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把午餐盒放到茶幾上,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她回答,“意思就是,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這里跟你見面,跟你一起吃飯,保不準(zhǔn)會做些什么親密的舉動,萬一她每次都這樣直接闖進(jìn)來,像什么樣子?”
容姝聽著他的話,臉上不由得一燙,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去,誰要跟你做親密的舉動了?”
他還真是什么話都能這么自然的往外說。
傅景庭拉著她坐下,“我們是戀人,以后還會是夫妻,你不跟我做親密的舉動,要跟誰做?”
他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她,大有她說跟別人,他就跟她急的意思。
容姝扶額,哭笑不得的道:“得了傅景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介懷剛剛佟秘書闖進(jìn)來,打擾我們擁抱唄,所以你才一個勁兒的,想讓我取消讓佟秘書沒事兒直接進(jìn)我辦公室的規(guī)定。”
說白了,他就是在報復(fù)佟秘書。
呵,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心思被說中,傅景庭不但沒有一點兒心虛的樣子,反而還迫切的問,“那你同不同意?”
容姝壓了壓手,“好好好,我同意。”
雖然說他小心眼。
但她卻不得不承認(rèn),以后他們確實經(jīng)常會見面,會做一些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要是不跟佟秘書打招呼,以后佟秘書又像這次突然進(jìn)來,的確有些讓人尷尬。
當(dāng)然,眼前男人更在乎的,還是親密被打擾。
傅景庭見容姝同意了,這才滿意的放過她,“吃飯吧。”
容姝動手去拆午餐盒。
吃完午餐后,已經(jīng)快兩點了。
容姝把下午的一些工作丟給了佟秘書后,就和傅景庭一起上車,離開了天晟,前往第一醫(yī)院。
林天辰下午沒有手術(shù),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著他們。
看到容姝跟傅景庭一起過來,他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這兩個人剛決定復(fù)合,正是感情最濃的時候,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
所以兩個人一起過來,也就不是什么讓人驚訝的事了。
“坐吧。”林天辰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兩個椅子。
傅景庭沒有先坐,而是先替容姝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坐后落座,把三好男人的男德品質(zhì),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林天辰看了都挑眉。
喲,這還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誰都不放在眼里,把誰都當(dāng)螻蟻的傅景庭嗎?
“你在想什么?”傅景庭突然瞇眼凝視著林天辰問。
林天辰輕咳一聲,“沒什么。”
“是么?”傅景庭抿了抿薄唇,顯然不信,“我覺得,你在想一些很沒有禮貌的東西。”
“你想多了,我是醫(yī)生,是專業(yè)的,腦子里只會想一些關(guān)于病人病情的事情。”林天辰皮笑肉不笑的說。
這話一出,別說傅景庭面無表情,就連容姝都覺得很無語。
只會想關(guān)于病人病情的事情?
可拉倒吧。
她承認(rèn),他是一個醫(yī)術(shù)極好的醫(yī)生,但絕對不是一個好醫(yī)生。
至少,除了他之外,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醫(yī)生把治病救人,跟殺人兩手抓的。
“好了好了,別說其他了,林醫(yī)生,你先給他看看胳膊吧。”容姝擺擺手,轉(zhuǎn)移了話題。
林天辰推了推眼鏡起身,“可以,你先去給他掛一下號,一會兒要做CT,查看一下骨頭愈合情況。”
“行,那我先去了。”容姝點點頭站起來,然后走到傅景庭椅子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在這里等我,別跟林醫(yī)生吵。”
這話傅景庭有些不愛聽了,他微微皺眉,“我不是那種人。”
“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容姝撇嘴,“你這個人性格多疑,愛較真,總之你安分點,好了,我先走了,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她離開了辦公室,往掛號的窗口走去。
等她掛完號,準(zhǔn)備回傅景庭那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電梯里走出來。
那人一邊走,一邊抬手抹眼睛,似乎在哭。
不過容姝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對那人為什么在哭,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畢竟,誰會好奇仇人哭什么。
想著,容姝面不改色,直視前方的朝前走去。
不料她不關(guān)注那人,那人卻看到了她,哭聲頓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睜大。
顯然,很驚訝容姝為什么會在醫(yī)院。
不過那人也只是驚訝了一瞬,隨后想到了什么,咬了咬下唇,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容姝這邊小跑過來,“容小姐。”
容姝皺了下眉,心里只道晦氣。
自己本來不想搭理那人,沒想到那人反倒是纏上來了。
容姝不打算停下,假裝沒聽到,繼續(xù)往前走,并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但那人卻顯然不打算讓她走,她加快步伐,那人也跟著加快,最后小跑著來到容姝跟前,將容姝攔下。
容姝沒辦法,只能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人,“顧小姐,你有什么事嗎?”
來人正是顧漫情。
顧漫情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咬著唇,眼睛通紅的看著容姝,好像在掙扎些什么。
容姝見狀,眉頭皺的更緊了,“顧小姐,如果你不說就請讓開,我還有事情,沒空陪你在這里耗時間。”
說著,她就要越過對方離開。
但顧漫情張開手臂,又一次攔住她,“容小姐你不能走。”
容姝臉色很難看,顯然已經(jīng)生氣了,“顧小姐,你到底要干嘛,請你直說好嗎?”
顧漫情嘴巴張了張,最后突然抓住容姝的手,聲音急切的道:“容小姐,求求你,救救爸爸。”
“什么?”容姝一頭霧水,這個人都是懵的。
她把手抽出來,放到額頭上,擰眉想了一會兒,才終于縷清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不僅氣笑了,“你說,讓我救你爸爸?救顧耀天?”
“是,容小姐,你救救他,救救他!”顧漫情急忙點頭,又要去抓容姝的手。
容姝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然后看傻子似的看著她,“顧小姐,你腦子應(yīng)該沒問題吧?你讓我救顧耀天,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我沒瘋,你也沒有聽錯。”顧漫情連忙搖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讓你救救我爸爸。”
容姝臉色冰冷下來,“不,李招娣,我就是覺得你瘋了,你讓我救顧耀天,你怎么想的,你讓我去救我的仇人?你怕不是吃錯藥了?走開!”
她已經(jīng)徹底不耐煩了,撞開顧漫情的肩膀往前走去。
都說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李招娣居然讓她去救顧耀天。
神經(jīng)病啊。
怎么想出來的?
“容姝你不能走!”突然,身后的顧漫情突然大喊一聲,再次把容姝拉住,并臉色扭曲的沖容姝喊著,“你必須救他,這是你的責(zé)任,容姝,這是你的責(zé)任!”
容姝沉下臉,“我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