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位置,是哪里?也就是古墓的入口處,而古墓的門是大開著的,所以靠什么去做防御?</br> 這里,總不可能一直派兵來駐扎,當然,在地面上頭駐兵也不是不可以,興許以前滿清也是在這龍興之地駐兵的,但是滿清滅亡了,滿清的那些遺老遺少也是經過了多次政局變動帶來的震蕩幾乎沒什么影響力了,想讓他們自己再派人過來看守這里,顯然不現實;而一般的墓地里,會在入口處的位置布置這么一個大臺子么?</br> 這個地方的用處,就相當于古墓的第一道防御,這類似于祭臺的存在,祭祀的,就是這種東西,那十幾個被吊在上面腳懸空的女子,和那些個被地主老財帶著一起埋進棺材的童男童女其實用處差不多。</br> 不過,古人在設計祭壇的時候是很講究的,設計者絕不會說為了特意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氣氛就把這祭壇臺階兩側的雕塑全部設計成太監,并且還有一個大太監拿著圣旨站在這里,這意味著什么?</br> 似乎,只有太監,才能夠鎮得住這種東西,因為太監這種不男不女的身體特質,造成了太監這種不陰不陽的氣息,這氣息,似乎正好克制這種東西,能夠將其鎮壓在這目的門口位置,為古墓守門。</br> 趙鑄這時候自然是不可能去揮刀自宮的,第一,他沒那個能力在身體幾乎全凍僵的情況下給自己下面來一刀,第二,就算身體可以行動趙鑄也絕不會去做那種事;</br> 其實,在和朱建平和熊志奇交流的過程中,趙鑄對鬼怪這種存在已經有了更深入的一種了解,鬼怪對活人的感應,大體是在氣息上,比如陽氣,比如陰氣,也可以用磁場來進行抽象轉形象的形容;</br> 所以,趙鑄想要做個嘗試,一個很危險的嘗試,他打算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是一個太監,既然這個東西怕太監或者說是不喜歡太監,那么他就讓自己相信自己是太監,這甚至比直接割下面一刀效果要來得更加立竿見影,就算是閹人,也是被閹了之后因為生理上的原因導致自己性格方面也開始和陽剛男性越來越遠,但是剛剛被閹的人還是會認為自己是男人,哪怕是身體上起了變化,但是意識上卻不是那么容易那么早就扭轉過來。</br> 催眠自己,其實很簡單,對于催眠師來說,這比催眠自己的病人更加容易無數倍,但是,這也十分危險,因為一旦自己被催眠,自己將會在一段時間里進入一種無意識狀態,因為你的主意識將會被催眠,被麻醉,而潛意識將會徹底隱藏下去,你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你整個人,還是活動著的,這有點類似于一種夢游狀態,卻比普通的夢游更加高級和寫實。</br> 所以,一旦自己被催眠,那么,接下來,無論生什么事情,自己將會無法去應對了,只能夠看老天爺的意思,當然,這種被催眠狀態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畢竟不會有其他催眠師來給你通過語言和心理暗示來延長加持這種狀態,至多一刻鐘時間。</br> 趙鑄閉上眼,放開自己心里的所有戒備,開始對自己進行催眠,他要讓自己相信,自己現在是一個太監,一個真正的太監,一個下面沒有了的男人。</br> 漸漸的,趙鑄失去了意識。</br> ……</br> 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又像是睡了一場很不舒服地覺,這種感覺,非常地不好,趙鑄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地方,這里,不是原本的祭壇,而是一個很平整的地面,地面上還帶著一種濕熱的氣息。</br> 趙鑄翻了個身,隨后猛地皺眉,他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哪里了,自己身下,是一片紅色的像是草一樣的植物,但是卻散著一種像是藥草的氣味,手撐在地上,仿佛能夠觸摸到它上面的脈搏跳動和一種類似于人體的溫度。</br> 雖然是精神病醫生,但是畢竟也是學醫的,這種植物,趙鑄也曾經看過記載,應該是南美熱帶雨林里的一種草本植物,喜歡腐蝕和吸食動物的尸體,他們之所以是紅色的,就是因為動物鮮血內顏色的沉淀。</br> 趙鑄趕緊起身,雙手觸摸自己的上下身,還好,自己應該躺在這上面的時間不是很長,身上除了有些癢,沒有其他不適反應,這草地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對自己進行消化。</br> 但是,趙鑄環顧四周,現自己正在一個比較狹窄的過道里,地面上除了這一片紅草地,就是冰冷的石壁,那祭壇,那些太監雕塑,那些見鬼的玩意兒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而更見鬼的是趙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現在在哪里。</br> 明明催眠自己的時效只有15分鐘,在這短短時間里,自己就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那東西呢?被自己甩開了?</br> 趙鑄感覺頭有些疼,身體也有些酸痛,他不得在遠離紅色場地的地方坐下來,從包里準備取出壓縮餅干來吃時,卻莫名其妙地摸出了一個荷包,荷包上還帶著淡淡的芬芳香氣。</br> “媽的。”</br> 趙鑄已經懶得去理會這荷包為何會落入自己登山包里這件事了,他已經有些麻木了,自從進入這個任務世界后,整個人,從**到精神,都已經被折騰得極為疲憊,好在趙鑄心中還有著絕強的活下去的信念。</br> 隨意地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些水,趙鑄開始繼續前進,他摸不清方向,只能夠選擇過道的一個方向繼續走下去,走了大概幾百米的距離,趙鑄看見了一個拐角,在那里,過道變得更加狹窄,趙鑄只能半躬著身子前進,一連轉了好幾個彎,就在趙鑄自己都有些暈乎的時候,他現自己的視線一下子豁然開朗,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到了一個高處,類似于一種陽臺,而站在這里,目光平視時,正好可以看見一個被吊在上面的女子,這個高度,恰好和她平視,那個女子脖子被吊著,一臉青紫,眼睛瞪出來,但是此時,卻像是死死地盯著趙鑄,嘴角,還帶著一種森然的笑容。</br> 不過,這女子顯然是真的死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她沒能變成那種鬼魅似的東西,趙鑄現在和她尸體對視倒也不覺得可怕,反倒是很平靜,而這時,在下面角落里,有幾個人影正在向祭臺上那個大太監的位置走去,也就是趙鑄之前催眠自己的地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