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李彥盡心指導(dǎo),劉仁的武藝刀法,飛速增長。一套吐納之法,劉元也逐漸掌握了要領(lǐng),每日堅持打坐兩個時辰以上。
“差不多了,為師也該離開了。元兒,你們主仆有何打算?”
雖然早就知道李彥會離開,可真的到了這一天,劉元還是會有所感傷。但也知曉無法挽留。
“師父。不管如何,徒兒還是要去往雒陽一遭的,這也是先父之愿。”
“嗯,那便好。二年后,為師自會去雒陽尋你。這吐納之法,即便為師不在身邊,也不可懈怠,切記!”
“師父放心,徒兒定不會有絲毫松懈。師父在與不在,都會一如既往。”
“那為師就放心了。”說完轉(zhuǎn)向劉仁。
“劉仁,沒料到你悟性竟如此之高??偹銢]有埋沒了這套天龍刀法。在你家公子藝成之前,你當(dāng)時刻護(hù)衛(wèi)、不可疏忽。”
“仙長請放心,有小人在,無人可傷公子?!?br/>
劉仁隨即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引得劉元一陣白眼。古人都這般豪氣干云嗎?劉元暗自腹誹。仁叔你這才學(xué)了幾天,就天下無敵了?把你能的……biqubu.net
“哈哈,有你劉仁這番言語,老夫也就放心了。不過須要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不可輕敵大意?!?br/>
“是。仙長。”
“好了,老夫就先行一步了。兩年后的這個時候,咱們雒陽見。”
李彥沒有矯情,說完便牽著毛驢,徑自走了。惹得身后的劉元一陣眼眶發(fā)酸,卻又強(qiáng)忍著眼淚,沒有流下。
“公子,仙長已經(jīng)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動身了?”
看著李彥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直到消失不見,劉仁才小心翼翼的征求劉元的意見。
“好吧,收拾一番,明日動身吧?!眲⒃行┮馀d闌珊。
“那這茅屋?”
“此茅屋也不知何人所結(jié),但能一直留存,當(dāng)也是為山野路人行個方便。一應(yīng)物品俱留原地吧。”
“好?!?br/>
翌日,天色朦朦泛亮。劉仁就已經(jīng)熬好稠粥,主仆二人墊了肚子之后,便匆匆上路了。
一路餐風(fēng)露宿,馬不停蹄。十余日后,二人進(jìn)入潁川郡。
“公子,眼看著就要到了雒陽了,為何要在此處停留?”
劉仁沒別的想法,只是擔(dān)心路途漫長、恐生事端。
“仁叔,你能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這身子都快散架了?!?br/>
二人同乘一騎,老馬倒也沒太吃力,劉仁倒也沒覺得辛苦。只是劉元的屁股,早就受不了了。
劉仁聽罷,暗叫慚愧。公子終究不過是一幼童,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為不易。
隨即,劉仁便在城內(nèi)找了家客棧,開好房間,并讓伙計將飯食送到房內(nèi)。劉元隨便吃了點東西,躺在床上倒頭大睡,一直到第二日晌午,才滿血復(fù)活。
“哎,這小小身軀,什么也做不了,哪怕現(xiàn)在美女當(dāng)前,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劉元下樓用完飯食,又是一番自嘲。
“伙計?!眲⒃辛苏惺?。
“哎,小公子您有何吩咐?”伙計聞言,連忙殷勤上前。
“跟你打聽個事。這陽瞿城中,可有望族?”
“有,城東郭家、城西辛家,還有城北趙家,都是我們陽瞿城大家族?!被镉嬚f起這些來,如數(shù)家珍。
“好,有勞小哥了。”劉元說話間,掏出幾文錢遞與伙計。
幾句話就得些小錢,伙計也是喜出望外,對待劉元更加殷勤、周到。
依著自己的情形,想去各家拜訪,那是絕無可能。可劉元素知潁川多才子,白白放過,卻也于心不甘。
“有了?!眲⒃`光一閃,喊過劉仁,附耳叮嚀一番。劉仁面帶疑惑,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自家公子。
“公子,真要這么做?”
“抓緊去吧。時間緊迫,早做完早趕路?!?br/>
聽聞做完趕路,劉仁不再猶豫,迅速出門而去。
兩日后,陽瞿城傳的沸沸揚揚。一名六歲過路神童,在城中徐記客棧擺下擂臺。欲會一會潁川英才,不分老幼。
一時間,議論紛紛。年齡稍大一些的自然不會太過在意,而年紀(jì)尚小的那幫人,卻是坐不住了。
“我等若不前去,豈不是讓人以為我陽瞿無人?”
十一歲的郭嘉,少年氣盛。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據(jù)說此子僅僅六歲,我等即便勝了,也并無榮光。若不慎敗北,那更是無地自容?!?br/>
稍大些的辛毗,略有擔(dān)憂。
在場數(shù)人,皆是城內(nèi)各家少年。大不過十五、六。小不過十歲。若真的要找尋六、七歲便有才名之人,絕無可能。
“郭嘉兄弟,此子既敢公然擺擂。并以詩賦、算學(xué)還有雜談為題,當(dāng)有些本事。且不可小覷?!?br/>
“明日若是無人前去,我陽瞿、甚至是潁川所有少年俊才,定當(dāng)再無顏面?!边@是一個無解的選擇。去與不去,更不管成功失敗,那人都是極為有利的。
“嘉不論如何,明日必定前去。諸位若是愛惜羽毛,那便在家龜縮不出吧?!?br/>
眼見談不出個子丑寅卯。郭嘉隨即撂下狠話,兀自出門而去,留下屋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
翌日晌午,徐記客棧一樓大堂爆滿,多是來看熱鬧之人,惹得掌柜的合不攏嘴,恨不得將劉元當(dāng)祖宗供起來。
劉元年紀(jì)雖小,卻并無懼意。在最中小桌前,坦然坐著。并不理會堂內(nèi)眾人的指點議論。
“聞聽陽瞿城中有神童現(xiàn)身設(shè)比。嘉等特來一見?!?br/>
人還未到,聲先傳來。只見郭嘉幾人從門外閃身而入。看來,辛毗幾人并未免俗。
郭嘉幾人走到劉元身前的桌前坐下,桌前幾人知道來人的身份,紛紛起身讓座。
幾人并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劉元對面。
從第一句的自稱之中,劉元已經(jīng)判定應(yīng)是郭嘉親至。而今眼瞅著面前這個十歲有余的小帥哥,忍不住心內(nèi)狂喜,隨即便是好一番意淫。
“東萊劉元,見過諸位。”
不管怎么歡喜,禮數(shù)不可缺。劉元還是起身施禮。
“不敢當(dāng)神童之禮?!惫尉拖褚粋€憤青,隨意拱了拱手,算是還禮了。
劉元也不在意,淡然一笑。
“既然是比試,我等就無需客套了?!惫卧俅纬雎?。
“就按照劉公子事前所言,逐一開始便是?!?br/>
“未敢請教這幾位…?”劉元留下話茬。
“陽瞿辛毗?!?br/>
“趙綜。”
“趙儼?!?br/>
“哈哈,陽瞿辛評。只是我不參與,純屬湊湊熱鬧?!?br/>
辛評說的是實話,真的只是來湊湊熱鬧。以自己二十歲的年齡,也不好意思參與進(jìn)去。
“好一網(wǎng)大魚。都說潁川多名士,果然是名不虛傳。陽瞿小小縣城,這次竟然有四位未來的大名人出現(xiàn)?!眲⒃底运尖猓撊绾文孟聨兹恕?br/>
“久聞仲治兄大名,在下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劉元再次單獨向辛評施禮。
“哦?”這次輪到辛評吃驚了,這眼前幼童居然知曉自己?
“劉公子不愧神童之名,在下薄名不值一提。”辛評并未因劉元年幼而怠慢,連忙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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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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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