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痛呼大喊,云晏初與身側的顧妙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
“小師妹回來了。”楚婉君看向云晏初,也看見了她身后的顧妙。
顧妙朝幾人點了點頭,憑借這一張相似的臉,幾人也都不難猜出這才是真正的顧妙。
雖是第一次相見,但與林晚清對比起來,顧妙看著讓人舒服多了。
幾人側身讓路,讓云晏初走上前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若生攙扶坐起身的林晚清。
“若生。”云晏初輕喚一聲。
若生當即揚起眸望去,一臉擔憂。
“到我這來。”云晏初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見云晏初神色淡然,若生這才發現站著的幾人臉上都是一樣的冷漠。
察覺到不對勁,若生看了眼林晚清后松開攙扶的手來到云晏初身旁。
云晏初將手搭在小家伙肩上,輕拍了拍。
若生在這一院子都是活了好些年的人面前,還是顯得太嫩了些。
眼看著若生被云晏初一句話喊走,周遭幾人都沒有扶自己的意思,林晚清一臉疑惑不解。
“晏初?”她揚眸眼中閃爍著淚光,一臉無助的可憐模樣任誰看了不得說句心疼。
但很可惜,她在乾冥宗的院子里,這一招對誰都不好使。
云晏初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晚清,神色淡然地問道:“顧姐姐怎么摔地上去了?”
林晚清感受到云晏初的冷漠,但摔都摔了,她自然不能白受這罪。
她輕咬了咬唇,眼眸微顫地搖著頭道,“我、我沒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摔了。”
“哦……是這樣啊,那姐姐怎么不起來,地上多臟啊。”
云晏初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卻并沒有半點搭把手的意思。
莫知凡與沈南洲兩人相視一眼,紛紛搖頭。
這么拙劣的伎倆,在這里演給誰看?狗看了狗都搖頭。
“快起來吧,這樣倒顯得像是到我們這里遭人欺負了。”
楚婉君抬手,在林晚清的注視下十分自然地落在了自己的護手上。
輕拂了拂護手,像是在拂去臟東西一般。
這一幕落在林晚清眼中,讓她臉色越發難看。
她緊咬住下唇,眼眶瞬間泛紅。
在幾人的注視之下,她將手搭在輪椅上強忍著劇痛用靈力將自己托起。
然而就在她要坐上輪椅的時候,魏思佑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一把將手搭在輪椅后方就將輪椅朝后一拽。
只見林晚清落座沒成,啪嗒一下摔倒地上。
林晚清疼得臉都白了,淚眼婆娑地望向身后。
入目的便是魏思佑戲謔的笑意。
魏思佑俯視著林晚清,抬手輕掩唇邊,驚訝道:“哎呀,不好意思,剛剛沒看見。”
他說著,將搭在輪椅上的手收回,徑直走向云晏初。
毫無誠意地道歉與毫不遮掩的戲弄之意擺在明面上,林晚清頓覺屈辱。
這些人怎么敢這么對自己?
云晏初,云晏初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瞎了嗎?
林晚清氣得渾身發抖。
魏思佑走到云晏初面前,無奈攤手問道:“想必小師妹不會怪我吧?”
云晏初嘴角微抽,輕聲應道:“當然。”
林晚清一臉無措地看向云晏初,那一副仿佛被人背叛的失望與詫異,讓人覺得可笑。
“晏初,你為何……”林晚清眼中充斥著不解。
云晏初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裝夠了嗎?冒牌貨。”
此話一出,林晚清倏地瞪大眼睛,卻不信自己天衣無縫的偽裝會被云晏初識破。
明明云晏初根本不曾見過顧妙,這一定有人挑撥離間。
這么一想,林晚清迅速平復下心情,眼眶蓄積眼淚,無聲滑落。
“晏初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冒牌貨……”
她做出一臉被傷害與不信任的委屈模樣。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云晏初忽的側身,將一直擋在身后的顧妙露出來。
林晚清的聲音戛然而止,瞳眸驟縮。
顧妙看著她這副狼狽模樣,扯了扯嘴角道:“裝夠了嗎?我的身份用得可還順手?”
當顧妙出現在林晚清視線中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
幾乎在第一時間她向系統確定眼前之人便是真正的顧妙。
但她此時就是顧妙,即使面對正主,他也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林晚清咬了咬唇,一臉不解的望向顧妙搖了搖頭,“你是何人?為何要冒充我?”
見她反咬自己一口,儼然是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姿態。
顧妙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堂堂青羽掌門弟子卻頂著我一個散修的名稱,我倒不知該不該覺得榮幸至極。”
眼見顧妙就這么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林晚清一臉不敢置信。
她原以為最多只是自己假冒身份被抓,如今竟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眼中劃過一抹慌張,咬牙切齒說道:“姑娘莫要胡言,什么掌門弟子?我就是顧妙。”
“你若是真想當我那也無妨,不過我正打算去拜訪一下青羽掌門,再去看一下謝師兄,順便看一看林師姐。”
顧妙淺笑著說道,帶著淡淡的譏諷之意。
林晚清聽后心中一緊,死死地盯著顧妙。
“姑娘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這顧妙既然你想當,那就送你當。”
見她這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顧妙輕笑一聲心情愉悅。
“我殺了你!”林晚清眼中劃過一抹恨意,手掌猛地一拍地面朝顧妙撲去。
掌上凝聚了大量靈力,一掌擊出氣勢驚人,帶著呼嘯的風聲與強烈的殺意直沖向顧妙。
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間,云晏初一手搭在顧妙肩上,一手搭在若生肩上。
將兩人朝后一拉,飛快凝聚一掌與之碰撞。
“嘭”的一聲悶響,兩道強烈的能量相互交匯,產生劇烈震動。
云晏初腳步半分未動,林晚清卻被這一掌震飛數十米,狠狠落地。
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氣息頓時萎靡。
魏思佑見狀抬手掩鼻,面露嫌棄之色。
莫知凡雙手環胸搖了搖頭,一臉想不明白表情,“她怎么敢在我們院中動手的啊?”
“不自量力的人是這樣,你多看看,長長見識。”沈南洲淡然嘲諷。
林晚清聞言咳嗽幾聲,掙扎起身,卻又吐了兩大口血。
楚婉君皺了皺眉,“扔出去吧,別讓她的血臟了我們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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