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它很喜歡你呢。”魏思佑看著小蛇諂媚的模樣,伸手去將籠子打開。
云晏初輕挑著眉看著魏思佑打開籠子值周,小蛇立刻順著他的手指攀上,隨著魏思佑的動作緩緩來到他的掌心。
魏思佑將手掌遞向云晏初,小蛇立刻將腦袋伸了過去。
小蛇是有靈性的,它能夠感受到因?yàn)樵脐坛醯脑颍闹魅爽F(xiàn)在心情很好,默默討好著云晏初。
對于這小蛇的討好,云晏初有些詫異。
“小師妹不摸一摸嗎?”魏思佑側(cè)眸問道。
“可以嗎?”云晏初看了眼魏思佑,又看了眼眼前的小蛇。
“當(dāng)然。”魏思佑點(diǎn)頭,手掌一直保持著剛剛的高度。
云晏初緩緩伸出手指輕抵在了小蛇的腦袋上。
滑溜溜的觸感十分特殊。
小蛇用腦袋蹭了蹭云晏初的手,有種想要爬到云晏初手上的意思。
云晏初見狀側(cè)眸看向魏思佑,“四師兄,它是想要爬到我手上嗎?”
魏思佑也頗為詫異小蛇的動作,側(cè)眸對上云晏初那一雙懵懂好奇的清眸,“嗯,小師妹愿不愿意呢?”
“愿意!”云晏初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道,魏思佑立刻看向那條小蛇,小蛇十分看眼色的從魏思佑手中攀上云晏初。
銀白色的身體連接著兩只手。
直到它來到云晏初的掌心,魏思佑才放下手。
“既然這小家伙那么喜歡小師妹,那就送給小師妹了。”魏思佑看著銀蛇在云晏初手中的模樣,心情也頗為愉悅。
本著不拿白不拿的想法,云晏初當(dāng)即笑著看向魏思佑道:“謝謝四師兄。”
“好了,不是要學(xué)醫(yī)術(shù)嗎?過來。”魏思佑看著云晏初的面容緩緩伸手輕捏了一下云晏初的臉。
這是他重生回到乾冥之后才有的習(xí)慣。
云晏初倒也不反抗,比起上一世乖多了。
魏思佑眼神溫柔,深藏于眼底深處的情緒無人看透。
跟著魏思佑朝前走去,藥室極大,存放著各種云晏初不懂的東西,她隨著魏思佑來到一間屋子。
屋中擺放著與藥房相似的藥柜,每個藥柜都標(biāo)了對應(yīng)的藥名。
一踏入其中,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倒也不難聞。
與魏思佑走到一側(cè),云晏初親眼看著魏思佑拿起一本醫(yī)術(shù)。
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教起了醫(yī)術(shù)。
看著他頭頭是道的模樣,云晏初呆愣了一瞬。
“怎么了?”魏思佑見云晏初呆住,伸手輕觸了下云晏初的臉。
微涼的觸感頓時讓云晏初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提出了自己對魏思佑剛剛話中的疑問。
魏思佑倒也盡職,為云晏初解釋了一遍之后又帶著云晏初進(jìn)行實(shí)踐。
就這樣,云晏初上了一個下午的醫(yī)書課程,面容呆愣著被送回聽雪峰。
在送云晏初離開之后,魏思佑臉上的笑意也逐漸變淡,他回到藥室之中,從角落里取出一個籠子。
籠中幾條青色的蛇全都窩在角落之中,看起來蔫蔫的。
直到魏思佑打開籠子將他們放入被云晏初拿走蛇后的空籠中。
幾條蛇進(jìn)入其中后并未因?yàn)榄h(huán)境的改變而躁動不安,反而極快的適應(yīng)籠子,一反剛剛的模樣變得生龍活虎。
像原本就生活在這個籠子中的一般。
#
云晏初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發(fā)生了改變。
起因是自家?guī)熃氵€有師兄們發(fā)現(xiàn)自己偏離了方向。
本該學(xué)習(xí)防身術(shù)的云晏初學(xué)得亂七八糟的。
所以幾人對于自己的教育失敗開始了懷疑,并且進(jìn)行了開會討論,決定放棄這個做法。
華容就此提出了一個想法,送云晏初去他朋友那里學(xué)習(xí)。
當(dāng)時華容座下五個弟子,有三個表示震驚:“師尊你還有朋友?”
然后一人挨了一拳,頂著個大包站在殿中聽華容接著往下說。
“晏初乃是冰雷雙系靈根,我這位朋友當(dāng)年是雷云宗的弟子,我給晏初的功法多半是從他那里拿來的。”
華容說著,遠(yuǎn)在西洲的某個冤種忽的打了個噴嚏。
如果他知道華容的說辭,定然會破口大罵:“你管搶叫借?”
“晏初也少出門歷練,此去恰好當(dāng)作歷練。”楚婉君眼眸微亮的說著。
旁人不知道,可她卻知道華容所說之人是誰。
她剛拜入華容門下之后曾隨著華容前往西洲去拜訪過這位尊者。
這位尊者性格溫和,待人友善,最喜好下棋。
若不是那次恰好遇到有人上山尋仇,楚婉君也不會想到這位尊者是個出手就是一道巨雷將人砸得灰都不剩的雷靈根修士。
若是這位來教導(dǎo)云晏初,那她絕對是雙手雙腳贊成的。
楚婉君卻沒有思考過,一個待人友善,性格溫和的人又怎么會有仇人跑那么大老遠(yuǎn)來上山尋仇,又怎么會一招將人直接劈成灰。
她只覺得這位尊者深藏不露。
楚婉君作為大師姐,且作為帶大了兩位師弟的師姐,她一開口比起華容還有說服力。
一聽見楚婉君這么說,沈南洲和莫知凡兩個人雖然不解,但還是十分同意。
反正師姐肯定不會同意對云晏初不利的事情。
云晏初早就想到了這位友人,不過她在賭,賭華容是否會想到這一位好友。
上一世她也曾見過這位華容的朋友。
是在楚婉君死后,沈南洲失蹤。
此人千里迢迢從西洲趕來,與華容大吵了一架之后留在乾冥宗。
那人曾出手一招殺死數(shù)萬前來討伐乾冥的正派中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魏思佑看了眼一臉乖巧的坐在一側(cè)聽人說話的云晏初,揚(yáng)眸看向華容問道:“何時啟程?”
“他來接人,讓晏初自己出門我也不放心,應(yīng)該就這一兩日到。”華容說著,倒是打破了云晏初原本的準(zhǔn)備。
上一世那位尊者與她閑聊時曾告訴她,若非是華容遭此變故,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從他那山上下來。
云晏初心中好奇華容用了什么條件才讓人從西洲千里迢迢趕過來接人,但卻問不了。
只能聽從安排。
回到聽雪峰后,云晏初立刻傳訊告知了淳于令這個消息。
“大乘期的雷修?從西洲跑來接你,你師尊這人脈夠廣啊。”
淳于令咋舌,大佬的朋友都是大佬,為什么她作為大佬的朋友卻不似大佬?
可惡,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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