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星期一的早晨到了,白纖若陪著喬慕寧一起把兩個小家伙送到了學(xué)校,送完小家伙們,白纖若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走吧!去我母親墓地。”
喬慕寧點點頭,白纖若在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花,前往公墓的方向,她的思緒有些沉重。
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到達(dá)了一座山前,這里是公墓,此刻,荒涼的山頂至山底,是一排排整齊的墓碑,白纖若以前每年都會來這里,看看母親沉睡的地方。
墓碑四周長上了一些野草,白纖若把花放在碑前,她蹲下身,伸手去拔除長在旁邊的野草,喬慕寧的神情也非常凝重,他看著她的舉動,他也俯下身幫忙。
白纖若拔著拔著,幾次凝視著母親的相片,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涌上了,得知她死亡的真相,那份悲痛之中,更有一種刀絞般的痛楚。
在她的眼淚迷糊了眼簾時,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白纖若伸手接過,擦了擦眼睛,四周的野草被這個男人拔除了,喬慕寧一臉沉重歉然的立即墓碑面前,低沉啟口,“葉阿姨,是我誤會了您這么多年,在此,我向您道歉,對不起,同時,我也對您的女兒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我會用我一生去彌補這個過錯,爭取早日獲得她的原諒。”
白纖若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她的目光清冷的望著這個男人俊美的側(cè)顏,聽著他對母親說的話,內(nèi)心毫無波動。
她只希望母親地下有靈,聽到他的道歉,而對于她的傷害,她倒是不希望母親聽見,因為她的一生已經(jīng)夠苦了。
“好了,你只需要向我母親道歉,我的事情,不需要告訴她?!卑桌w若冷淡啟口。
喬慕寧朝著墓碑恭敬的鞠了三次躬,默然站到了她的身側(cè),白纖若走到母親的碑前,輕輕的喚了一句,“媽,你泉下有知,保佑我和爸爸早已取得證據(jù),把兇手繩之以法,慰你安息。”
說完,白纖若輕輕的撫摸著母親的照片,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涌上眼眶,凝視著母親的照片好一會兒,她才起身,朝身邊的喬慕寧道,“走吧!”
山頂?shù)暮L(fēng)四面八方的灌來,白纖若控制不住的咳了兩聲,身后的男人查覺,立即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快步上前披到了她的肩膀上。
暖意的籠罩,可白纖若卻嫌棄的推開他,“拿開。”
“別感冒了。”喬慕寧霸道的披在她的身上,這里離停車場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
“我不要。”白纖若固執(zhí)的推開他,也把他的西裝塞回給他。
“白纖若,你要感冒了,怎么照顧孩子們?”喬慕寧立即拿孩子來威脅她。
“不需要你關(guān)心。”白纖若環(huán)緊著手臂,冷淡拒絕。
喬慕寧有些懊惱的咬了咬薄唇,這個女人逞什么強?
喬慕寧的西裝,即便沒有披到她的身上,可他也沒有穿上,就這么挽在手臂上,一直回到車?yán)铩?br/>
白纖若坐進了車,喬慕寧立即啟動開了暖氣,看著她坐在后座,一張吹得蒼白的臉,他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接下來的一路便是沉默,喬慕寧知她心情沉重,他也不找話題打擾她。
就在這時,喬慕寧的車載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名字,伸手按了接聽,“喂?!?br/>
“喂,老板,李九勝找到了,在Y國的地下賭場。”那端是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
白纖若微合的目光驀地瞠大,李九勝,撞擊母親的那個貨車司機,父親說他出獄兩年后已經(jīng)消失了,被他的手下找到了?
“想辦法讓他回國?!眴棠綄幍统恋馈?br/>
“好的,這兩天我會把他帶回來?!闭f完,那端掛了電話。
喬慕寧知道她想問什么,他倒是先回答了她,“你爸委托我找當(dāng)年撞你母親的兇手,不負(fù)所望,找到了,只要他回國,你母親的案子就有希望判下來?!?br/>
白纖若望著后視鏡那雙深邃的眼睛,輕啟紅唇,“謝謝?!?br/>
喬慕寧從后視鏡和她對視一眼,“不用謝,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就是讓赫東盡早執(zhí)行死刑?!?br/>
“你母親恢復(fù)記憶了嗎?”白纖若關(guān)心一句。
“正在治療,暫不能抱希望?!眴棠綄幰残奶勰赣H,為了恢復(fù)記憶,她一直呆在醫(yī)院,她明明是最不喜歡醫(yī)院的。
白纖若最無力的事情是在母親這件事情上,她無法做點什么,如果她能幫上什么,她一定會盡全力去做。
“想去哪?”喬慕寧問道。
白纖若想了想道,“送我去龍城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