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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我是陳家人

    “不!”白峰搖搖頭,“既然某人嫌兩只耳朵太多,想少一只,我怎么能不幫他呢?行,我跟你再賭一次!”</br>  “啊?”</br>  此話一出,所有人嘩然,紛紛看向白峰。</br>  竟然真答應了。</br>  腦子沒發燒吧?</br>  這次賭的可不是馱人,是少一只耳朵呃。</br>  一旦輸了,就成了獨耳人了。</br>  你就這么有把握自己能贏?</br>  “白兄弟,你來真的?”胡悅悅問。</br>  “嗯!”白峰點點頭。</br>  “啊?”一聽這話,胡悅悅急了,“白兄弟,你沒生病吧?陳歡說的是賭耳朵,是耳朵,不是別的呃。你怎么能答應?”</br>  “我知道是賭耳朵。”白峰道。</br>  “你知道,你還——”</br>  “我說胡悅悅,這是我和白先生之間的事,你插手算什么?”見胡悅悅要勸,陳歡打斷了,“再說了,你沒聽見白先生怎么說的嗎?他同意,是同意。他都同意了,你有什么權力干涉?”</br>  “我——”胡悅悅氣得噎住,趕緊拉了拉胡盼盼,“小妹,你怎么就不——”</br>  “我信白哥哥會贏!”沒等胡悅悅說完,胡盼盼說了出來。</br>  “你——”</br>  聽了這話,胡悅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指了指胡盼盼,還有白峰,“唉!好吧,你自己要作,就作吧。我還不管了!哼!”</br>  說完,胡悅悅甩了甩袖子,側過身去,臉上帶著一絲不滿。</br>  “這事兒,還請老板,和在場的諸位做個見證!”陳歡生怕待會白峰要賴賬,趕緊提出。</br>  “好!我同意!”白峰答應了,看向店老板。</br>  “這個……”見白峰和陳歡執意要賭,店老板也沒轍,只好點點頭,“行。我給二位做見證!”</br>  “好!老板做見證了。白……那個誰,你是不是可以開始選了?”陳歡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催著。</br>  “怎么?催我選,你是趕著剪你耳朵嗎?”白峰道。</br>  “哼!你怎么說話的?”陳歡聽后,不高興。</br>  “喲,說一句,就不高興了。看來你有點怕啊?”白峰又說。</br>  “靠!你這人嘴巴真臭!”陳歡挺了挺腰桿兒,“我陳歡在國外讀書時,那些西方人,在我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br>  “我還會怕你?你真是太把你當成一回事了吧?別以為你贏了一次,就能次次都贏。”</br>  “哦,既然你急著要少一只耳朵,我豈能不成人之美?”白峰道。</br>  “你——”陳歡氣了一會,“行。我心胸寬闊,不跟你一般計較。你還是趕緊選吧!”</br>  “好啊!”</br>  微微一笑,白峰也沒仔細看,隨手一抓,然后從海黃木頭堆料里抽出一根木頭,隨意的扔在地上,吩咐著店員,“就它了。開始吧!”</br>  陳歡:“……”</br>  其他人:“……”</br>  一個個看白峰,像看二愣子似的。</br>  這可是賭耳朵,不是馱人,看也不看一眼,隨手一抓。</br>  靠。</br>  你丫當你是神啊,選啥,就一定能贏?</br>  “還愣著干嘛?趕緊開始削啊!”見店員發楞,白峰催著。</br>  “呃……那個……白先生打算怎么削?”店員回過神,問。</br>  “哦,瞧我,忘記劃線了!”說著,白峰又畫了一個圈,“老規矩,削吧!”</br>  “好的!”</br>  話落,店員拿著斧頭開始削了起來。</br>  隨著斧頭動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都死死的盯著這塊海黃木頭。</br>  沒一個人眼睛這會兒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每一個階段。</br>  就算是胡盼盼,胡悅悅,還有陳歡和妖嬈女子等,也不例外。</br>  唯有白峰和顧青月,卻一直很篤定,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br>  一會后。</br>  胡盼盼驚叫起來,“哥,哥,快看,出,出格了!”</br>  隨著店員手里的斧頭削掉了三層皮后只見白皮里頭鑲嵌著一點樹心,顏色雖然不是紫色,但也不差。</br>  頓時,所有人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店員繼續削。</br>  而陳歡看見這一幕后,他的心,倏地猛地一跳。</br>  心,忽然間有點緊張起來。</br>  眼珠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店員手里的斧頭,不敢松懈。</br>  又過了一會,隨著店員的斧頭削動,一層一層的白皮落下。</br>  一條長長的樹心呈現在眾人面前。</br>  沒有裂紋。</br>  沒有蟲洞。</br>  也沒有腐爛。</br>  顏色呈棕褐色。</br>  十分的明亮。</br>  “我去。出好格了!這塊料子,不錯!”</br>  “嗯。雖然和剛才的紫色料子相比,差了一些,不過也很不錯了!”</br>  “目測市場價不會低于六十萬啊!”</br>  “嗯。太厲害了。連挑兩根都中啊!”</br>  “……”</br>  一剎那,所有人都稱贊起來。</br>  店員拿著斧頭,不可置信,十分激動。</br>  胡悅悅看著又了格的海黃木頭,以為看花了眼,把眼睛揉了一次,又一次。</br>  每揉完后去看,結果依然一樣——出格成功。</br>  一時間,驚嘆不已。</br>  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br>  胡悅悅卻驚訝的用手捂著小嘴,臉上浮出了一片喜色。</br>  白峰和顧青月對視了眼,顯得十分篤定。</br>  許久——</br>  “什么?怎么又出格了?怎么會這樣子?”</br>  回過神來后,陳歡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假的,絕對是假的。全是幻象,對,是幻象。我不信,我不信是真的……”</br>  “靠!哪里是假的了?”胡悅悅罵著,“陳歡,你踏娘的還是不是男人啊?第一次,你輸了,賴賬,這次,你輸了,還想賴賬嗎?”</br>  “像你這樣的癩皮狗,老子認識你,真是倒霉啊!呸!”</br>  “對,死癩皮狗,不要臉!”胡盼盼也跟著啐了一口,對陳歡的所作所為十分不齒。</br>  “老板,這事兒,你看——”顧青月看了過去,問。</br>  “這個——”店老板蹙了蹙眉,宣布,“白先生選的料,出格成功。這個賭局,白先生贏了!”</br>  “好!”</br>  “白哥哥真厲害!”</br>  “陳歡,你聽見沒,你輸了,哈哈!!!”</br>  “……”</br>  “你……你們……”</br>  聽了這話,陳歡氣得說不出話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甩開了妖嬈女子,拔腿就朝店門外跑。</br>  “想跑?門都沒有!”</br>  眼看陳歡要開溜,胡悅悅趕緊攔在面前。</br>  “滾開!”</br>  “叫你滾開呢,聽不懂嗎?”</br>  陳歡扯著嗓子嚷嚷起來。</br>  “讓胡悅悅走開也不是不可以。你把賭約兌現了再說!”白峰的聲音響起。</br>  “想要我割掉一只耳朵,你做夢!”陳歡喝道。</br>  “是嗎?”白峰眸子一冷,嗖的從店員手里把斧頭奪了過來,朝陳歡走去。</br>  “你……你想干嘛?”</br>  “我警告你啊,我……我是陳歡。是漢市九大家族之一陳家的少東家,你……你要是敢割我耳朵,我陳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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