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瀾一夜無夢,沉沉睡到了清晨。
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眸的是陌生環(huán)境,一個晃神后,她才想起自己嫁人了,現(xiàn)在睡的是新床。
“醒了?”熟悉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網(wǎng)游之彈痕最新章節(jié)。
她翻了身,立刻被帶近他的懷抱,和他面對面地貼在一起。
封慎穿的是一套深灰色的真絲絨睡衣,觸感滑而微涼,擦過她的皮膚,有些癢癢的。她在他懷里挪了挪位置,伸出手點了點他的眉心和鼻子,輕聲道:“昨晚被灌了那么多酒,現(xiàn)在頭痛不痛?”
“沒事。”他聲音沉重帶著一些啞,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笑道,“睡得還舒服嗎?”
湛明瀾點頭:“太舒服了,床和枕頭都很軟。你呢?”
讓長期睡慣硬板床的男人置身于一堆棉花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封慎大半夜就醒了,下床喝了水,吸了一根煙,再躺回來時看湛明瀾睡得臉紅紅的,像是很熱,便將室內(nèi)空調(diào)調(diào)低了兩度,讓她更舒服點。
“還好。”他垂下眼簾把玩她的手指,聲音有些懶,“后天就出發(fā)去度假了,今天和明天是想好好休息,還是出去逛逛?”
“隨便,在家也行,出去逛逛也行。”湛明瀾說著又揉了揉眼睛。
“再睡一會。”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
“奶奶幾點起來?”
“七點左右。”
“那還可以睡一個小時?”
“無所謂,我們家沒請安這個規(guī)矩,再說,她也知道你昨天累壞了,今天需要多睡一會。”
湛明瀾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合上了眼睛,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手輕輕擱在他胸口,又睡了過去。
七點的時候,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后,兩人下了樓,老奶奶已經(jīng)坐在長桌前喝粥,見他們下來了,溫和道:“怎么起得那么早?”
“想陪您一塊吃早餐。”封慎微微卷起袖口,拉過長椅,泰然坐下。
湛明瀾也坐下。
“那就一起吃吧,早餐有粥,面條,餃子,也有牛奶,沙拉和三明治,想吃什么就讓朱阿姨端上來。”老奶奶看著湛明瀾說。
“我喝粥就好。”湛明瀾說。
朱阿姨將粥端上來,放在湛明瀾面前,又將咖啡和點心連同一份早報一塊給封慎,封慎點頭接過,喝了口咖啡,就打開報紙瀏覽起來,這習(xí)慣和平常一模一樣。
封家的規(guī)矩是食不言寢不語,所以用餐的時候非常安靜。配著四五碟小菜,吃光了整整一碗的粥,湛明瀾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對面的老奶奶早就吃完了,等他們用好后,才說話:“今天是在家里呢,還是要出去玩?”
“還沒想好。”封慎合上報紙,抬眸。
老奶奶點了點頭后起身,說道:“我回房去了,你們自己做打算,如果要出去的話和朱阿姨說一聲。”
湛明瀾點頭,柔順地說了聲好。
等老奶奶回房,湛明瀾側(cè)頭,有些遲疑地問:“奶奶好像還是不太喜歡我,對我好客氣。”
封慎輕輕揚了揚眉:“這不好嗎?對你太熱情的話,你反而沒了自由。”
湛明瀾覺得封慎說得也有些道理,如果一進來,老奶奶的態(tài)度熱情過度,也許她會招架不住,覺得很別扭,像現(xiàn)在這樣,雖然彼此之間淡漠了一些,但各歸各,互不打擾,也不失為一種比較自然的相處模式英雄監(jiān)獄最新章節(jié)。
吃完飯,封慎帶湛明瀾去了封家的藏書閣,湛明瀾挑了一些書,盤腿坐在軟軟的地毯上看,看到不懂的地方就問封慎,他博學(xué)多才,什么問題都難不倒他,很耐心地指點她。看的時間有些長了,盤著的腿又酸又麻,她剛挪了挪腳,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他抱在了懷里,臀落在他的大腿上。
“還有什么地方不懂?”他熱乎乎的身子貼著她,長臂將她環(huán)在懷抱里,低聲親昵道,“我教你。”
湛明瀾摸了摸鼻子,搖頭:“我沒那么笨,了解背景后就讀順了。”
兩人就依偎在一起,看了很久的書,室內(nèi)的溫度很熱,又因為貼得很緊,肌膚傳熱,溫度慢慢升騰起來,湛明瀾的耳朵上暈開了一層紅,他突然伸手,彈了彈她的耳垂,又愛憐地撫摸了一下。
她心跳有些加快,有些無措地笑了一下,隨即假裝不在意似的,將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
“那個,昨天的酒席上,凌家的那個公子,是為了他妹妹故意來刁難你的?”
他溫?zé)岬暮粑谒暮箢i鋪開,嗯了一聲。
她笑:“你該罰,誰讓你沒一早拒絕凌小筑,故作大氣,對她風(fēng)度翩翩的,給了她無限遐想。”
“還在介意?”他說話的同時順便親吻她的后頸。
“我才沒有那么小氣,只是想取笑你而已。”她說,“那兩杯酒濃度可不低,喝下去胃都燒起來了吧?”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對,你都不心疼,還說我該罰。”
她轉(zhuǎn)過來,對上他英俊沉穩(wěn)的臉,笑道:“他是大哥嘛,總得為自家的小妹妹出一口氣的。”
話音剛落,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微妙,湛明瀾想起什么,乖乖噤聲了。
“也是。”他很自然地說,“做哥哥的總是會護著妹妹的,換做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是嗎?”
“如果我有個妹妹,我會照顧她,疼她,讓著她,不讓她受委屈,不許外人欺負她。”封慎說話的時候,手就緩緩地順著湛明瀾的長發(fā),“男人都會這樣。”
“真的假的?聽起來你會是個很好的大哥。”
“可惜我沒有妹妹。”他的手停在她的發(fā)間,眉峰微揚,眉目間皆是成熟篤定,眼眸里的光華盡顯,“有的話,我想自己應(yīng)該可以做到。”
湛明瀾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
他又將她抱緊了一些,說:“以前我總是一個人待在這里看書,難免寂寞,現(xiàn)在紅袖添香,真正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那以后我陪你看書,我寫字的時候,你幫我研磨。”她提議。
“可以。”
近傍晚的時候,小兩口出了門,來到恒美廣場后頭的美食街吃湛明瀾惦記很久的牛肉漢堡,買好后,兩人手里各拿一只,邊吃邊散步在鋪得整齊的石子路上。
美食街店鋪林立,兩人剛走過一家西餐廳,毗鄰西餐廳的一家日本料理店的簾子被服務(wù)員掀開,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出來。不巧的是,其中一位就是言敬禹,他的臂彎搭著一件西服外套,正緩緩出來,邊上的一位外籍男士還湊過來和他低語什么,他聽他說話的同時余光瞟到了迎面走來的湛明瀾和封慎,目光一滯王爺,您怎可如此無賴。
既然遇上了,也不必刻意避開。
湛明瀾微微一怔,隨即主動對封慎說,是我大哥。
言敬禹和身邊的外籍友人輕輕地說了聲等等,側(cè)過身來,上前兩步,和他們打了招呼。
“這么巧,也來這里吃東西?”他看見湛明瀾一手拿著漢堡,另一只手和封慎的手緊緊相握,兩人無名指上的戒圈在燈光下折射出柔亮。
“嗯。”湛明瀾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很遺憾,因為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沒來得及趕上你們的婚禮。”言敬禹敷衍地笑了一下,“下次找個時間,我請客,一起吃飯。”
封慎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很自然地說:“應(yīng)該是我請客,請瀾瀾的大哥吃頓飯。”
彼此的身份清晰立見。
“也好。”言敬禹說著收回了手,放到身側(cè),笑意不減,“我還要和朋友去喝酒,就不擾你們興致了,新婚愉快。”
一番話有禮有節(jié),他說完就轉(zhuǎn)身,和幾個外籍友人作伴離去。
“在想什么?”封慎低頭,舉起了湛明瀾的手,“嗯?”
“在想,老公能不能幫我到前面買個抹茶味道的冰激凌。”湛明瀾說。
封慎看了看前方那個排隊很長的店鋪,上面掛著冰激凌圖案的廣告牌,問道:“就要一個抹茶味的?”
“再一個香草味道的好了。”
“好。”他點了點頭,就上前買去了。
湛明瀾站在原地,啃著剩下的漢堡,耳畔傳來日本料理店門口服務(wù)員柔軟殷勤的聲音:一拉下移馬賽。抬眼一看,今晚的夜色特別美,夜空竟然是深紫色的,月亮探出了一角,很是婉約朦朧地掛在上方,靜靜地看你。
回去的路上,封慎一邊緩緩開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怎么不說話?還覺得很尷尬是嗎?”
“什么?”她反問。
“你知道我說什么。”
她反應(yīng)過來,知道不能裝糊涂了:“其實和你沒關(guān)系,是我和他之間出了點問題,所以有些尷尬。”
有些事情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開口,譬如言敬禹和華筠,還有博俊的微妙關(guān)系,譬如在婚前,他潛入她的房間,在床上對她的冒犯。
“你剛才說的是,和我沒關(guān)系,還有,你們之間?”他聲音不輕不重,似乎在琢磨她的用詞,眉頭微壓,側(cè)臉的堅毅輪廓在夜色下竟顯得有些冷硬,轉(zhuǎn)過來看她的眼眸,如夜里的涼水,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寒氣。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扯了扯安全帶,解釋:“你別曲解我的意思,我和他早就沒關(guān)系了,他現(xiàn)在只是我名義上的大哥。”
封慎沒說話,轉(zhuǎn)了方向盤,車子進入另一條街,他騰出一只手,按了cd機的鈕。
是安德烈,波切利的音樂,低沉,厚實的吟唱浸潤在夜色中。氣氛從剛才的瞬間緊繃中緩緩松弛下來。
回到封家大宅,湛明瀾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梳妝臺上擱著一個有些眼熟的東西,走近一看,竟是那只紅木雕花的化妝匣子。她記得自己早將這玩意放進收納柜,和其他的新婚禮物擱在一塊。
封慎端著咖啡進來,順著她的視線瞟了一眼那個化妝匣子,高大的身子與她擦肩而過,聲音淡定:“是我拿出來的我的六指王爺全文閱讀。這個挺漂亮的,放著不用當擺設(shè)也好。”
湛明瀾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一時間沒說話。
“至少也是你大哥的心意。”他放下咖啡杯,松開領(lǐng)口,像是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別可惜了。”
湛明瀾的手一頓,耳畔轟的一聲,隨即放下了毛巾,轉(zhuǎn)身走向他,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還在怪我剛才在車里說錯話了?”
“沒有。”他否認,聲線微生硬。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許故意曲解我。”她繼續(xù)戳他的手臂,“也不許小心眼。”
她軟言軟語的,讓他的情緒瞬間不一樣了,剛才胸口不舒服的一團逐漸散開,他轉(zhuǎn)過身來,伸手攏了攏她的頭發(fā),反問:“敢問你從哪里誤會我在小心眼?”
湛明瀾伸手點了他的眉頭,鼻子,臉頰,說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你自己去照照鏡子,整張臉都寫著呢。”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進自己懷里,低下頭,墨瞳對準她,警示性的笑道:“我沒有資格小心眼嗎?嗯,嗯?”未等她回答,他干凈利落地攫住了她柔軟的唇。
牙齒和牙齒磕碰,湛明瀾一陣痛,瞇了瞇眼睛,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又深又厲,藏在底部的火苗一點點冒出來。她主動地伸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他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橫在她膝彎下,將她抱起來,走向大床。
他將她壓在下面,手挪到她的腰間,緩緩解開了她的腰帶。
白玉一般的身體充滿誘惑,每一寸都等待覆蓋在上頭的人來采擷。
他低頭,微微粗糙的兩指夾住她胸口的那顆顫顫的嬌美,沉聲,再次反問:“我沒有這個資格嗎,封太太?”
一股又癢又奇怪的感覺從尾椎升騰,那感覺太強烈,強烈到讓人無措和恐懼,不知該怎么辦。
“沒有嗎?”他低頭,言語上步步緊逼,兩指一個巧勁,那顆嬌美立刻綻放出血色,電擊般的戰(zhàn)栗從胸口迅速爆炸開來。
逼得她徹底繳械投降。
作者有話要說:據(jù)說,好像,大概,似乎,應(yīng)該。
霸王的朋友……
應(yīng)該,似乎,大概,好像,據(jù)說。
會做一個夢……
據(jù)說,好像,大概,似乎,應(yīng)該。
會夢到……
應(yīng)該,似乎,大概,好像,據(jù)說。
是……
華筠會在你耳畔嬌唱一百遍《敬禹oppa是我的style~》
卡了,肥札果然是逢啥就卡的人--真不是故意的……俺明天迎難而上,嗯,而上,上。
咦,誰的皮鞋在踩我的大餅?zāi)槪空l的煙蒂砸到我的鼻孔?
某某,你真的太急了!
被pia飛到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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