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把姐的事忘記了啊。看來這段日子,你的心思,全都花在小姑娘身上了吧?”電話里,郭穎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高興。</br> 聞言,白峰明白了。</br> 上次見郭穎兒時,郭穎兒的胸膛那傷口還沒復原,不能拆線。</br> 今天打電話來,應該就是為這事來的。</br> “我知道了。郭姐是要我過去幫你去疤痕吧?”白峰問。</br>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沒把這事兒忘了。”郭穎兒說,“你現(xiàn)在有事沒?沒得話,就趕緊過來。你姐盼你來,都快盼出火星子來了。再不來,你姐我說不好,會把酒吧都給炸掉呢。”</br> 白峰:“……”</br> 不就是去疤痕么,至于這么瘋狂?</br> “呃……行,我吃了就過去。”</br> “吃什么吃?趕緊過來給你姐去疤痕。等完事了,姐帶你去高檔餐廳,你想吃什么,隨便點。”郭穎兒催著。</br> 白峰有點頭大。</br> 這是得要多急啊。</br> 得。</br> 不吃就不吃吧。</br> 留著空肚子待會吃大餐。</br> “行,我馬上過去。”</br> “這就對了嘛。快點啊,姐等你!”</br> 啪嗒!</br> 電話掛了。</br> “晶晶,我不回家吃飯了,你跟爸媽說一聲。”</br> “出啥事了?”白晶晶疑惑的問。</br> “有個朋友需要我?guī)蛡€忙。”</br> “行。我知道了。”</br> 一會后,白峰開著剛買回來的奔馳g500直奔江北。</br> 二十多分鐘后。</br> 江北酒吧。</br> 現(xiàn)在是白天。</br> 又是大中午。</br> 這會兒,酒吧里除了幾個酒保和看場子的青年外,沒一個客人。</br> “峰哥來了。”一個酒保打著招呼。</br> “嗯。”</br> “峰哥是來找嫂子的嗎?”一個看場子的青年主動打著招呼。</br> “嗯。郭姐在哪?”白峰問。</br> “老地方唄。”</br> “我知道了。謝了。”</br> 笑了笑,白峰往西南角走去。</br> 不一會,輕車駕熟的來到了目標房間。</br> 門沒有關。</br> 可白峰還是敲了下門,聽見里頭傳來郭穎兒的聲音后,才敢推開門走進去。</br> 砰!</br> 當他關上門轉過身時,一對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br> 房間和上次不同。</br> 上次整個房間里都被打扮的充滿了情趣。</br> 各種情趣用品隨地亂扔。</br> 床,也是粉色的扇形床。</br> 就連蚊帳也是粉色。</br> 充滿了誘惑。</br> 可這次截然不同。</br> 比上次,更瘋狂。</br> 整個屋子,都貼滿了國際胸模的寫真照片。</br> 有國內(nèi)的。</br> 有北極熊國的。</br> 也有最近很火的國度舞國的。</br> 每一個女孩的身材,都堪稱頂呱呱。</br> 看得白峰瞠目結舌。</br> 有點搞不懂到底是誰把風格換成這樣子了。</br> “喜歡嗎?”</br> 忽然,白峰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br> 他尋聲望去。</br> 卻見郭穎兒穿著一套比基尼,一扭一扭的朝他走來。</br> 每走一步。</br> 哇塞。</br> 美不勝收。</br> 不可用言語形容。</br> 看得白峰屢次張嘴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每一次又收回來了。</br> “怎么?姐,今天的打扮不好看嗎?”郭穎兒問。</br> “不,不是的。”白峰結巴的回應。</br> “既然好看,你看起來為什么很緊張?”郭穎兒說。</br> 白峰:“……”</br> 你可是十三妹的女人。</br> 這里是她的地盤。</br> 你穿啥不好,穿一套比基尼,學著國際名模扭來扭去,被外人看見了,指不定會誤會出啥來呢。</br> 尤其是十三妹。</br> 她要是看見了,說不好,今天會把我剁成八塊的。</br> 你說我能不緊張嗎?</br> “問你話呢?咋不說話?耳朵有毛病啊?”郭穎兒翹著眉,道。</br> “呃。那個——郭姐啊,你……穿的太清涼了點,還是換一換吧。”白峰道,“讓十三哥看見了,會誤會的。”</br> “換啥換?反正你遲早要看的。早看,晚看,有什么分別?”郭穎兒說。</br> “啊?”白峰不明了,“啥意思?”</br> “你來是干嘛來的?不就是來替我去疤痕的嗎?我的疤痕在哪,你不知道嗎?你要去疤痕,第一步得干嘛你不清楚嗎?還跟姐裝。裝個屁哦!”郭穎兒翻了個小白眼。</br> 白峰:“……”</br> 得。</br> 說了半天,拿自己開涮呢。</br> “呃。郭姐,去疤歸去疤,別的還是別玩了吧。”白峰撓撓頭,“我還沒吃東西呢,肚子真的好餓的。要不,我們抓緊時間吧?”</br> “你這個家伙學壞了。”郭穎兒拋了個媚眼。</br> 白峰:“……”</br> 自己又說錯啥了?</br> “還愣著干嘛?你不是說要抓緊時間的嗎?趕緊過來啊。”</br> 郭穎兒招了招手。</br> 見白峰還愣著沒動,直接一個大跨步,抓著白峰的手,往她脖子下按去。</br> 白峰:“……”</br> 好直接。</br> 合適嗎?</br> 噠噠噠!</br>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br> 吱嘎!</br> 接著,門開了。</br> 十三妹走了進來。</br> 白峰傻了。</br> 他最擔心的就是十三妹突然闖進來呢。</br> 沒想到想什么來什么。</br> 再說了,他的手還放在那個啥上呢。</br> 現(xiàn)在被十三妹抓了現(xiàn)著,咋辦?</br> 完了。</br> 十三妹要發(fā)飆了。</br> 這家伙雖然是個女人。</br> 可狠起來,比男人還狠啊。</br> 咋辦哦?</br> “呃。那個——十三哥,你,你來,來了?”白峰堆出一張苦澀的笑容,打了個招呼。</br> “嗯。”十三妹關上了門,打量了白峰和郭穎兒一眼,“呃?你們這——”</br> “沒,沒干嘛。我們啥都沒干的哦。”一聽這話,白峰像貓兒被踩了尾巴一般,慌忙把手縮了回來。</br> “小白兄弟,你這么緊張干嘛?我只是想說你和穎兒這樣站著不動干嘛?不是該祛疤的嗎?趕緊啊!”</br> “啊?”</br> 聽了這話,白峰差點沒暈倒。</br> 踏馬的。</br> 鬧了半天,要說的是這個啊。</br> 你一口氣說完行不行。</br> 嚇死寶寶了。</br> “呃……那個,郭姐,要不,我們開始吧?”白峰尬了下,道。</br> “我早就叫你開始啊。是你一直沒動嘛。”郭穎兒瞪了白峰一眼,又抓著白峰的手,往她身上一按。</br> “想怎么祛疤,只管來。姐,和你十三哥,啥意見都沒。”</br> “這——”白峰特意朝十三妹瞥去。</br> “穎兒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十三妹道。</br> 白峰:“……”</br> 總算是放寬心來。</br> 十三妹都不介意。</br> 自己介意個屁啊。</br> 直接點,祛疤唄。</br> 于是拿出了上次給李麗君祛疤的藥膏,往郭穎兒胸膛涂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