道。
“回稟長老,四位面大軍。已經(jīng)從廢墟大敗而歸……”說話時。涂格的語氣里透著猶自幾分不可思議。
“哈哈哈,公良顏,聽到?jīng)],四位面大軍已歸,你還要堅持你那無謂的掙扎么?”不等涂格說完,連墨城就大笑起來。但笑到一半,他的表情就僵硬住了。
只見公良顏瞪大了秀目,臉上流露出的不是絕望,而是吃驚。不僅如此,連旁邊的涂格,也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哪怕再遲鈍,連墨城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你再說一遍?”連墨城死死的盯著涂格道。
涂格嘴角一陣抽搐,奈何對方是長老,只好重復(fù)說道:“稟長老,四位面大軍,已經(jīng)從廢墟大敗而歸。”
“大敗而歸,大敗……”連墨城身體猛地顫了顫,呆滯的喃喃自語起來,饒是他的修為已至神境,一時間也難以接受這個消息。
四大位面百萬大軍壓境,而太元城只有一方,非但沒有外援,內(nèi)部還有池家入侵,雙方力量對比太過懸殊,在誰看來都是太元城必敗,所以連墨城聽到涂格匯報相關(guān)消息,才會連內(nèi)容都沒聽清,就下意識以為太元城敗了,四位面大軍必是滅了太元城才班師回歸的。
可事實卻顛覆所有人的想法,敗的竟是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四位面大軍,如果不是知道眼前之人是裁決弟子,并且還是第二神座派來,他鐵定會認(rèn)為對方撒謊。
不過連墨城能修煉到神境巔峰,意志終歸不凡,兩息后便回過神,冷靜的看著涂格道:“具體怎么回事,你給我細(xì)細(xì)說來。”
“是。”涂格深吸口氣,緩緩道:“兩天前,四位面大軍圍困太元城,太元城孤立無援,已完全陷入絕境,于是駝峰岳彩衣當(dāng)機立斷,和其他三大位面統(tǒng)領(lǐng)達(dá)成一致,共同下令進攻太元城。可誰也沒想到,大軍在逼近到太元城百丈外時,居然無法再進分寸。”
“難道這太元城,掌握了什么絕世大陣不成?”連墨城眼瞳一縮,覺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一些脈絡(luò)。
然而,涂格卻搖搖頭,緊握拳頭道:“長老,沒有什么大陣,而是一個人出現(xiàn)了。”
“什么?一個人?這不可能!”連墨城失聲道。
“弟子豈敢欺騙長老,這是第二神座親自確認(rèn)過的消息。”涂格聲音低沉,說著又頓了頓,悄悄看了連墨城一眼,小心翼翼道:“而且,此人第二神座和長老您都見過,正是云子蘇念。”
轟隆!連墨城如遭雷擊,整個人踉蹌倒退六七步,臉sè唰的一片蒼白,眉毛和嘴唇都顫抖起來,若說之前涂格的話,是讓他內(nèi)心掀起滔滔洪水,那這一句話,則無疑讓他心防決堤,大水一潰千里。
與此同時,大殿正前方的公良顏,也呆立當(dāng)場,盡管云霄宮至今還未接到消息,但對天王殿能這么快得到消息,她并不驚奇,畢竟天王殿底蘊比云霄宮強得多,情報體系更完善也很正常,讓她失態(tài)的是,時隔五十年,她終于再度聽到了有關(guān)蘇念的消息。
實際上,源于內(nèi)心根深蒂固的信念,她從未相信過外界所說的蘇念隕落之事,在她想來,祖師必定只是暫時被困,遲早還會脫身出來。但即便她也萬萬想不到,再次聽到蘇念的消息,會是這般的驚世駭俗,一己之力,抵擋百萬大軍,如果不是對方?jīng)]必要撒謊,畢竟自己也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她簡直就會懷疑這是個圈套了。
“給消息我自己看看。”半晌后,連墨城聲音略顯嘶啞道。
在連墨城從涂格手里接過第二神座的念力玉符時,公良顏也神sè一動,抬頭一看,只見一道傳訊符破空而來,停在她面前。
強按內(nèi)心波瀾,公良顏啟動傳訊符,一道道訊息頓時傳入她腦海,她情緒則隨之波動得越來越劇烈,到后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跪拜在地上,雙手合十地輕頌起蘇念之名。
而此刻,連墨城的臉上已幾乎血sè褪盡,何生的念力玉符里那一個個消息,對他來說,全部是驚天噩耗,且一個個比一個恐怖。
剛出現(xiàn)時便令外界空間扭曲,隨后又一招滅殺獵戶位面統(tǒng)領(lǐng),同為神境強者的翰林,最終更是僅僅憑借意志,就將百萬大軍壓得不敢動彈,連修為不比自己弱的岳彩衣,都承受不住,率先撤退。
當(dāng)然,最可怕的還是這種種跡象顯露,以及岳彩衣等人陳述出來的一個事實,云子蘇念,是界王強者!
界王強者有多強,縱然連墨城這樣的神境高手也無法揣度,但只要稍微想一想,偌大個無雙星座,擁有類似玄葉星系這等星系上千個,智慧生靈數(shù)以百萬億計,至今卻也只有兩個界王,便知界王有多恐怖!
想到自己和天王殿,竟招惹了一個界王強者,連墨城內(nèi)心就不寒而栗,怪不得第二神座會這么焦急,甚至不惜讓裁決弟子充當(dāng)信使來給自己傳訊。同時他還有種yù哭無淚的沖動,想當(dāng)初在星空中,蘇念在自己和連生等三人圍攻下,“被迫”跳入“死亡蟲洞”里,那時自己還沾沾自喜,現(xiàn)在想來,蘇念哪是“被迫”,分明就是戲耍自己三人。
不說其他,只說蘇念從“死亡蟲洞”里兜了一圈,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出來,即便不是界王,其修為也足以讓自己仰視。
但不管說什么,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天王殿尤其是自己,已經(jīng)把云霄宮得罪死了,如果不想想辦法,一旦蘇念回來,以后者實力,輕而易舉就能覆滅天王殿,讓自己形神俱滅。
馭師修行,本就是與天地萬物爭命,所以往往越是強大的馭師,越是惜命,連墨城也例外,而比實力的話,一百個自己也不是界王的對手,想要活命,那便必須要掌握讓界王忌憚的東西。
想到這,連墨城眼里閃過一抹yīn冷的光芒,誰也不知道,自己掌握著神典排名前五的一門秘術(shù),可以將本體的靈力,抽取到分身上來。眼前公良顏的修為,是靈境巔峰,哪怕有寶物護身,只要自己施展出全力,必能將之擒拿。只要將公良顏掌握在手中,諒蘇念修為再強也要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天王殿下手。雖然這個計劃也有風(fēng)險,那就是他不知道公良顏在蘇念心中有多少分量,萬一威脅不到蘇念,反而將蘇念激怒,那只會加速天王殿的覆滅,可事到如今,或許天王殿還有活路,他卻早已沒了退路,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豁出去搏一把!
修煉到連墨城這等境界,甚少有心慈手軟的,更別說他還是天王殿執(zhí)法長老,念頭一起就沒再猶豫,只見他忽然朝前踏出一步,腳下出現(xiàn)一個神秘的圓形圖案,緊接著一股磅礴的氣勢,就從他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出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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