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我,給我弄死他!弄死他!”
迪蒙面目猙獰地沖著保鏢嘶吼!
保鏢們都穿著防彈衣,死傷倒比客人們小很多,在槍林彈雨里,逐漸朝木頭柱子呈合攏之勢。
江景虞帶著伊蓮恩她們,眼看就要逃出大廳。
“轟——”
不知多少克的炸藥將整個茅草廳炸得沖天而起!
屏幕里的最后畫面,是光焰萬丈。
【你死了】
又是炸藥!這些人怎么這么喜歡搞炸藥?
江景虞放下游戲手柄,深深呼出一口氣,倒不忙著回檔,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慢慢思考。
殺手毋庸置疑是沖著迪蒙來的,所以等會兒回檔后,自己可以直接帶著伊蓮恩離開,自然而然就能避免掉這場沖突。
那么,這樣做,會不會有后患?
麥基納利和內(nèi)丁是希望抓住迪蒙,將他送上法庭審判,就這樣死掉,其實也差不多。
但圣靈會那邊,會不會因為這突發(fā)事件,忽然就取消掉狩獵計劃????.??Qúbu.net
按理來說可能性很小,只是目前不知道迪蒙在他們團隊中扮演著怎樣一個角色,所以說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
救下迪蒙?
救下迪蒙,好處是可以確保圣靈會那邊的穩(wěn)定,壞處是對自己后續(xù)剿滅的圣靈會的計劃會不會有阻礙?
迪蒙會帶著白人旅行團前往麥隆三角洲狩獵野獸。
自己等會兒會獨自驅(qū)車前往麥隆的馬卡爾城,狩獵圣靈會。
兩條不重疊的線,看起來不會有什么阻礙。
于是江景虞做出決定,救下迪蒙!
拿起游戲手柄,回檔。
屏幕如水波紋,大廳喧鬧。
迪蒙微笑問:“我將帶領(lǐng)艾倫他們前往麥隆進行‘狩獵之旅’,張先生你是否有興趣參加?”
無視掉對面伊蓮恩的眼色,成海駿回答。
“不用了迪蒙先生,我最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感謝您的邀請。”
邊說,邊打量廳內(nèi)的客人,尤其是角落的木頭柱子那片。
沒看到兇手的臉,但是聽聲音,是男的,而且似乎年齡不大。
迪蒙滿臉遺憾。
“那可真是不湊巧,希望我們下次有機會再約。”
但這次邀請其實可以算作試探,他想通過這一個多月的狩獵之旅摸清楚成海駿是否是個可靠的生意伙伴。
現(xiàn)在拒絕,實際上便相當(dāng)于斷了這條路,他不再可能與成海駿做“白色”生意。
江景虞也明白,不過無所謂,他本來的目標(biāo)也不是和他做生意……
找到了!
江景虞將視角鎖定在一個黑人青年身上。
他大概二十歲左右,瘦高,坐在木頭柱子旁邊的桌席上,獨自一人,低頭默默吃著食物。
有工作人員走過去,想將用錫紙包好的蛋糕分給他,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他,被嚇一大跳。
因為是生日宴會,迪蒙他們準(zhǔn)備了一個精致美麗的小蛋糕,給小兒子切蛋糕吹蠟燭。
但分給客人們吃的蛋糕,早就一塊塊切好,每一塊類似球形巧克力大小,用錫紙包裹,確保每一位客人都能吃到。
年輕黑人伸手從托盤上拿蛋糕的動作幅度微微有些奇怪,大概率是身上綁了炸藥。
迪蒙這邊,看到成海駿就算跟自己說話,也一直三心二意地到處打量,有些生氣,正要離開,卻又被他叫住。
迪蒙看在先前那五千美金的面子上,還維持著禮貌笑容。
“張先生還有事嗎?”
就聽到成海駿問:“那個年輕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
迪蒙看過去。
說實話,這宴會上至少一小半的人,他都不認(rèn)識。
“怎么了?”
“我懷疑,”成海駿語氣平淡,“他身上綁了炸藥。”
因為這句話說的聲音沒刻意壓低,所以不僅迪蒙,就連艾倫、伊蓮恩也都聽見了。
她們呼吸一滯,不敢相信。
迪蒙的笑容有些難看,“張先生在開玩笑?”
成海駿只看著他,不說話。
迪蒙的臉色逐漸沉下去,轉(zhuǎn)頭對身邊保鏢說了什么。
那個保鏢按住耳邊的空氣耳麥,也小聲對所有保鏢傳達。
保鏢們開始悄無聲息地行動。
迪蒙看樣子想讓瑪麗和他岳父母帶著小孩兒先出去。
成海駿適時出聲。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么打草驚蛇。”
迪蒙沒理會他,仍把她們叫過來,讓她們悄悄往廳外撤。
被嚇住的艾倫夫婦也回過神,起身,強行邁開顫抖的雙腿,盡量表情鎮(zhèn)定地往外走。
于是成海駿轉(zhuǎn)頭對伊蓮恩說:“你也出去。”
“那你呢?”伊蓮恩的眼神很擔(dān)憂。
“我沒事。”
話音剛落,一直在注意迪蒙的年輕男人便發(fā)現(xiàn)了這邊不同尋常的動靜。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些在朝他圍攏的保鏢!
他的神情立刻變得兇狠,二話沒說,蹭地躲到旁邊兩個客人身后,大吼:“都不許動!”
這平地驚雷般的一嗓子讓大廳陷入了短暫的凝滯。
有保鏢當(dāng)機立斷的開槍!
卻被那年輕男人抓住身邊人一擋!
鮮血的花朵從那位無辜客人的身上綻放。
當(dāng)有人想發(fā)出尖叫時,喉嚨里的叫喊又被那年輕男人接下來的話給嚇得硬生生吞回去。
“我身上綁了十幾管炸藥!誰敢亂動,我讓你們?nèi)o我陪葬!”
那嘈雜熱烈的音樂聲不知何時也停了,大廳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迪蒙緩緩開口:“朋友,你是誰……”
“閉嘴你個該下地獄的家伙!”他雙目變得通紅。
“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卻記得你是誰!就是你!害得我爸爸大冬天活生生凍死在街上!”
“神說‘光來到世界,可世人卻因自身的惡,不愛光,更愛黑暗,尸首在那里,禿鷲也必聚集在那里’。”
“今天,我就要代表爸爸,代表神,炸毀掉你們這些尸首!炸毀掉你們這些禿鷲!”
說完,他就在廳內(nèi)不可抑制的驚恐聲中,去扯炸藥引線!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可等待幾秒,預(yù)想之中的死亡爆炸卻并沒來到。
試探性地睜眼看去,就看到年輕男人正咬牙切齒地在和腰間每一根炸藥引線作斗爭!
可那些引線就好像被膠水牢牢粘住,不論男人怎么扯,條條紋絲不動!
人們一時懵了。
難道是他在出門的時候,將真炸藥和兒子的玩具搞混,綁上了兒子的玩具?
眼看扯不出來引線,男人氣急敗壞地又從腰間拔出手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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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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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