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營養
第一百七十七章營養
“小七,你能不能弄些酸梅什么的來,整天吃這個,你不煩嗎?”
他道:“我不煩啊!這東西有營養,你肚子里的寶寶需要的,不就是營養么?來,乖,喝了它,前一餐吃的東西,你全都吐了,可不能再這樣了……”
我望了望他,他容顏依舊,俊朗如昔,可我怎么看來看去,老感覺他有點兒象我隔壁的王大媽呢?每一次偷了她的雞之后,她便拍了籬笆大罵:君輾玉,一定是你,你這個殺千刀的!……等等,等等。/Www。QВ⑤。cOm\\
可過了幾日,總叫我去她家吃上一頓雞肉,語重心長地教誨于我:輾玉啊,你是個女孩兒家啊,不可以這樣野的,以后誰會娶你呢?你母親親又不在了……到了后來,我只得轉移戰場,將偷雞的場地移至別村去……君家村的親戚太多了,每偷一次總被教訓一頓,我的耳朵很癢。
可這些人,終都消失不見了。
全換成了村頭如林的墓碑,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
我不明白,難道野心,終比得那么多親人離之而去還重要?
也許在他的眼內,這些姓君的人都算不上什么,都是依附他而生的,所以,既使他丟棄了,便也不覺可惜?
小六也勸我:“你要吃些東西才行,要不然怎么會有體力?你的武功已經失了,這里不比中原,王爺又不在您身邊……”
我身邊冒出兩個大媽了。
我只得無可奈何地接了那碗,忍了不適舀了一羹入嘴,甜膩膩的味道更讓我想起了嘔吐物。
我決定轉移兩人的視線,于是問道:“小七,你幫我把過脈,可有什么新發現?”
他果然將視線從那碗粥上轉移了,道:“說來奇怪,如果一年之前,你的身影本是極寒的,可到了現在,你的身體卻被調養得極好了,體內的毒素已然清除,且脈博之中更現勃勃生機,除了體內沒有內力之外,可有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了你丹田之中的內力……”他遲疑了一會兒才道,“與寧王殿下的如出一轍,依我看,有人將此股內力禁制了。”
“你是說他治療我之時,將他自己體內的內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你可有辦法?”
“我想,這種手法和禁制我們身上的手法是一樣的,很可能,就是元帥下的手。”
我心中一亮:“你有線索?”
“我記得那本《獨月志》里面提到過這種禁制的手法,這本書原本在你的手上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卻失蹤了,我想,必是到了元帥的手里。”
說實在話,他給我的書,以前我是能不看就不看,有時為了應付,才找來一兩本看看,所以有些書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我實不知的,看來,君楚禾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若不然,他怎么單單用了這種手法?
小七瞧了瞧我低聲道:“這本書,我倒是看過……”
我愕然地望著他,窗外的陽光有幾絲透過窗欞照了進來,射進他的眼眸之中,讓他眼眸帶了一些笑意。
正在此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侍婢傳喚之聲:“姑娘,王子到了,請您去前廳呢。”
我心想,這可正好,可以試試他。
小六和小七有些擔心,可沒說什么,自是邊討論下一餐做點什么東西給我吃邊向門外走。
小六和小七和我走得近,又是男子,烏木齊反而不攔阻,所以,看在這些侍婢們的眼里,就以為小六小七是烏木齊從中原帶過來的凈身人,專門用來服侍我的,西夷王宮不興這些,所以,這些侍婢望著他們兩人的眼神極為同情……如此俊美的兩人,居然是太監……所以,小六和小七在侍婢們的眼里十分之吃得開。
我走進花閣的時候,烏木齊正慢條思理地拿著茶壺往杯里注水,紅木桌子上放了一個小小的琉璃罐子,見我走來,起身扶我坐下,拿了那罐子遞給了,道:“我知你近日不思飲食,叫人從中原帶了些九靜齋的酸梅過來,你要試試?”
我接了罐子不語,他便苦笑:“叫小七用老鼠試試再給你吃吧?”
他一口道出了我心中的懷疑,倒讓我略有些不好意思,可尷尬歸尷尬,我可不能為了不尷尬就不讓小七試了,于是,我便道:“也好。”
我和他之間不需要掩飾,擺明了,我就是不相信他,他又能怎樣?
但此人的臉皮卻是極厚的,剛剛的話對他一絲兒影響都沒有,自取了案上的杯子飲了一口茶,問我:“近日天氣變冷,夜里可曾睡得好?”
我笑道:“還好,只是一人獨居,每日聽得窗外傳來的風聲呼嘯,未免有些寂寞……”
他喜意一閃而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何處?
終問道:“那你要本王多派些人來陪你?”
我慢慢地抬頭望他:“莫非王子想自己前來陪我?”卻忽地笑了,“王子自是沒有空的……只不過想到江妹妹同是來自中原,也許兩人人時常能見一見,聊一聊,也許能稍解寂寞。”
他眼有疑色,望了我道:“是嗎?”
“說起來江妹妹倒真有一雙巧手,身處囫圇,繡出來的寒梅,卻依舊顏色亮麗,王子不是說要娶我嗎?雖然不在中原,但我還是喜歡出嫁之時身披一方霞帔,如果有江妹妹的巧手……”
他自是不會相信我的話的,但江紫初在我這里的一言一行想必已然詳盡地告知了他,他既然想以江紫初來拋磚引玉,那么,他定會答應我的要求。
聽了小六的話以后,我又想了許多,從小六的真實身份想到他能來到我的身邊絕非偶然,他們想從他身上知道什么?甚至不惜讓江紫初來試探于他?
是否與丟失的那批礦石有關?
我想,只要將關鍵的人全集中于一處,總有些破綻會露了出來的,只要露出些破綻,那么,我才有機會趁隙而為。
我提的建議,對他來說,不過是在他睡覺之時趁勢送了個枕頭給他,原想著他會立刻答應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眼里卻忽然有了怒色,嘴角卻微微上揚笑道:“想姐妹和睦?”
“噢?王子不是說過,你劫持江姑娘的目地,并非如此嗎?”我微微地笑道,“原來王子還是想將她一并收入后宮?”
他沉聲道:“只要你不愿意,我自不會的。”
“她倒是挺合小六的眼緣的……”
我既使這樣挑明,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改變,反而笑道:“那好,就讓她和你住在一處,也好有個照應。”
“我一直弄不明白,王子有了我,不是就夠了嗎?為何還搶了江妹妹來?”我直接笑著問他。
見他沉默不語,便道:“王子如感為難,不愿意回答,也就罷了……依我的猜測,想必江妹妹對王子來說,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吧?”
“她再怎么重要,又怎么抵得過你?”他輕聲嘆道。
“是嗎?如果江妹妹聽到你這話,不知道會不會傷心呢?”我抬眼向他笑道。
他臉色有些陰翳,笑意卻已消失不見,眼角如冰般地望定了我:“你,一點都不在意?”
我心知不妙,感覺惹他惹得有些過了,怎么全忘了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位可以肆意疏狂的君輾玉了呢?
卻被他一把拉過,摟進了懷里,聽他惡狠狠地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我想要推開他,卻怎么能推得開?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間有些害怕,怕他不顧一切起來,傷了腹中的孩子。
原來,我也有害怕的時候嗎?
原來,這世上,也有了我害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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