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和沈眉莊聽著,神色也不由多了幾分凝重。
華妃根基之深,卻非她們如今可以撼動。
“陵容說的是,那曹貴人心思頗深,怕是此刻就已經在跟華妃出主意了。”
“你們倆也不要過分憂慮,不管如何,這件事情華妃已經是脫不了干系,她不可能絲毫不受影響。”
沈眉莊見她們兩人實在是神色凝重,忙勸了幾句,“我們如今也不必著急,總是有的是往后看的機會。”
“眉姐姐說的是呢,即便這次不能扳倒華妃,但是華妃先是身邊的周寧海犯了事,余氏如果真的跟她有關,想來皇上也是會生氣的,只要皇上生氣了,華妃不會太囂張,莞姐姐,你也不要太擔心。”
安陵容緩了神色,也不再繼續想,反正華妃確實一時無法扳倒。
甄嬛見兩人都這么說了,也就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我們且看往后就是。”
……
這一夜宮中各人心中都有思慮,景仁宮里更是折騰到了后半夜,但是盡管如此,翌日華妃帶著太后出現在景仁宮的時候,所有人的心思都平息了下來。
安陵容早就知道如此,也就沒太意外,甄嬛和沈眉莊也素來是沉得住氣的人,也沒有露出什么異常。
等請安過后,三人也照常回了自己的住處。
皇后和太后在景仁宮說了好半響的話,等太后走后,麗嬪也被安排著送到了冷宮,華妃則是被收走了協理六宮之權,皇后一時之間大權獨攬。
皇上從宮外回來先去拜見了太后,太后也告訴了皇上這些事情。
皇上心中輕嘆了一口氣,到底沒有對太后的做法說什么。
是夜,皇上翻了甄嬛的牌子去看她,過了一日,才又翻的安陵容的牌子,召了她侍寢。
皇上到延禧宮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安陵容還以為他臨時反悔去了碎玉軒,不會再過來了,就喚了菊青伺候沐浴。
安陵容沐浴以后,頭發還微微有些濕,菊青拿了干帕子進來,伺候安陵容擦頭發,安陵容有些懶懶的靠在一邊,手中有一嗒沒一嗒的撥著桌子的簪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朕的安常在果然是國色。”
皇上從外面走進來,映入眼簾的就是美人,寢衣,她眉目柔和,頓時覺得整個房間都溫柔了起來。
安陵容冷不丁聽到皇上的聲音,頓時一怔,回頭看到皇上,才忙站了起來。
“坐吧。”
皇上示意她不必多禮,在一邊看菊青給她擦頭發。
安陵容繼續坐下,只是面朝著皇上,笑道:“臣妾這樣的容貌若是稱為國色,那可是有些高贊了,臣妾可不敢。”
皇上聞言笑了幾聲,頗有些愉悅的樣子,“朕夸你,你還不高興?”
“臣妾高興,只是皇上這話,更像是來哄臣妾的罷了。”
安陵容的頭發已經被擦好,菊青退出去關了門,安陵容便起身走到皇上榻前坐下,俯身趴在他的膝上。
她的聲音輕柔了幾分,更有幾分欣喜,“只是皇上即便是哄臣妾的,臣妾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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