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墻后傳來的著急詢問聲,魏思佑彎了彎唇。
正欲開口接著說話,忽的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四師兄不許說了?!痹脐坛跻荒樣魫灥膲旱吐暰妫卤粔蟮哪猜牭?。
魏思佑感受著云晏初柔軟的手掌傳來的溫度,眉眼微彎沒有再開口。
云晏初見他閉嘴,這才揚眸看向墻后說道:“三師兄不用擔心,只是這洞中如師尊所說的無光,所以看不清傷,不要緊的?!?br/>
莫知凡聽到云晏初的解釋還是不免擔心不已,云晏初自從華容恢復記憶以來便不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受過傷。
如今卻……
莫知凡心中自責不已,早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剛剛任由那人再怎么偷襲他都不會離開。
“先看看怎么出來,師兄身上帶了藥?!蹦脖M量穩(wěn)定下情緒,嘗試著伸出手指。
手指輕而易舉的穿透過那一層假墻,但云晏初他們觸碰這面墻時確實完全堅硬的實墻。
魏思佑所有所思的將手搭在墻壁上,只見其掌上忽的翻涌而出一團靈力,隨后莫知凡那邊忽的從角落里涌出毒蟲來。
眼看著這些毒蟲主動避讓自己,莫知凡深知與魏思佑有關。
而那些毒蟲在接觸到墻面時,怪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他們像是撞到墻一樣的朝后退了幾步,又不信邪般朝前接著跑去。
不斷的碰撞讓毒蟲也心生怯意。
莫知凡見狀開口說道:“不用試了,它們進不去?!?br/>
魏思佑聞言這才收手,一下子倒是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毒蟲再次退散回到暗處,莫知凡看著眼前這片假墻,忽的說道:“你們后退幾步,我試試看法術能不能進去?!?br/>
“好。”
兩人應了一聲,皆朝后退上數(shù)步,與墻體拉開距離。
聽到墻后的動靜,莫知凡這才抬手運起體內靈力,聚力一掌擊出。
只見那一掌直接穿透過墻面,緊接著墻后便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隆聲。
云晏初看著那一掌穿透過來打在了她一側的墻上,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打一掌試試看?!?br/>
“好。”
聽到莫知凡的回答,云晏初抬手一掌揮去,只見那一掌實打實的打在了墻上。
莫知凡聽到這動靜便知道云晏初那一掌沒能出來,當即了然。
“看來這面墻完全隔絕開了內外?!蹦裁嫔林亓讼聛?。
而墻后的云晏初若有所思的轉過身看向了殘熒樹所在的方向。
她沒有開口,忽的朝前大步走去。
失去木心的殘熒樹已經(jīng)完全淪為死物,走過來時,散落滿地的樹根踩上一腳便粉碎成渣。
云晏初一步步走進過來,觀察起倒在地上的這些石柱。
石柱的存在必然是人為形成,自然無法生成大小一致的石柱。
云晏初蹲下身子研究著地上這些石柱的斷口,很顯然也是人為攻擊所造成的。
因為沒有光線,所以當有人誤入其中并且被困在這其中久了,心生暴躁便會開始破壞。
這地方顯然就是被人破壞成這樣的。
云晏初伸手握住地面之上的石柱,手掌一發(fā)力,將其扶起。
石柱扯動的聲音傳入到魏思佑和莫知凡耳中。
莫知凡立即出聲發(fā)問道:“怎么了?”
“小師妹在嘗試破開這墻?!蔽核加用嫔绯5拈_口撒謊,即使他看不清,也能猜到是云晏初在嘗試離開發(fā)出的動靜。
從剛剛云晏初利落的操作下,魏思佑心中清楚云晏初能夠看清這洞內的景象。
而且她有很多后招。
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見,也無疑是給了云晏初最好的處理機會。
云晏初將倒落的石柱一根根扶起,按照斷口將其返回原位。
當所有石柱固定回原本的位置之后,云晏初的腦海之中也形成了一個陣圖。
又是陣法?
云晏初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掃看著眼前這一片石柱,腦海之中逐漸形成一副完整的陣圖畫面。
當陣圖完全清晰時,云晏初臉上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黑暗之中,姜鈞一直關注著云晏初的動靜,忽的見她安靜下來,不由得好奇詢問。
“怎么了?”
“這地方,困陣一個。”云晏初擰眉回答了一聲。
伸手搭在一根完整的石柱之上,緩緩將其挪動到另外一個方向。
“你要改陣?”姜鈞聽到與剛剛不一樣的動靜不由得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聲音的變化。
“這陣法將此處變成只進不出的困局,有好幾處都被人破壞,能改動的地方不多。”
云晏初一字一句的說著,這才是她最擔憂的事情。
也是在復原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除了原本被人斷開的,這陣法后來應該還遇到過幾個懂陣法之人。
因為出不去,所以惡意將陣法毀掉。
姜鈞從云晏初口中對此處陣法有所了解,不由得嗤笑一聲:“人性本惡。”
云晏初不置可否,默默移動這片區(qū)域的石柱。
數(shù)十根石柱的移動并不是什么小事,耗費的精力并不小。
云晏初要改動這陣法有一個條件,便是要全身心投入其中。
等到她回過神來,才聞到周圍有一股血腥味。
“哪來的血味?”云晏初蹙眉問道。
“你的腳,沒有功法,傷勢可加重了許多?!苯x提醒了一句。
云晏初這才想起來自己腳上的傷,沒有運轉月源功法進行治愈,傷口情況不斷惡化。
“要我說,你好歹有那么多后手,沒帶藥嗎?”
“你覺得若是藥物能處理,我用得著成現(xiàn)在這樣?”云晏初當即反駁了一句,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的傷。
只見腳腕處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正不斷朝外滲血。
最為詭異的,是在傷口撕裂的地方,有幾條像是樹根一樣的東西長出。
云晏初只能再次運轉起體內的月源功法將那不斷吸吮著自己血肉生長的樹根一點點剔除。
疼痛程度堪比剜肉。
只是在剔除掉這些樹根之后沒多久,一條條細小的樹根再次從剛剛剔除掉的地方生長出來。
云晏初輕呼出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改造的陣法,又翻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陣石,在上面繪下紋路而后安置在殘熒樹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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