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現場亂作一團,特別板塊的演職人員也扔下工作擠過去圍觀。寧瀾站在外圍伸長脖子往人群里張望,隋懿剛才二話沒說就往那邊跑,等他反應過來,連個人影都找不著了。
他大約知道他們口中的紀老師是紀之楠,演員,比他小兩歲,已經拿過一個含金量十足的最佳新人獎了。寧瀾只在網絡和電視上見過他,勉強能把名字和臉對得上號,周圍人多嘴雜的,犯不著湊這個熱鬧,可隋懿那個愛管閑事的家伙在里頭,他放不下心。
過了幾分鐘,救護車抵達現場,眾人七手八腳地把救上來的人抬到車上,寧瀾才把隋懿從人群中找出來。
隋懿站在那兒呆呆地往馬路盡頭方向看,救護車的鳴笛聲早就聽不見了,寧瀾喊好幾聲他才緩慢地轉過頭來,瞳孔失焦,表情茫然。
“怎么了?”寧瀾擔心地問,目光往下,看到隋懿露在外面的一條胳膊正在流血,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拽著他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在現場轉了一圈,沒找到任何醫療物品,果斷地拿起休息區凳子上自己的衣服,胡亂給他裹了下胳膊,就要帶他去醫院。
其他成員和工作人員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怎么了,寧瀾心里急,懶得理他們,跟安琳簡單交代兩句,得到允許后,就打了車和隋懿一起去醫院。
隋懿一直不說話,寧瀾以為他疼得厲害,緊張地按住他受傷的胳膊,問他怎么弄的。在寧瀾的再三追問下,隋懿說是剛才混亂中不小心碰的,傷口不深,寧瀾才稍稍放心。
到醫院掛號、包扎,醫生建議再掛個消炎水,隋懿不同意,要回去繼續拍攝,寧瀾拗不過他,讓隋懿坐在這兒等,他去拿藥。
拿完藥回來,人卻不見了,醫院里到處人頭攢動,寧瀾急得差點去導醫臺發尋人廣播,幸虧隋懿個子高,經過樓下搶救室,寧瀾一眼就看見他站在門口,定定地往里面看。
“不是讓你等我嗎?怎么跑這兒來了,嚇死我了。”寧瀾隔著口罩大喘氣,抓住隋懿的胳膊不撒手,生怕他又跑了。
隋懿還是站著不吱聲,寧瀾順著他的視線往里面看,五六個人圍著一張病床,床上是個年輕男人,似乎剛搶救過來,醫生在給他做身體檢查。
寧瀾趁醫生繞去另一邊,仔細看了看,躺著的正是剛才落水被救上來的紀之楠。恰巧有護士從外面進去,寧瀾好奇地指指里面問:“他沒事了吧?”
護士說已經脫離危險,隋懿神色稍緩,又看了一會兒,對寧瀾道:“走吧?!?br/>
回去的路上,寧瀾偷偷觀察隋懿,試探著問:“紀之……紀老師是你的偶像?”
隋懿靠在后座椅背上閉目養神,聞言搖了搖頭。
寧瀾不太相信,他從未見過隋懿對任何事任何人如此緊張,可隋懿明顯心情不佳不愿回答,他只好先閉口不言。
回到現場,安琳給隋懿拿來一件長袖套頭衫換上,確定他只是受了皮外傷,才允許繼續拍攝。
《愛的初挑戰》AOW特別板塊延后兩小時收工。夜幕還未降臨,AOW隊長在拍攝現場意外受傷的事情已經在網上流傳,不過紀之楠落水的消息顯然更吸引眼球,許多粉絲們嚎啕半天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其實在同一個拍攝現場。
原本定好的聚餐也因隋懿受傷取消,出事時顧宸愷在湖邊湊熱鬧,隋懿和寧瀾從醫院回來了才知道這事,這會兒看見隋懿右胳膊綁著繃帶,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哥,哥你沒事吧?這怎么辦啊,以后還能拉琴嗎?”轉過去狠瞪寧瀾,“一定是你這個掃把星害的,以后離我哥遠點兒,再讓我抓到一次……”
隋懿坐在保姆車最后排休息,開口直接打斷道:“閉嘴,不關他的事?!?br/>
顧宸愷第一次被表哥這樣不留情面地訓斥,到底還是小孩子,嘴巴一扁就要哭了,前座的安琳又是哄又是勸,半天才把他安撫好。
雞飛狗跳的一天總算過去了,寧瀾到宿舍先把水燒上,然后仔細翻看說明書,把隋懿晚上要吃的藥準備好。端著熱水進屋時,隋懿正靠在他床頭撥弄手機,兩條長腿一條放在床上,一條支在地上,姿勢慵懶。
寧瀾放下杯子,在邊上正大光明地欣賞,覺得這個人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好看。他知道這不是因為情人眼里出西施,隋懿身上有與生俱來的獨特魅力,不然也不會吸引到那么多粉絲,不然自己也不會……
想到這里,寧瀾后知后覺地有點羞赧,他已經自顧自把隋懿當成情人了,還沒跟隋懿確認過,不知道他是否也是這么想的。
寧瀾心里發癢,想摸摸他的手,繼續白天在拍攝現場沒說完的話。他往床邊靠近,隋懿大概是看完了,把手機扔在一邊,寧瀾垂眼一瞄,看見還未熄滅的屏幕上停留著的是紀之楠的照片。
這么關心人家,還說不是偶像。寧瀾在心里暗暗腹誹,嘴上卻沒提,年輕人臉皮薄,他對外又是高冷人設,不好意思承認很正常。
“先把藥吃了。”寧瀾把杯子遞給他,“晚上想吃什么?我來點外賣?!?br/>
隋懿看見他手心里的五六片藥,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艱難地一顆一顆吞掉,放下杯子就說:“不吃外賣?!?br/>
寧瀾見他終于肯說話,忙道:“那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隋懿今天受傷后就興致低落,這會兒終于舍得抬眼看寧瀾。寧瀾身上還穿著下午表演的透視裝,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細瘦的腰肢看起來不盈一握,大敞的領口露出一片白得發光的皮膚,再往上,盈盈望著他的目光讓他心中一動。
隋懿伸手一個使勁,就把寧瀾拉坐到他腿上。
寧瀾只驚慌了一瞬,隨即笑開了:“原來隊長想先吃我啊?”
他主動把唇送上去,貼著隋懿的嘴唇溫柔地吮吸、描畫,然后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去,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
分開的時候嘴角牽出一縷曖昧的銀絲,寧瀾圈著隋懿問:“這下嘴里不苦了吧?”
隋懿有些不自在地別開頭,寧瀾原本只是瞎猜,沒想到隋懿真的怕藥苦,想到他高冷人設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崩壞,禁不住笑出聲來。
隋懿聽他越笑越開懷,完全止不住似的,懊惱地按住他的腦袋,傾身而上壓著他接吻,不準他再嘲笑自己。
“隊長,瀾哥,一起出去吃飯嗎?”王冰洋在外面敲門。
……
……
……
“喜不喜歡?嗯?”隋懿的聲音低沉得像在撩人。
寧瀾癡迷地看著他,什么趨利避害,什么懸崖勒馬,統統忘得一干二凈。
“喜……喜歡?!彼煅手f,把偷藏在心底的期待和愛意全部剖開,盡數暴露在陽光之下。
隋懿的心臟像被什么鈍重的東西擊中似的酥麻,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身下乖到幾乎予取予求的人,兩張既相似又不同的面孔時而重合,時而分開,分開時撕扯剝離的疼痛讓他漸漸清醒。??Qúbu.net
他閉上眼睛,把寧瀾擁入懷中,嘴唇輕擦過他耳朵上的星星,留下一縷纏綿不舍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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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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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