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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壽陽公主和呂楊準(zhǔn)備達(dá)到真知求鑒石塔的時候,一位身穿青sè儒衣的少女迎了上來。
“兩位可是時候壽陽公主殿下和南海侯?”少女謹(jǐn)慎揖禮。
“正是,你是……”
“我叫左心慈,是導(dǎo)師叫我前來迎接兩位的!”左心慈小心翼翼說著。
“原來是師妹……”呂楊笑了,說道:“師妹是什么時候來的百圣太廟,我怎么沒有見過?”
“心慈是新人,拜入真鑒圣人門下還不足半年,南海侯不知也是應(yīng)當(dāng)!”左心慈說著。呂楊擺擺手,客氣道:“師妹既然也是導(dǎo)師門下,那就不用叫我南海侯了,叫我?guī)熜职桑 ?br/>
“是,師兄!”左心慈心中歡喜,連忙應(yīng)承下來。整個神都關(guān)于呂楊和壽陽公主的傳聞不少,大多都是些傳奇之事,這些事情不知羨煞了多少九州的讀書人,她就是其中之一。
來到真知求鑒石塔下,也不知轉(zhuǎn)過幾重寶殿和回廊,呂楊發(fā)現(xiàn)石塔下清凈! 了許多。
“師兄、師姐們呢?”呂楊微微詫異問道。
“回師兄的話,師兄師姐們大多都在南荒兩河流域,百圣太廟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前往兩河流域馳援,百圣太廟大部分儒者都被派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可惜了!”呂楊嘆息,看來無法見到當(dāng)年一同求學(xué)的師兄師姐了。
進(jìn)入石塔,往塔頂上走,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已經(jīng)在等候了。
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同樣蒼老,不過呂楊明顯感受到兩位圣人的不同。希夷圣人身上的威嚴(yán)和濃郁,匯聚的蒼生心念和萬民功德遠(yuǎn)比真鑒圣人龐大得多,呂楊甚至能夠在希夷圣人身上看到隱隱約約的金光。
真鑒圣人身上的圣道之氣多為自身凝聚,蒼生心念和萬民功德相對少一些。
“純陽來了,快來見過希夷圣人!”真鑒圣人看到呂楊非常欣慰。
呂楊不敢怠慢,上前對希夷圣人揖禮笑道:“晚輩呂楊見過希夷前輩!”
一旁的壽陽公主也不敢怠慢,上前見過兩位圣人。希夷圣人上下打量呂楊,欣慰點頭道:“還不錯,果然是少年英才、青年宗師,我觀你頂上清澈靈光纏繞盤旋,氣象不凡,身體已修成不死之身,頗有不朽之意,可見你不僅在圣道修業(yè)上造詣不凡,而且天人武道的修為也不弱!”
希夷圣人又轉(zhuǎn)頭打量了壽陽公主幾眼,搖頭道:“壽陽,你的修業(yè)目前雖然進(jìn)步不大,但是名業(yè)、功德頗高,看來焰獄大荒原你治理得不錯,若是不出意外,將來也會有晉升宗師、圣人的可能!”
壽陽公主喜笑顏開,連忙道謝,她是非常敬佩希夷圣人的,因為希夷圣人的眼光一向很準(zhǔn),既然希夷圣人這么說,那么自己真的就有這個潛力。
“坐下說話!”真鑒圣人揮手笑道。
等到眾人安坐下來,真鑒圣人道:“純陽,你如今已經(jīng)是宗師道業(yè),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呂楊想了想,道:“等到皇朝允許我開宗立派之后,弟子想要返回焰獄大荒原,經(jīng)營菩提書院,傳播教化,專心修業(yè)!”
真鑒圣人沉默一會,又道:“你想沒想過留在百圣太廟?若是你有這個打算,我和希夷圣人都支持你!”
呂楊搖搖頭:“多謝導(dǎo)師的厚愛,雖然百圣太廟也是修行的圣地,但是弟子還是鐘情于南荒,教化蠻族,傳播圣道,這才是弟子施展抱負(fù)的地方!”
真鑒圣人點點頭,嘆了口氣:“如此也好,我的弟子之中,有你這般志向的不多了,或許蠻荒之地更需要像你這樣的開拓者,我圣道萬千儒者之中,有你這樣不懼勞苦的知行之人,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放心許多!”
“導(dǎo)師夸獎了,如今前往蠻荒傳播教化的儒者多不可數(shù),弟子這一點能耐,算得了什么?!”呂楊謙遜道。
希夷圣人頗為佩服,笑道:“純陽還年輕,如此抉擇是對的,也罷,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我們應(yīng)當(dāng)尊重,這樣吧,你既然有意于將菩提書院經(jīng)營好,我便代表百圣太廟為你提供必要的資助好了!”
希夷圣人拿起書案上的筆,刷刷刷在紙上書寫了一道手諭,然后蓋上自己的印章,遞給呂楊。
呂楊接過一看,又驚又喜,連忙道謝。
原來手諭紙上,書寫了百圣太廟為菩提書院援建的清單,各sè書堂、六藝器具的作坊等等三十六座,還援建一座藏書樓,援贈五千冊圣道典籍,價值不可估量,除此之外,還有一百萬兩赤金,作為修繕和擴(kuò)大書院的費用,并從神都派遣一百名儒者前往菩提書院援講三年。
這一出手,就有這么多的資源,放在九州其他地區(qū),也足夠修建一座規(guī)模中等偏下的書院了。
菩提書院現(xiàn)在最缺的不是地盤,而是典籍和師資,有了百圣太廟的支持,至少可以極大的緩解菩提書院現(xiàn)在的困難。
希夷圣人從書案上拾起一本手書,遞給呂楊,道:“這是我研究周易而作的心得,你且看一看,若是能夠批注一二,那便再好不過了!”
呂楊微微一驚,有些惶恐。
“哈哈,沒什么好驚訝的,難道你以為我們這些老家伙就不能向你討教不成?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在周易之道上確實是先行者,這個是九州公認(rèn)的,咱們不需要避諱什么……”希夷圣人朗聲大笑。
呂楊也不矯情,接過手書,飛快瀏覽了一遍,定了定神道:“既然如此,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將手書開始從頭翻看,細(xì)細(xì)研讀,這一次是逐字逐句細(xì)度鉆研,若有什么不同見解,則提筆在手書上做批注和補(bǔ)充。
如此這般,批注了一天一夜。
幾人就這么盤坐著,觀看呂楊的批注。眾人都不是一般人,論道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情,自從靈丹被發(fā)明出來,這個時間還可以更長,據(jù)說百圣太廟之中,有的鴻儒宗師論道,可以長達(dá)半年。
其間不離其座,渴了累了只需打個盹,服用幾粒靈丹,便又jīng神奕奕,因為專注于論道,不少儒者的修業(yè)提升之迅速,讓人瞠目結(jié)舌。
第二天傍晚,呂楊才批注完,原本三萬六千字的的手書增加到了四萬八千字。
其間,呂楊寫的每一個字,在座之人都觀察得到。
希夷圣人和真鑒圣人不時點點頭,頗為驚訝和贊許,他們的收獲自然頗多,而壽陽公主也是感同身受,她感覺自己的感悟大幅度提升,心中自然喜不自勝,不過在兩位圣人面前,她也不好失態(tài)。
壽陽公主看向呂楊的目光,又有不同,這次,她除了欽佩之外,還有一絲敬畏。
呂楊經(jīng)過這幾年的摸索研究,智慧非比尋常。
最初,呂楊的智慧可是經(jīng)過古老諸神凝聚提升的,自從圣殿煉成,里面的各種華章數(shù)量急劇暴漲之后,呂楊的智慧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層次,甚至不比圣人的智慧遜sè。
經(jīng)過這些年的沉淀和積累,呂楊對于周易、圣道六藝、道經(jīng)、佛經(jīng)的理解又深邃了許多,如今對周易做的批注,無形之中融匯了各家jīng髓,很多見解非常jīng深,甚至可以說是獨樹一幟,讓身為圣人的楊希夷和真鑒圣人都大吃一驚。
“好了,還請兩位圣人指教!”呂楊放下圣道筆,將手書合上,遞給希夷圣人。
“切磋即可,指教可不敢當(dāng)了!”希夷圣人呵呵一笑,擺擺手。
呂楊倒是不太好意思,論輩分,他當(dāng)希夷圣人的增曾孫都可以了,不過以希夷圣人的意思,卻是要當(dāng)呂楊為身份平等的同道一樣,一起論道。
真鑒圣人無奈搖搖頭,神sè頗為復(fù)雜。他嘆了口氣,道:“純陽,都說你是年輕一輩的天才,現(xiàn)在看來,還是委屈了你,我看你的智慧,比我還高了!”
“怎么敢和導(dǎo)師比?”呂楊連忙詫異說著。
真鑒圣人擺擺手:“你倒不用過謙,我們都說了,傳道又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在某些方面確實走到了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前面,譬如說這周易、八卦,煉丹之術(shù)亦然!”
希夷圣人點頭道:“周易博大jīng深,太極八卦則蘊(yùn)含天地至理,若是能夠參悟透徹,我看要證天人道業(yè)絲毫不難,在這一方面,我們幾位圣人都心里有數(shù),所以都要感謝你才是!”
呂楊啞然,張大了嘴,壽陽公主更是目瞪口呆。
“呵呵,看來嚇壞了你們了!”希夷圣人哈哈一笑,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架上,將一冊金卷取下來,放在書案上,小心翼翼展開來。
“你們仔細(xì)看看!”希夷圣人微笑道。
呂楊和壽陽公主看去,發(fā)現(xiàn)金卷上面鐫刻著無數(shù)金sè靈文,這些靈文不同于大匡文字,也不同于妖文和殷墟古文,而是一種類似于蝌蚪文和云紋符號的文字。
這些文字非常奇妙,仔細(xì)去看,卻模糊不清,有如霧里看花,不明其意。呂楊額頭破虛神眼打開,金卷上的文字依然如故,無法辨認(rèn),不可觸摸,無法洞悉。
“難道是……天一靈文!”呂楊猛地一震,驚詫無比。
“呵呵,沒錯,這便是天一靈文了,這是我百圣太廟飛升天外的圣賢降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金卷之一,我打算將它贈與你!”希夷圣人一指呂楊,笑著。
呂楊詫異,天一靈文非同一般,呂楊修煉圣道這么多年,依然沒有親眼見過,即便是太道圣人的手書,依然不是用天一靈文。
按照太道圣人手書上的說法,天人道業(yè)匪夷所思,而證道天人的儒者,在觀天地規(guī)則的時候,會自然而然領(lǐng)悟四種天之文字。
它們分別是天一靈文、九天玄文、紫霄珍文、太上寶文,這四種文字凡人無法觸摸,不可聽,無法洞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