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瞻心里面還是有點小脾氣,想甩開聞墨的手。</br> 聞墨從身后抱住了他,緊緊的抱著,在他耳邊呢喃:“我好開心。”</br> 聞墨一邊說還一邊蹭著蘇瞻的頭發(fā),一個高大的alpha,難得就像一個寵物一樣,蹭著蘇瞻,“真的好開心,你能在我易感期的時候陪著我。”</br> 蘇瞻原本想推人的,但又有點舍不得了,“那,跟你從前的易感期有什么不一樣嗎?”</br> “當然不一樣。”聞墨說:“我從前易感期的時候,看到什么都覺得煩,這次,我就算是易感期,看到你也是很喜歡的。果然,我從一開始就對你一見鐘情了,我易感期時候的感覺非常準確,早就認定了你。”</br> 蘇瞻的臉有點紅,幸好聞墨現在從背后摟著他,看不到這一切。</br>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好,聞墨又蹭了蹭,問:“你將來想選什么專業(yè)?”</br> 說起這個,蘇瞻也有些迷茫。</br> 高中生大多都有一個要考上大學的概念,但卻不知道考上大學,要選什么專業(yè),對于各種專業(yè)都非常的迷糊,蘇瞻也不例外。</br> 他想了下,先問聞墨:“你想選什么專業(yè)?”</br> “我肯定是跟商科有關的。”聞墨想了下,“不過我可能會在大學期間嘗試著自己創(chuàng)業(yè),但我覺得我大概就是,創(chuàng)業(yè)不好就要回去繼承家業(yè)的那種。”</br> 這句話很有喜感,蘇瞻一下子就被逗笑了,他問:“那你想做哪方面的創(chuàng)業(yè)?”</br> “應該是IT相關的行業(yè)。”聞墨拍撫著他的后背,跟他說:“現在IT行業(yè)發(fā)展的很快,都想分一杯羹,我也想試著做這方面的創(chuàng)業(yè)。”</br> 蘇瞻想了下,忽然發(fā)出豪言壯語:“我要去做游戲。”</br> 他那么愛打游戲,去做游戲不是也很好嗎。</br> 聞墨只是默不吭聲的看著蘇瞻的頭發(fā)。</br> 蘇瞻一開始沒明白聞墨的意思,但后面他若有所悟:“你擔心我的發(fā)際線?”</br> 好像是有聽說過游戲行業(yè)容易禿頭。</br> “沒事。”聞墨愛憐的摸了摸蘇瞻的頭發(fā),“你想學什么專業(yè)我都支持你,哪怕你頭發(fā)少了,也永遠是我的寶貝。”</br> 蘇瞻:“……我改主意了,我去做研究好了。”</br> “什么研究?”</br> “就是顧荀說過的那些呀。”蘇瞻回想著顧荀說的研究,也覺得自己是挺感興趣的,他本身也算是半個omega發(fā)情期的受害者,他也想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來避免像他這種受害者再出現,“研究omega的新型抑制劑。”</br> 聞墨:“……”</br> 他現在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感覺。</br> 研究omega抑制劑的,基本都是omega,蘇瞻跟一群omega工作,他絕對是不用擔心蘇瞻的人身安全問題的,不用擔心有omega會覬覦蘇瞻,之后醬醬釀釀,畢竟OO戀沒前途。</br> 但他又很擔心。</br> 三個omega一臺戲,那邊那么多omega湊到一起,交流一下發(fā)情期和教育自家alpha的心得,他還要不要活了?</br> 聞墨感覺自己肝有點顫,嘗試著建議:“我覺得,做研究會比較辛苦,要念到博士……”</br> 蘇瞻反問:“你覺得我成績不好,讀不到博士?”</br> “不是……”聞墨有點冒出冷汗的架勢,“那個,我就是怕你做研究,要熬夜什么的,很難過。”</br> “哦,沒事,聽說工作都不輕松。”蘇瞻對這個不在意,“都沒有輕松的,不如挑一個我喜歡的。”</br> 聞墨:“……其實我覺得,做我老婆很輕松,你每天不用做什么,我會給你好多零花錢,卡隨便給你刷……”</br> “你夠了。”蘇瞻實在聽不下去,忍無可忍的把聞墨踹了下去。</br> **</br> 很快,緊張忙碌,每天沉浸在題海中,把五三奉為圣旨的高三就開始了。</br> 蘇瞻不想去國外留學,自覺沒錢外加麻煩,聞墨也就說不去,跟著他一起在國內上大學。</br> 高考的事情,聞墨是不用愁,他每年參加的那些競賽讓他早早就確定好可以保送了,他原本不太想保送到top2里面,他想跟蘇瞻一個學校,但蘇瞻說他自己也可以考上,讓聞墨答應保送。</br> 聞墨想了下,他覺得以蘇瞻的成績,最后一年再沖刺一下,應該也很有希望,就同意了蘇瞻的說法,答應保送,讓蘇瞻自己考。</br> 這算是……來自男朋友的鼓勵?</br> 于是,蘇瞻過上了每天有學神給補課的日子,讓班上的同學羨慕不已。</br> 蘇瞻每天學習,沉迷學習,一睜眼就是各種題山題海,完全沒心思關心八卦,好久不去聞墨的粉絲群和校園論壇上看了。</br> 直到聞墨生日那天,他才從習題和試卷里解脫一二。</br> 高三的生日,意味著聞墨已經十八歲了。</br> 蘇瞻為送聞墨什么禮物,十分發(fā)愁。</br> 某天顧荀看蘇瞻拿著一支筆,皺著眉頭,呆呆地,也不寫作業(yè),也不說話,他走過去問:“出什么事情了?”</br> 蘇瞻回神,搖頭說:“不是出事情,是聞墨要過生日了,我不知道該送什么。”</br> 顧荀:他一點都想聞這個戀愛的酸臭味,謝謝……</br> 但后來他還是誠懇的建議:“送你自己,別猶豫。”</br> 顧荀沒想到,他說完后蘇瞻竟然還真的認真的考慮了,考慮了半天,蘇瞻說:“我還沒成年,這個不合適。”</br> 顧荀一個字都不想多說。</br> 最終,聞墨生日那天,蘇瞻還是想到了個別出心裁的禮物。</br> 他身上沒錢,他不好拿著聞墨給他的錢來送禮物,只能選一些用心的禮物來送人。</br> 他真的想到辦法,把自己送給聞墨了。</br> 他去醫(yī)院,讓醫(yī)生抽取了他的部分信息素,放在了一個水晶瓶里,做成一個吊墜送給聞墨。</br> 真的相當于是把自己送給對方了。</br> 蘇瞻做完之后,都快被自己的戀愛酸臭味熏到了。</br> 聞墨十八歲生日,聞家大辦。</br> 這是蘇瞻第一次直面聞家的巨大家業(yè)。</br> 好多只有在電視上,商業(yè)雜志上才能看到的明星富豪都來參加,跟聞衫宇二人談笑風生。</br> 聞墨怕蘇瞻不適應這些,叫了一群同齡的朋友陪著他,自己認命的去挨個敬酒。</br> 蔣安行看著聞墨在觥籌交錯之間談笑風生的樣子,跟蘇瞻感慨:“忽然感覺聞墨那禽獸,這么一穿,又變成了人模人樣。”</br> 蘇瞻也覺得是這樣。</br> 聞墨平日里總是笑容帶撩,在他面前看起來很不正經的,但站在聞衫宇旁邊,穿著C家高定的禮服,表情高冷,氣質矜貴的拿著手中的高腳杯,確實有點商業(yè)精英的范兒。</br> 顧荀看蘇瞻表情不太好,覺得他應該不適應這種場合,直接跟蘇瞻說:“沒事,alpha在前面應酬,omega在后面吃喝,才是真理。”</br> 蘇瞻:“……我其實也覺得這個挺有道理的。”</br> 他跟顧荀正說著,不知道聞墨什么時候走到他們身邊,挑眉笑問他:“寶貝,你跟顧荀在說什么呢?”</br> 蘇瞻仰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聞墨,聞墨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盈滿了笑意,表情溫柔,帶著幾分少年的氣息,依舊是他熟悉的那個alpha。</br> 他笑著說:“在說,alpha在前面應酬我們才更好吃飯。”</br> 聞墨十分淡定自然的回答:“那多吃點,晚上才有體力。”</br> 蘇瞻:“……!!!”</br> 他覺得這話不對:“你想做什么?”</br> “我想做什么?”聞墨抬手給他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跟他簡單的碰了個杯,“難道不是你想做什么嗎?今天是我的生日,應該是你哄著我。”</br> 蘇瞻:“……行吧。”</br> 聞墨跟他喝了幾口酒,交代他不要再喝了,就又跑過去應酬了。</br> 顧影帝來過一次,帶蘇瞻過去認識了幾個人,都是聞家商場交往親密的好友或者是娛樂圈咖位很大的大佬,蘇瞻就笑著喝酒叫人,不出幾分鐘,聞墨就過來找蘇瞻了。</br> 顧影帝淡淡地說:“我就知道,你不出五分鐘就要過來。”</br> “那肯定。”聞墨摟著蘇瞻的肩膀,“我的omega,當然要時刻關注。”</br> 蘇瞻總共也沒叫幾個人就又被帶走,被帶走后他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一個學生,目前還不太能適應這樣的場合。</br> 聞墨身上帶著些酒氣,又帶著隱約的信息素氣息,糅合成了一種醉人的味道。</br> 聞墨愁苦地看著蘇瞻喝空了的酒杯,低聲嘆息:“你怎么喝了這么多呢,不是交待過你,不要再喝了嗎?”</br> 他都算好了,讓蘇瞻少喝點小酒,喝到那種微醺但又不至于醉倒的地步,等晚上一起才好玩。</br> 然而現在,蘇瞻好像慢慢的喝的有點多了,他想做點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了。</br> 蘇瞻沒get到聞墨的點,看聞墨那邊還有事要忙,就說:“我去那邊坐著就好,你先忙。”</br> 聞墨不放心的把蘇瞻送到原來的地方,讓顧荀看好蘇瞻,不能再讓蘇瞻喝酒了。</br> 但顧荀沒看幾分鐘,就被蔣安行拉走了。</br> 蘇瞻看身邊沒什么人,腦子又暈暈乎乎的,莫名感覺不遠處擺著的瓶子里裝著的深紅棕色的液體,好像很好喝……</br> 不如,就嘗嘗吧。</br> 顧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蘇瞻已經喝空了半瓶紅酒。</br> 蘇瞻本人正醉眼迷離的坐在椅子上,看模樣已經很不清醒了。</br> 顧荀:“……”</br> 他沒什么表情地看著蘇瞻,覺得喝倒了也挺好,免得聞墨又想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br> 于是,等聞墨再回來看的時候,蘇瞻已經躺到旁邊的沙發(fā)上歇著了。</br> 聞墨:“……”</br> 為什么他這么騷的人,每次想發(fā)騷的時候,總是要被迫做君子。</br> 命運對他何其不公。</br> 他認命的抱起蘇瞻房間里面,給他脫鞋擦臉后,自己去洗了個澡。</br> 他洗澡出來,穿著寬松的浴袍走到床邊,看到原本應該醉倒的人此時醒了,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著他,表情純潔無辜。</br> 聞墨動了動喉結,試探著問:“蘇瞻,頭暈不暈?”</br> 蘇瞻忽然從兜里面拿出了一個吊墜,吊墜是一個水晶做的瓶子,瓶子里面有些透明的液體。</br> 蘇瞻把瓶子送給聞墨說:“我的信息素,送給你。”</br> 聞墨驚喜的看著蘇瞻遞給他的瓶子,沒想到蘇瞻這么耿直的男孩也有這么浪漫的一番心意。</br> 他開心的拿著瓶子親了又親,正覺得氣氛一切都很美好,打算再進一步,就算今天不來個完全標記什么的,也要讓蘇瞻的各個地方都擁有快樂。</br> 咳咳,最后也讓他再擁有快樂。</br> 但他找到一條鉑金鏈子穿好吊墜戴在脖子上的時候,卻看到蘇瞻又睡著了。</br> 聞墨:“……”</br> 他無奈的看著特別精神的自己,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倒霉。</br> **</br> 聞墨生日第二天是周六,不上課,蘇瞻睡到九點多才醒來,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痛,被人扶著喂了蜂蜜水。</br> 蘇瞻晃晃頭,清醒了下,看到聞墨坐在他身邊,笑容意味深長的說:“寶貝,你終于醒了呀。”</br> 蘇瞻感覺情況不對,下意識地后退了一點,“怎么了?”</br> “你晾了我一晚上,這筆帳咱們是不是得好好算算?”聞墨一邊說一邊靠近他。</br> 蘇瞻倒抽了一口冷氣,感覺有哪里不對,聞墨好像……</br> 他想推人,發(fā)現根本推不動聞墨,只聽到聞墨說:“這沒得商量,你折騰了我一晚上,我要收取費用了,不多,兩三次就行。”</br> 蘇瞻:“……!!!”</br> 他迷茫之間,聞到了某些熟悉的味道。</br> 那是,他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但又稍稍有些不一樣。</br> 后來他反應過來,靠,聞墨這騷貨居然又噴上了JOMALONE的WILDBLUEBELLCOLOGNE。</br> 這家伙……又用了和他信息素一樣氣息的香水。</br> 蘇瞻苦著臉,一直動手,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要年紀輕輕就有腱鞘炎什么的了。</br> **</br> 一個放縱的周末過去,兩個高三的學生回到了學校,聞墨又變成了那個學校里高冷的少年。</br> 哦,不,少年滿十八歲了,是不是該叫做青年?</br> **</br> 很快,就輪到了蘇瞻的生日。</br> 蘇瞻的生日沒有大辦,只是請相熟的同學一起出去玩。</br> 聞墨送的禮物非常直接,給蘇瞻送了一輛瑪莎拉蒂的定制版跑車,保守估計一千多萬。</br> 聞墨把車鑰匙遞給蘇瞻:“慶祝我寶貝成年了,慶祝我們終于可以開始光明正大的談一些成年人可以談的事情了。”</br> 蘇瞻:“……這禮物,太貴重了吧。”</br> “不貴重,我們以后兜風用的,我覺得挺好的,以后我開車你坐車,車是你的,我是你的司機,你多有面子和派頭。”</br> 蘇瞻咽了口口水,這不是面不面子的問題,總感覺收了這么貴的東西不太好,有傍大佬的嫌疑。</br> 但他轉念一想,他好像就是在傍大佬。</br> 蘇瞻:“……”</br> 但也不對,他跟大佬都是單身,現在都年滿十八了,可以是合法談戀愛。</br> 大佬也有自由戀愛的權力。</br> 聞墨看蘇瞻表情還有點猶豫,湊過去勸:“寶貝,這輛車我都選好了,私密性非常好,不透光,而且抗震動的效果也很好,雖然底盤低,但是我們在車子里面發(fā)生點震動的事情,絕對不會暴露的,從外面也看不到,相反的,我們卻可以從頭頂的天窗上看著星星月亮享受成年人的快樂……”</br> 蘇瞻臉紅的不行,拿過車鑰匙,直接踹了聞墨一腳。</br> **</br> 蘇瞻十八歲的生日,其實也沒發(fā)生什么,主要考慮都還在上高中,蘇瞻還要準備高考的事情,為了考top2的大學,刷題刷的心累,沒什么興致,不如留到高考之后。</br> 一整個高三,就恍恍惚惚的過去了,蘇瞻再發(fā)現的時候,還有十幾天就高考了。</br> 該復習的都復習得差不多了,蘇瞻依稀想起了自己已經一個來月沒登陸的小號,又上去看看。</br> 粉絲群里的人沒把他踢飛,群里面不停的刷消息,好多人都在感慨校草要走了,從此育澤高中永遠留有校草聞墨的傳說,此后十年,校草再也無人能出其右。</br> 蘇瞻簡直哭笑不得,這是什么中二沙雕的言論。</br> 聞墨正想給蘇瞻送一本他整理好的筆記,看到蘇瞻在一個他不知名的群聊里說:聞墨確實是我見過的最優(yōu)秀的校草</br> 聞墨挑眉,非常心機的把群聊名稱拍給蔣安行,問對方:這是個什么群?</br> 蔣安行:這是你的粉絲群呀,你都不知道?</br> 聞墨:?就是你負責管理的那個群?</br> 他正想說查一下蘇瞻什么時候進群的,但又感覺蘇瞻用的好像不是慣用的微信號,干脆心機的把蘇瞻現在用的微信號的頭像和備注名拍下來,讓蔣安行查一下是什么時候進群的。</br> 蔣安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在下午給聞墨回消息:是高二上半學期的時候,九月中。</br> 聞墨笑得像是個偷/腥成功的alpha。</br> 很快,就到了高考時間,聞衫宇作為家長,送兩個孩子去高考,一路上一直叮囑關切蘇瞻,讓聞墨顯得很多余。</br> 沒辦法,充話費送的alpha,親生的omega。</br> 高考兩天,很快就結束,蘇瞻的心情反倒是放松下來,填好志愿,就跟聞墨出去玩。</br> 這一次行程是聞墨訂的,他上飛機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著名的賭城。</br> 他驚訝的看著聞墨:“去那邊做什么,你還想高考結束了玩賭博?”</br> “不是……”聞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你不知道嗎,賭城有個非常著名的特點。”</br> 蘇瞻真的不清楚,“什么呀?”</br> “結婚方便。”聞墨等上了飛機,坐上頭等艙之后才告訴蘇瞻,“雙方年滿十八歲就可以登記結婚,十分鐘搞定。”</br> 蘇瞻震驚地看著聞墨,覺得對方簡直瘋了。</br> “我們先去賭城一趟,之后去一個小島,放心,那個海島是我爸爸買下的,現在轉送到我名下了,小島上絕對沒人打擾我們,我們可以盡情的享受。”</br> 蘇瞻:“……!!!”</br> 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我剛十八,剛高中畢業(yè),要結婚?”</br> 他感覺結婚這兩個字還離他很遠,他還是大好少年一個呢。</br> 聞墨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以為,你已經渴望我渴望了很久了。”</br> “……你什么意思?”</br> “你高二上半學期,九月份的時候,就加入了我的粉絲群,聽說還是里面的鐵粉呢,戰(zhàn)斗力十足,在很多人人都黑我不幫一個omega的時候,你力挺我,說事情有隱情。”</br> 蘇瞻瞪大眼睛,震驚得無法回神。</br> 聞墨,聞墨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的,靠,他臟了的那個事情,到底是怎么傳到聞墨耳朵里的?</br> **</br> 后來,兩個人還是去賭城登記了。</br> 聞墨神清氣爽,蘇瞻懷疑人生,兩個截然不同的表情走進去,出來之后,蘇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br> 似乎,一輩子就跟這個alpha一起過,也沒什么不好的。</br> 應該會,很幸福。</br> 但這個想法直到他跟聞墨去海島上度假,進行了完全標記之后,他覺得有點自我懷疑了。</br> 他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br> 因為,他們完全標記的時候,撞到了聞墨的易感期。</br> 聞墨用信息素把他本來就臨近的發(fā)情期推到跟自己的易感期一致,那幾天的瘋狂……</br> 蘇瞻很久之后想起來,還是會腿軟,覺得他們,咳咳,好像體力跟耐力上差距有點大,alpha跟omega,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br> 但也不能后悔了,因為聞墨表示絕對不接受退貨。</br> 他敢退貨,聞墨就敢做個強制的alpha。</br> 蘇瞻:“……”</br> 能怎么辦,湊合著過唄,還能離了不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