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打過,你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傅景庭說到這里,目光落向她的包,語氣夾雜著一些幽怨的味道。
他給她打電話,她手機(jī)居然還能關(guān)機(jī)。
他心里不委屈才怪!
容姝讀懂了男人的想法后,嘴角抽了一下,“抱歉,那個時候我手機(jī)剛好沒電,回車上才充的。”
傅景庭呵了一聲,沒接話。
容姝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生氣了?”
“沒有。”傅景庭別過頭道。
容姝扶額。
還說沒生氣呢,這臉都是黑的。
她不就是手機(jī)沒電,聯(lián)系不上么,至于么?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容姝還是上手去哄男人,抱住男人的胳膊輕輕搖晃,“好了,是我不好,出門沒有看電量,下次不會了,好嗎?”
傅景庭這才把頭轉(zhuǎn)過來,但面上卻還是一副矜貴倨傲的模樣,“行吧。”
他一臉勉強(qiáng)原諒你的樣子,看的駕駛座的張助理牙酸。
傅總怎么變成這樣了?
跟小媳婦兒似的,身為一個大男人,還要容小姐來哄。
他兩劇本拿反了吧?
想著,張助理惡寒的打了個哆嗦。
容姝也對男人的反應(yīng)感到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好了,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她沒好氣的用胳膊肘戳了男人一下。
男人順勢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懷里一拉。
容姝啊了一聲后,整個人就跌進(jìn)了男人懷里。
男人將她的腰摟住,不讓她掙開,“就這樣,別動。”
容姝本來想立馬起身坐回去,但他卻讓她不要動。
她明白,他就是想抱她,不讓她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起來了吧。
容姝很心大靠在男人懷里,不動了。
傅景庭見狀,很滿意的勾起薄唇。
而駕駛座的張助理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然后手指按了一下車上的某個按鈕。
下一秒,隔絕駕駛座和后座的擋板,就這樣升了起來。
傅景庭掃了一眼面前的擋板,眼里明顯噙著幾分滿意之色。
不錯,張程很有眼力見。
容姝不知道傅景庭在想什么,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挽著他襯衫上的鉆石扣子,開口問道:“你下午找我干嘛呢?”
“不是什么正事,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傅景庭低頭看了她一眼,低聲回著。
容姝玩著扣子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臉色微紅的抬起眼皮朝男人看去。
只是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男人的全臉,只能看到男人徑直的下顎,和性、感的喉結(jié)。
那喉結(jié),隨著男人的呼吸和吞咽而上下滑動著,看到的容姝都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
話說,她還沒有摸過男人的喉結(jié),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覺,是軟的,還是硬的。
傅景庭見懷里的女人突然安靜不說話了,稍微把女人松開了一些,把頭低下來,看著女人問道:“怎么了?”
“沒事。”容姝緩過神來,微微搖頭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我們才分開沒有一兩個小時,你就想我了,是不是在騙我?”
“你認(rèn)為我會騙你嗎?”傅景庭抬起她的下巴。
容姝的目光,跟他幽深的眼睛對上。
他的瞳孔不像東方人,是黑色中帶有棕色的。
他的瞳孔,就是完完全全的黑,不慘一點點雜質(zhì),看著十分漂亮,卻也讓人有些發(fā)憷。
因為黑的太濃,就像是黑洞一樣,看久了,就仿佛感覺被吞噬了進(jìn)去一樣。
所以很少有人,能夠跟傅景庭這樣對視,因為都害怕。
但容姝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他的瞳孔真漂亮。
想到這里,容姝忍不住抬手,摸上了傅景庭的眼睛。
傅景庭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眨動了起來。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滑過她的手心,讓她的手心,有些微揚。
容姝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景庭抓住她作亂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一下,聲音沙啞性、感,“笑什么?”
“沒有,是你睫毛撓我手心,我才發(fā)現(xiàn),你睫毛真長。”容姝看著傅景庭的睫毛,眼里毫不掩飾的羨慕。
是真的羨慕。
身為一個大男人,居然擁有如此長,有如此濃密的睫毛,這讓作為女人的她,都不由得有些自行慚愧。
傅景庭自然看到了容姝眼里的那抹羨慕,雖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但還是被他博捉到了。
他低笑一聲緩緩開口,“喜歡嗎?”
“嗯,這么好看的睫毛,誰不喜歡。”容姝點頭。
傅景庭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濃郁,“既然喜歡,以后你可以經(jīng)常摸,我準(zhǔn)許了。”
容姝哼了一聲,“誰要經(jīng)常摸你睫毛了,不過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輪廓有些偏西方哎。”
說著,她突然抬手,捧住男人的臉,仔細(xì)的看了起來,越看發(fā)現(xiàn)越像。
東方人的面部輪廓畢竟柔和,臉型也偏向于鵝蛋形。
但是傅景庭的面部輪廓,卻不像其他男人那么柔和,反而帶著西方人的棱角分明。
她之前一直沒有細(xì)看,所以還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才覺得驚訝。
傅景庭看容姝一臉驚嘆的盯著自己,又一次低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繼承了一些西方人的血統(tǒng)。”
“哎?”容姝驚呼,“真的假的?”
“真的。”傅景庭點頭,“我外曾祖父就是西方人,一百年前來到我們東方,跟我外曾祖母在一起,然后生下了我外公,我外公姓赫,但這個赫并不是我國自古流傳下來的,而是赫利俄斯的簡姓。”
聽了男人的話,容姝這才恍然,“原來如此,那你母親那邊的家族還挺復(fù)雜的。”
傅景庭笑了一聲,“我母親這邊的家族,人丁很多,旁枝末節(jié)是有些復(fù)雜。”
“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你提起過你外公這邊的家族,說起來,我好想也沒有聽到國內(nèi)有赫姓這個家族。”容姝歪了歪頭,細(xì)想了一會兒,很肯定的點頭,“是真沒有。”
傅景庭重新將她摟緊,“不是沒有,只是不是用赫姓而已。”
“什么意思?”
“你想細(xì)聽嗎?”傅景庭不答反問。
容姝點頭,“當(dāng)然,不然我也不會提出這些疑惑了。”
“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傅景庭眼睛含笑。
“快說快說。”容姝搖晃他的胳膊催促道。
傅景庭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激動,然后這才徐徐開口,“剛剛我說過,我外曾祖父是西方人,姓赫利俄斯,所以我外公繼承了我外曾祖父的姓氏,最后簡化為赫對吧?”
“嗯。”容姝應(yīng)了一聲。
傅景庭接著道:“我外曾祖父來到東方,跟我外曾祖母結(jié)婚后,就一直留在了東方,雖然他們生的孩子,也就是我外公跟著外曾祖父姓,但其實我外曾祖父是入贅的,我外曾祖母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