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弟子沉浸于悲傷之中時,云晏初與淳于令的新一輪對話再次刷新了他對云晏初有錢這方面的認知。
“他不問我倒是忘了,他們都沒儲物戒。”云晏初所有所思的上下掃看了一眼弟子。
淳于令抬手摸了摸下巴,掃看著弟子空蕩蕩的手,點頭應道:“確實。”
“造一批吧,就當我送他們的禮物。”云晏初側眸與淳于令對視了一眼。
四目相對之間,淳于令緩緩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弟子: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于是乎,這位弟子成功的因為自己的好奇心,給整個宗門爭取到了一批福利。
眼看著采購完畢,云晏初又問眾人可還需要什么私人用品,也可以去買。
反正她付錢,不買白不買。
不過他們本著為老祖多省錢下來發展宗門的想法,愣是沒宰云晏初一頓。
不同于淳于令,拉著云晏初去買了好些吃的。
作為吃貨,淳于令在西洲另外一邊吃了不少特色美食,但千符宗附近的城鎮卻沒怎么品嘗。
像她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時機。
帶著一眾弟子大快朵頤,這才美滋滋的回千符宗。
路上,眾人樂此不疲的談論起剛才在街市上的情景。
淳于令吃飽喝足就纏著云晏初,兩人走在前面閑聊,倒也快哉。
直到進入千符宗地界,云晏初才隱約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她看著林中地面的痕跡。
碾碎的樹葉絕不會是自然所造,很顯然這是人為踩踏所致。
而且要有很多人,才能讓地面呈現出現在的模樣。
云晏初心生不妙,眸色凝重的望向淳于令。
而早在云晏初放慢下腳步觀察四周時,淳于令也有所關注。
在心中與云晏初得出的結論幾乎一致。
有人走過這里,而且是很多人。
這條路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千符宗。
云晏初當即就想到了天羅宗,半個月前天羅宗走了之后一直沒有消息,也不曾有人到來。
如今唯一可能來千符宗的,便只能是天羅宗。
“該死。”想到這個可能,云晏初低罵一聲,抬手便欲要凝劍歸宗。
“閑鶴!”淳于令立即拉住云晏初的手,眼神示意身后幾人,緩緩搖頭。
云晏初看了一眼身后幾人,微蹙著眉,“你用飛行器帶他們躲在天上,那些家伙不是用飛行法器過來的,碰不上。”
“那你呢?你要獨自一人回去?”淳于令擰眉問道,顯然不贊同云晏初的做法。
“嗯,他們必然是有耳目看見了雷鈥突破,這才會突然過來,這些人里若有兩個元嬰中期,千良招架不住的。”
云晏初神情凝重,幾乎可以想象到此時千符宗遭遇怎樣的危機。
這禍事是她引起的,自然要由她來平息,她要讓這些人知道,千符宗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
“你先去,我送他們離開之后就去和你會合。”淳于令知道云晏初心中必然格外擔憂千良他們的安危。
說罷,轉身拋出飛行器便讓弟子們上去。
“好。”云晏初應了一聲,手中千變頓時化作一柄長劍拋至空中。
縱身一躍而上,云晏初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千符宗飛去。
當進入到千符宗時,廣場之上站著密密麻麻的天羅宗弟子。
從天上朝下望去,仿佛是看見了一堆紅蟻。
朝前望去,五個衣著等級更高的中年男子站在眾人前頭。
而與他們的對峙的,便是千良以及六名峰主。
他們手中已經祭出了符篆,隨時準備戰斗。
在空中隱約可以聽見為首之人的喊話聲。
“千良,交出傷我少主之人,我等即刻離開,否則……”
“千符宗還輪不到你們撒野,想讓我千符老祖任憑你們處置,簡直癡人說夢!”
“你不識好歹!那今日天羅宗便踏平千符,也省了將來吞并的麻煩!”
云晏初聽著這話,前一句是假,后一句恐怕才是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眼眸微斂,俯身朝下飛去。
只見一道墨色流光從天而降,落在兩隊人中間的位置。
“老祖!”
看見云晏初回來,千良幾人急忙走上前來。
“嗯。”云晏初腳下千變化作折扇握于手中,微撩起眸子側身看向千良,“我才出門一會,就有犬吠至宗內,你這宗主當得。”
“千良有錯,千良這便將他們趕走,免得壞了老祖的好心情。”千良面露慚愧之色。
“好了好了,畢竟有些狗不懂事。”云晏初輕拍了拍千良的肩膀,神情認真的說道:“今日老祖我便教你,打狗要打疼了,狗才知道什么地方不該來。”
云晏初意有所指,側眸看向站在一眾弟子前頭的幾人,手中折扇微展。
“聽說你們找我,怎么?你家少主不經滾,滾死了?”云晏初嘴角噙笑著說道。
半分不掩的嘲諷令對面頓時心生怒意。
“你放肆!竟敢詛咒我家少主!”候游怒聲呵斥,顯然沒想到云晏初在這么多人面前非但沒有認慫。
還句句譏諷他們,先是將他們比喻成狗,又牙尖嘴利的詛咒他家少主。
“啊,這反應,那就是沒死。”云晏初面露可惜之色,語氣輕挑的說著這話。
半分不見其被旁人威懾到,反而越發囂張。
千良看著云晏初三言兩語將人氣得怒容滿面,眼中浮起一抹笑意。
“你!”候游被云晏初這一句話噎住,手指著云晏初,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他說不出話來,云晏初搖了搖頭,“你們剛剛說,要踏平千符宗?”
她問罷,所有所思的擺動著手中折扇,少年模樣的老祖站在陣前。
這些人倒像是來陪她過家家的。
“我家少主仁慈,只要你隨我等回宗,任由我家少主處置,千符宗便會安然無恙。”
候游看著云晏初悠哉無懼的模樣,太陽穴突突直跳。
早在來之前,他便聽宗內的周堯長老說過,這位千符宗的老祖牙尖嘴利,無所畏懼。
此時一見,才知道當真無畏,甚至是囂張!
“嘖。”云晏初輕搖了搖頭,“難啊,你見修仙界哪個宗門有資格決定老祖的去處的,你這不是為難我家小良嘛。”
云晏初說著,挑眉看向千良。
千良憋著笑,對上云晏初那雙清眸,緩緩點頭應和道:“老祖所言極是。”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