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常在搬走沒有幾日,皇后突然來了延禧宮。
菊青迎著皇后進(jìn)來,安陵容正坐在桌子邊繡花,瞧見皇后進(jìn)來,忙起身行禮。
“天寒地凍,皇后娘娘怎么來了?”
“前段時(shí)間你病著,本宮也操勞著后宮瑣事一直沒有來看你,前幾日淳常在又搬走了,本宮怕你待著悶,就過來看看你。”
皇后走到一邊坐下,菊青已經(jīng)奉了熱茶過來,皇后喝了一口,“這是皇上新賞君山銀針吧。”
“皇后娘娘一嘗就知道了。”安陵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娘娘若是喜歡,臣妾這里還有一些,臣妾不愛茶,娘娘可以都帶走。”
“皇上也派人給本宮送了一些,所以本宮知道。”
皇后笑著放下茶杯,“這到底是皇上賞你的東西,你也舍得。”
“自臣妾進(jìn)宮,皇后娘娘多番照顧,一些茶葉罷了,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卑擦耆轁M臉恭敬。筆趣閣
“如今快到年下了,你一個(gè)人在宮中可覺得還適應(yīng)?”皇后看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
安陵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臣妾一切都好,有勞皇后娘娘掛心了。”
“你素來乖巧懂事,本宮一向省心,在這后宮之中,縱然你還有莞貴人這樣的姐妹,可是她深受恩寵,如今還要陪著淳常在,恐怕也不能事事顧及到你。”
皇后寒暄了幾句,也就開始直入主題了。
安陵容心中微微緊張,面上卻依舊不顯,“淳兒年幼,又跟莞貴人家世相當(dāng),自然更合得來些,臣妾素來愚笨,又最是懶散,平時(shí)也沒有太多值得操心的。”
“你能這么想就是最好不過了。”皇后的話被這樣不軟不硬的頂回來,心中也不由有些不快。
安陵容只默默點(diǎn)頭,沒有再說。
皇后之后又試探了幾句,見安陵容總是沒什么所謂,也就回去了。
皇后走后,菊青從外面進(jìn)來,端了一碟子牛乳糕。
“小主,這是莞貴人身邊的流朱剛剛親自送過來的牛乳糕,說莞貴人估摸著小主喜歡吃,小主快嘗嘗。”
安陵容跟皇后聊了也不過片刻功夫,卻覺得心中緊張的很。
如今才松懈下來,聽菊青這么說,也有些餓了,就抬手拿了一塊,吃起來奶香味很足,甜甜的卻不膩。
“流朱呢?”安陵容問。
“流朱剛剛聽說皇后娘娘在這里,就先回去了。”
菊青給安陵容重新?lián)Q了杯茶,“這牛乳糕甜,小主喝口茶解解膩,也別吃的太多,免得晚上用不下膳。”
菊青真的是越發(fā)啰嗦了。
安陵容又拿了一塊牛乳糕,敷衍的對著菊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
菊青無奈,只能先退了下去。
景仁宮。
“娘娘別生氣。”剪秋輕聲勸著。
皇后嗓音有些冷,“本宮有什么好生氣的。”
“娘娘,那柔常在看起來倒是真的跟莞貴人情同姐妹。”剪秋站在一側(cè),小心的開口。
“她倒是一心一意相信莞貴人。”皇后神色冷冷的,“好啊,本宮就看看,她們到底能姐妹情深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