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佑回到家門口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面前一個簡陋的到如同草棚的房子便是他的住處。
“咦?可可呢?”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凌佑摸了摸頭。
最后在他的一番搜尋下,才在一個泥土鑄成的小院子門口找到了她。
“喝!....嘿!”
只見院子門口,一個約十二三歲,膚色微黑的女孩正扎著馬步,努力的揮舞著拳頭。
女孩臉上雖然掛滿了汗水,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充滿了堅毅之色。
這正是凌佑目前唯一的親人,妹妹凌可。
隨著女孩一個轉身踢沒站穩摔倒在地,凌佑才從笑著走了過來。
“可可,你怎么又跑這兒來了?”
“哥,你回來啦!”凌可看到他小臉充滿了驚喜,連忙爬起來撲向他的懷中。
凌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了讓你別亂跑,又跑這來習武,摔著了吧。”
“我...我只是想能和你一起去打獵。”凌可解釋道。
“不行,女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到野外去冒險,多危險。”凌佑想都沒想就否定了。
“可..可是哥哥你每天晚上都要去冒險,我....”
“沒什么可是,以后不要再提了。”凌佑打斷了她。
“奧~”凌可低下了頭,神情也有些低落。
凌佑也知道自己語氣重了點,便岔開了話題。
“說吧,可可今天又學到了什么厲害的新招式?”
提到武功,凌可立刻興奮了起來。
“院子里的那個老爺爺好厲害,剛剛我看到他動作明明很慢,卻能輕飄飄的將一塊木板打碎。”
說著自己開始比劃了起來,動作如同在揉西瓜。
“就像這樣,那老爺爺說這是什么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凌佑看她那有些滑稽模樣,忍不住笑道:“這當不得真的,都是些花架子罷了,不過用來鍛煉身體還不錯。”
“哪里來的狂徒,竟然敢說我師父的混元太極是花架子。”
這時,一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體型還算健碩的青年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神情憤怒。
顯然是因為聽到了凌佑兄妹倆對話的原因。
“阿虎,不得無禮。”
隨后,在這名青年的身后又緩步走出一個看起來精神頭不錯的老者。
“在下混元太極第二百五十代傳人,馬寶鍋。”
凌佑點了點頭,“我知道,太極馬老爺子。”
“剛剛聽你說我的混元太極是花架子?”
馬寶鍋雙手背立,傲然的說道:“那我今兒就給你露一手,讓你看看我這混元太極到底是不是花架子。”
說罷,又對著身旁的那個叫阿虎的青年吩咐道:“阿虎,去院子里拿一塊木板來。”
“是,師父。”阿虎拱了拱手,轉身向院子里走去。
與其同時,凌佑也在妹妹凌可耳邊小聲說道:“可可,你去右邊墻角找一塊大點的石頭過來。”
“嗯~好的。”
凌可雖然有點不明白哥哥要干嘛,不過還是聽話的去尋找石頭了。
很快,那個叫阿虎的青年率先拿著一塊三四寸厚的木板走了過來。
緊接著走到馬寶鍋的正前方,兩腿平行開立扎起了馬步,雙手則緊緊握著那塊木板。
一切準備就緒。
“生活在這個世道,總要學點技能防身,而武術則是最好的選擇,我門派的混元太極練到一定火候不會比那什么超能者差!”
馬寶鍋走到了徒弟阿虎身前,緩抬起了手,凝聲道:“都看好了,什么是真正的太極勁氣,只要我這一掌打下去別說這木板,就連石頭都能劈碎!”
“喝!”
隨著一聲喝響,啪嗒一聲,木板四分五裂。
然而,兩名表演者馬寶鍋與阿虎卻同時愣住了。
“很簡單啊,好像不需要什么勁啊,氣啊什么的吧?”
凌佑收回了拳頭。
馬寶鍋嘴角微微抽搐,他是真沒想到小子會這么莽,招呼都不打一聲,竟搶先將木板打碎了。
這還讓他怎么表演下去?
“年輕人,你難道不懂什么叫作先來后到嗎?”
“抱歉,我就是有點手癢。”凌佑有些不好意思,“你看這樣,我賠你一個,讓你重新表演一下。”
這時凌可也抱著一個西瓜般大的石頭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放在了地上。
“哥,石頭搬來了。”
“嗯,不錯。”
凌佑看著那塊大石頭也有點服氣,心道:“不愧是我妹妹,辦事一點沒水分啊!”
隨后他指著地面上的大石塊對馬寶鍋說道:“馬師傅,請吧?讓我們兄妹兩見識見識您真正的實力。”
然而馬寶鍋看到那如同西瓜大的石頭臉都綠了,咳嗽一聲:“年輕人,不要急急燥燥的,這學武向來都是由易到難,冒然打碎石頭再蹦傷你們怎么辦?”
“有道理。”凌佑拉著凌可后退幾步,“馬師傅,你看這個距離安全不?”
馬寶鍋:“...”
似乎在想托詞,沉吟了下,才開口。
“咳咳,這些都是最基礎的,老夫早就不練了...”
“我想看。”凌佑打斷了他。
見哥哥這么說,凌可也跟起了風:“我也想看。”
“武術最終講究的還是實戰,這劈磚碎石這些都是小道...”馬寶鍋又想解釋。
“那個,我們沒讀過書,見識少,就從小道學起吧。”
凌佑更是主動將石頭搬放到了他的腳下,然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馬寶鍋深深地看了這家伙一眼,似乎想要把對方的長相牢牢記在心底。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這么耿直的杠精。
石頭他肯定劈不得,除非是自己找來的。
可是不劈的話,老臉又有點掛不住,以后還怎么收錢....呸,收徒弟。
最后馬寶鍋干脆將雙手放在胸前,深呼一口氣,大聲喝道:“都讓開!”
凌佑神情一肅,再次拉著凌可后退了幾步。
隨后就見馬寶鍋一聲大喊。
“啊呀呀呀....”
然后右手猛地指向了徒弟阿虎,說道:“阿虎,你來劈!”
說完自己退到了一邊。
阿虎:“???”
阿虎看著地面上那西瓜般大的石頭,又看了看站在遠處瘦弱的凌可,很想問她一句,“這么大一塊石頭,你是咋搬過來的?”
“師...師父,我功力不到家,劈不了這石頭。”
阿虎帶著慚愧的表情低頭認慫。
心道,反正他是徒弟,認慫也不丟人。
“丟人!在我門下學了這么久,連一塊石頭都劈不開。”馬寶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著他說道:“還不快把石頭搬走!”
“是,師父。”阿虎埋頭將石頭抱起,扔在了遠處。
待做完這一切。
似乎為了找回面子,馬寶鍋又對他說道:“阿虎,這次表演個實戰給這兩個年輕人看看,什么是太極勁氣。
來,你先出拳來打我。”
“是,師父!”
阿虎先是拱了拱手,然后擺出一個攻擊姿勢,見馬寶鍋點頭后,猛地一拳打了過去。
然而他的拳頭剛沾到馬寶鍋的衣衫就突然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反彈回來了一樣。
“哎呦,好痛,師父功力深厚,弟子輸了。”阿虎揉了揉屁股說道。
“嗯。”
馬保國慢慢收起姿勢,然后雙手背立,如同一個世外高人,“阿虎,你還要努力修煉啊。”
“弟子知道了。”阿虎慚愧地說道。
馬寶鍋點點頭,這才轉身對著凌佑兄妹二人說道:“這就是化勁,傳統功夫是講化勁的,四兩撥千斤,你們看他一個兩百多斤的大漢都不敵我的一根手指。”
“我能試試嗎?”
這時,凌佑忍不住開口了。
馬寶鍋微微一笑:“當然可以,我讓你先出招....”
然而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一個拳頭在眼前放大。
砰!
“哎呦!我的眼睛。”
馬寶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左眼哀嚎起來。
“呀,出手重了點。”凌佑佯裝關心道:“馬師傅,你沒事吧?
馬寶鍋當然不能說自己有事,不然人設就蹦了,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休息了會兒。
馬寶鍋掛著一個黑黑的熊貓眼,站了起來。
“再來!”
“好!”
這次凌佑沒有像先前那樣突然出手,也擺了個架子,直到馬寶鍋做好了準備,這才出手攻擊。
“馬師傅,我來了啊!”
話罷,上來就是一個左正蹬,一個右鞭腿,一個左刺拳!
馬寶鍋則揉起了大西瓜防御。
然而。
砰!
“哎呦喂!我的右眼。”
馬寶鍋一個不及防,另外一只眼睛被凌佑一拳打到,也變成了黑黑地熊貓眼。
“師父...你沒事吧?”阿虎連忙跑過來扶住了他。
馬寶鍋擺了擺手,“沒事,這點力度,還傷不到你師父我。”
“馬師傅,要不你還是表演下手劈石頭吧。”
凌佑看著他那慘樣也有些于心不忍,又將那大石頭搬回來了,放在他的面前。
馬寶鍋:???
小兄弟,你是不是跟我過不去?
還是跟這塊石頭過不去?
“年輕人你是不是沒練過武術?”馬寶鍋兩只眼腫成了縫隙。
“沒啊。”凌佑坦誠答到。
“果然,你這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同志。
比武講究的是章法,點到為止,你都是亂打的,如果不是我早就看出這一點,收了手,肯定能把你的鼻子打折。”
隨后馬寶鍋對凌佑好言相勸,“年輕人,耗子尾汁,以后不要再犯小聰明,要講武德。”
說完在徒弟阿虎的攙扶下轉身向院子里走去。
而凌佑完全沒有聽到對方最后說的那段話,他此時已經沉浸在腦海中的那個圓盤上面。
原本清零的紅絲,現在又多了兩根,離那什么融能又近了一步。
“哥,你說的沒錯,他這武功果然是個花架子。”
待馬寶鍋二人走遠,凌可這才開口說道。
“也不能這么說,還是有用的。”
“有什么用?”凌可疑惑問道。
凌佑想了想說道:“比如那揉西瓜的架子擺的就挺好看。”
說著還模仿了起來,嘴里念念有詞。
“一個西瓜,切兩半,你一半兒,我一半....”
噗呲~
凌可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
“哥,你可真逗。”
凌佑收起了動作,“好了,就到這兒,我們走吧,去集市。”
聽到去集市,凌可眼睛一亮:“捕到獵物了?”
凌佑點了點頭:“夠你大吃一頓的。”
“耶!太好了,我要吃烤紅薯。”
“沒問題。”
“我還要吃城里才有的薯片。”
“吃那玩意不健康。”
“奧...那就不要了吧。”
“不過,少吃點沒關系。”
“真的嗎?”
“真的。”
“那我就要1..2..3...4....10包吧。”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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