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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呂楊和白龍?zhí)稌旱淖⒍]有什么好果子吃,因為呂楊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而書院被譽為荒州第一書院,也是實至名歸的。其他書院就是因為眼紅看不慣,才會進(jìn)行輕蔑和詆毀,這樣的事兒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從鳳儀樓出來,和王天河分道揚鑣,呂楊來到臨水山莊,莊子前的碼頭上,一艘艘大船停靠著,呼喝聲此起彼伏,山莊的人正在緊張地搬運和清點物資。
大多數(shù)物資都是各種煉丹的丹材,下至五谷,上至各種靈藥、靈石,甚至是大東山特殊的靈泉、玉液、醴泉等等。
焰獄火山各個部落收回來的靈藥、靈石的量也在逐步提升,但是更多的還是從九州各地收購回來的丹材居多。
目前新建設(shè)的藥園實在是沒有能夠提供藥材,現(xiàn)在運進(jìn)的藥材都是從各地的藥材商引進(jìn)的,雖然價格不菲,但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靈丹來得暴利,所以臨水山莊可勁地從全九州運進(jìn)各種丹材,簡直是到了不遺余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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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導(dǎo)致了全九州各種靈石、藥材等等市場的繁榮,間接拉動了不少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
六藝州比漸近,白龍?zhí)稌簼u漸熱鬧起來。荒州一共有十三大書院,以白龍?zhí)稌簽榈谝唬詺v次州比都會在白龍?zhí)稌哼M(jìn)行,其他十二大書院的儒生大約有二百人參加這次州比,但是跟隨這些選手前來的人數(shù)超過五千人,可謂盛況空前。
為了做好接待,白龍?zhí)稌阂约帮髁旮鲩_了不少臨時客棧,勉強能夠滿足從荒州各地前來的儒者。
每當(dāng)這個時候,秣陵府府尹和白龍?zhí)稌旱脑褐骺偸亲罡吲d的,因為各地的儒者前來,他們的府城和書院都能刺激不少消費,讓府城和書院的收入暴增不少。
六藝州比不單單是荒州一地,事實上全九州八大府城和神都玉京城也都在進(jìn)行著州比,是以強大的需求刺激著金丹一品堂靈丹的銷售。
臨水山莊的靈丹產(chǎn)量已經(jīng)在穩(wěn)步提升,所有的儲備都已經(jīng)緊急用云際飛舟發(fā)送到各大府城,但是因為銷售需求太大,全九州各地的靈丹一直是供不應(yīng)求。
各地的金丹一品堂不得不實行限售,這一次不是限購,而是限售。金丹一品堂每天定下銷售量,每天只要賣夠數(shù),便關(guān)門打烊,不少州府的金丹一品堂每天一早短短一個時辰之內(nèi)便賣完一天的定額,沒到中午便被迫打烊了。打烊以后,還有人前來敲門,簡直讓掌柜的煩不勝煩。
在神都玉京城有四個分店,情況要好一些,加上前些時候加運到神都的靈丹數(shù)量不少,所以需求量有所減緩,即便這樣,越是接近州比的rì子,金丹一品堂分店早上還有其他靈丹出售,下午便只有辟谷丹有售了,其他靈丹全部賣完。
白龍?zhí)稌猴w往九州各大府城的云際飛舟來往頻繁了十倍不止,這讓管理云際飛舟署的官員喜笑顏開,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們的稅收會有超越十倍的增長,稅收增加,他們的俸祿也會增加,政績也會水漲船高,估計到了年末的官員審核,他們便會不同程度的升官發(fā)財。
從某種程度上說,白龍?zhí)稌喊l(fā)展煉丹事業(yè),間接刺激了全九州的商業(yè)繁榮,譬如說丹材市場、頻繁大宗的商品交易導(dǎo)致的商運繁榮等等。
yīn歷臘月初一,秣陵府剛剛下過一場雪,到處白茫茫一片,大地銀裝素裹,遠(yuǎn)眺白龍?zhí)稌海灰姌情w錯落有致,樓臺頂一片素白。南明湖除了新建的擂臺,湖面上多了一層浮冰。
這樣的天氣行人本應(yīng)少了才對,可是白龍?zhí)稌簠s前所未有的熱鬧,本月初一,乃是荒州之六藝州比的第一天,和歷次比試一樣,初一禮,初三御、初六書、初九數(shù)、十三樂、十五shè。
歷來比試都是按照這個時間來,當(dāng)然有意外的情況相應(yīng)延后。
一大早,寒雀鳴叫,明禮堂外,不少儒師和儒生都匯聚過來,將名禮堂外的院落圍得水泄不通。院比的時候,明禮堂外可是清清冷冷,從這一點上看,州比明顯要比院比更加受到重視。
院比的時候,只不過是白龍?zhí)稌旱娜迳M(jìn)行比試,但是州比就不一樣了,荒州十三大書院的jīng英儒生共濟(jì)一堂,進(jìn)行角逐,前三甲可以獲得前往神都太書院進(jìn)行殿比。這是關(guān)乎每一個書院榮譽的大事,是以沒有人可以馬虎對待。
壽陽公主帶著上官儀和一眾護(hù)衛(wèi)來到的時候,眾人紛紛揖禮,但是當(dāng)看到白龍?zhí)稌旱脑褐鞑艿涝约案鞔笕鍘熐皝淼臅r候,所有人都露出了淡淡的敵意。
壽陽公主先是看了一下處于院落中的儒師,這些儒師乃是十二大書院的院主和儒師們,他們提前好幾天帶著自己書院的jīng英前來,東道主白龍?zhí)稌旱娜迳鸁o疑是所有書院的假想敵。
“白龍?zhí)稌骸⑶氐貢骸⑾笊綍骸⑻祺霑骸⑽⒑骸⒘鶚I(yè)書院、青蓮書院、五柳書院、秦山劍院……”
壽陽公主一一數(shù)了一下,發(fā)現(xiàn)該到的人都到齊了,不禁滿意笑道:“本殿奉圣上旨意,督辦這一屆的荒州六藝比試,為荒州遴選六藝種子,而后前往太書院殿比,為國遴選jīng英,多余的話本殿就不多說了,唯愿各位院主和儒師能夠本著公平公正的態(tài)度為國選才……”
眾人凜然,所有人齊齊揖禮,秦地書院的秦院主第一個站出來,表態(tài)道:“請殿下放心,為國選才乃是大事,我等定然不會因私廢公,所選種子最終是要進(jìn)行殿比的,所以我等自然要秉承公心,為荒州遴選六藝造詣最高的儒生,代表咱們荒州前去太書院進(jìn)行殿比,這是關(guān)乎咱們荒州臉面的問題,自然要同心同德,不會因私廢公!”
“秦院主說得對,我等自然要秉承公心,不會因私廢公!”書院院主紛紛表態(tài)。
壽陽公主這才滿意,點點頭,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各位院主和儒師,請!”
“不敢,殿下先請!”眾人道。
壽陽公主也不矯情,當(dāng)先進(jìn)入明禮堂,十三大書院的院主緊隨其后,其余儒師并不進(jìn)入明禮堂。原來,這一次州比的裁判只是十三大書院的院主,其他儒師可以觀摩,若是真有不滿,可以進(jìn)行建言,這就是歷來荒州六藝州比的規(guī)矩。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第一輪鐘聲響徹書院,這是提醒儒生入場的鐘聲,不多時三十九名儒生魚貫而入,進(jìn)入明禮堂之后按照書案上的名字對號入座。
明禮堂內(nèi)只擺了三十九個座次,上面均有名字,一共是三十九名參加禮藝州比的儒生,十三大書院,每個書院三人。
白龍?zhí)稌簠⒓又荼鹊哪耸撬抉R群、呂楊和曹方圓。呂楊是童生,曹方圓是學(xué)生,年紀(jì)在所有人中最小,看上去就是一個rǔ臭未干的小不點,尤其令人側(cè)目。
參加禮藝州比的都是秀生,除了呂楊和曹方圓之外,這就顯得兩人有些格格不入了,不過沒有人會輕視呂楊和曹方圓,因為能夠在白龍?zhí)稌航侵鸪鰜淼娜宋铮疾皇堑乳e之輩。
或許參加院比的儒生水平良莠不齊,但是州比絕沒有這種可能,那些水平低的人都被刷下去了。只有水平高,有潛質(zhì)的人才會被遴選出來。
前面已經(jīng)說過,禮是皇朝柱石,是國器,是國本,不可動搖,最先提出禮的圣人是九圣第五位周禮,他著書《匡禮》一書,確立了大匡的禮法之道,也為皇朝奠定了萬世不移的根基。
正因為如此,六藝之中禮絕對要先比,以顯國家之國策和法度。
多少年來,皇朝讀書人研習(xí)匡禮,備述禮儀、國法,完善皇朝各種法度,若是現(xiàn)在有學(xué)子能夠別出機杼,提出一些讓人耳目一新的述論,必然可以奪魁,皇朝歷次六藝大比,能夠奪魁的無一不是如此。
這都是老生常談了。
天麟書院的院主看了曹道元一眼,帶著嘲笑的意味說道:“曹兄,白龍?zhí)稌簺]有秀生了嗎?怎么只有一位秀生逐入禮藝州比?”
曹道元擺擺手反擊:“我書院的秀生jīng英自然不少,不過童生和學(xué)生之中有潛力的更是不少,豈不聞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殿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一位院主請示道。
壽陽公主點頭,笑道:“諸位肅靜了,比試可以開始,鳴鐘點香!”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第二輪鐘聲響,名禮堂上,一支高香燃起,裊裊rǔ白sè的香煙升起,整個明禮堂飄著淡淡的檀香味,可以助儒生們安定神魂。
“荒州六藝州比開始,請儒生們作論述,時間兩個時辰為限!”主持的儒師揚聲叫道,下面儒生微微一凜,開始提筆,準(zhǔn)備作論。
唰唰唰……
明禮堂之中,儒生開始提筆揮毫,行云如流水的天地靈文在身前書就,而后懸于身前,飛至明禮堂之大堂半空,散發(fā)出熠熠光輝。
天地靈文乃是浩然正氣所凝聚,屬xìng多樣,和儒者的jīng神相契合,以神識觀察,一眼可感其意,通其心,玄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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