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是白峰的內腿。</br> “哎喲,你怎么亂抓地方?”白峰道。</br> “呵呵,我就亂抓了。咋地?你不高興啊?不高興的話,要不,你也抓我一下唄。放心,我不會介意的哦!”說著,顧青月還特意眨了眨眼,放了一道電。</br> 白峰:“……”</br> 眼角余光朝顧青月內腿那瞄去。</br> 哇塞。</br> 真的是一對好腿。</br> 如果要把玩,估計可以連續把玩一年都不會膩。</br> “你愣著干嘛?叫你抓我啊,你倒是快點抓啊!”顧青月催著。</br> “這個……不太合適吧?”白峰指了指外邊,“現在可是在路上。你還在開車,萬一抓了,出啥毛病,會引發交通混亂的,不合適,不合適!”</br> “哼!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br> 一陣哼哼后,顧青月又抓了下。</br> “啊!!!你干啥呢?不是叫你別亂抓嗎。你還來?且,抓,抓的還是……”</br> “怎么?莫非你不想我抓,改剪嗎?”沒等白峰說完,顧青月打斷了他。</br> 白峰:“……”</br> 剪?</br> 聽到這個字,他忽然想起了妻子的剪刀手。</br> 故事里說的是,某對夫妻進入七年之癢后,婚姻生活越來越平淡,都可以淡的滴出水了。</br> 妻子只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br> 可她男人就不同了,背著妻子在外找女人,還長期包下。</br> 后來紙包不住火,這事兒被妻子發現。</br> 在一天夜晚,趁男人熟睡時,妻子拿起剪刀朝男人咔嚓下去。</br> 男人從那以后,就徹底成了廢人。</br> 再也沒在外頭包女人了。</br> 這個故事結局很凄慘。</br> 但白峰看過后,一直記憶深刻。</br> 此刻聽著顧青月這么一說,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br> “還是別了吧!你……要抓,想怎么抓,隨便你吧!我決定躺平了!”白峰道。</br> “躺平?”一聽這話,顧青月盯了白峰一會,忽然笑了。</br> “你笑啥?”白峰覺得顧青月的笑,有點滲人。</br> “你說要躺平?”顧青月問。</br> “對啊。躺平啊。有什么問題嗎?”白峰點點頭,道。</br> “阿峰,你不愧是做醫生的,經驗老道啊。”顧青月道。</br> “經驗老道?”白峰一頭霧水,“小月,你這話到底啥意思嘛?能不能說明白點?”</br> “你不是要躺平的嗎?”顧青月又問。</br> “對啊。我剛才不是承認了嗎?躺平到底有啥問題嘛?”白峰還是沒太聽明白顧青月是啥意思。</br> “裝,你還跟我裝。”顧青月指了指白峰,“行。你喜歡裝是吧。我就直說了。”</br> “嗯。你說,我聽著呢!”白峰道。</br> “躺平,躺平,不就是躺在臥榻上,把身子放平。你被動,我主動么。我主動是啥樣,你被動是啥樣,難道你會不知道的嗎?”顧青月道。</br> 白峰:“……”</br> 腦子里忽然蹦出了一個電影畫面。</br> 畫面十分勁爆。</br> 一時間,喉嚨都干了三分。</br> “你……你誤會了吧?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br> “又開始裝了是吧?”顧青月道,“阿峰,真看不出來啊,你這個人這么喜歡裝啊。你想泡我,就直說唄。干嘛要這么裝呢?”</br> 白峰:“……”</br> 得。</br> 越解釋,越誤會了還。</br> “再說了,我又不是一個被封建思想束縛的女孩子。我可是一個21世紀的新時代女性。你要追我,泡我,我不會介意的。我可以接受你哦。要不,我們做你女人吧。”</br> 顧青月道。</br> “啊?做……我女人?”</br> 見顧青月這么直白,白峰一時間有點懵。</br> “我……不是說過嗎。我有女朋友了,是……”</br> “不就是張芳那個寡婦么!我知道啊!”顧青月說。</br> “你知道,還……”白峰有點不明白了。</br> 這年頭的女孩,咋都這么開放了呢。</br> “你只是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并沒說她是你老婆啊。只要你一日沒娶她,我就一日有權利和自由喜歡你,不是嗎?”顧青月看著白峰,問。</br> “這個……”白峰摸了摸鼻子,“好像是這個理!”</br> “你看,你都說有道理了。那么,我想做你女朋友,你就同意了吧!”顧青月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峰,“你放心,這事兒,我絕對會保密。不會讓張芳知道的!”</br> 白峰:“……”</br> 上下打量著顧青月。</br> 琢磨著顧青月的話。</br> 不讓張芳知道。</br> 意思是可以讓除張芳之外的其她女人知道。</br> 這話,明顯帶著陷阱啊。</br> 嘿嘿,還好沒立刻答應。</br> 要不然就上當了。</br> 到時候被張芳知道了,指不定會惹出什么幺蛾子來呢。</br> “你怎么不說話?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嘛?你爽快點,給個答復!”顧青月催著。</br> “你看起來很著急。我有點好奇,為什么?”白峰反問。</br> “現在是我問你,你怎么反倒是問起我來了?”顧青月道。</br> “你先回答我,為什么這么著急?”白峰問。</br> “這個……”顧青月當然不會告訴白峰,她是想早下手為強啊。</br> 要不然,真被張芳,又或者其她女人搶走了白峰,到時候她想下手,都來不及了。</br> “呃……我就是想做你女朋友,不可以嗎?”顧青月一副無賴的模樣。</br> “哦,這樣啊!”摸了摸鼻子,白峰看著顧青月,“這事兒有點大。我得考察考察再說!”</br> “啊?還要考察?”顧青月立刻狂打方向盤,把車子往一側開去,然后來了個緊急剎車。</br> 輪胎在馬路邊上前行了好幾米,方才停下。</br> 顧青月盯著白峰,道,“你還要考察什么啊考察?”</br> “難道是我的身材不夠好嗎?”</br> 說著,顧青月挺了挺身子。</br> “看見沒,夠正不?”</br> “呃……挺正!”</br> “既然正,你還考察啥?”說著,顧青月忽然勾住了白峰的雙臂,“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考察我技術咋樣對不對?”</br> “啊?”聽了這話,白峰有點楞。</br>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放心,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說著,顧青月眨眼電了下白峰。</br> 這一電,嫵媚萬千。</br> 讓白峰的心,這一刻一下子心花怒放。</br> “你……你想干嘛?”白峰說了句。</br> “還能干嘛?你不是要考察我嗎?我證明給你看啊!”</br> 說完,顧青月的臉……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