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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為賣蘿卜苦肉計(jì)

    第三百零五章為賣蘿卜苦肉計(jì)
    聽到蔣岑的話,山本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再示弱,而是另外的一種強(qiáng)勢的表現(xiàn),突然間就有些后悔,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花錢進(jìn)來了,.
    于是笑著說道:“蔣大人客氣了,哪里是像您說的那樣,其實(shí)這里也真的不好進(jìn)。”
    “是呀,就是不好進(jìn)的地方你才進(jìn)來了,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比較忙,有事兒就快說,若是閑聊的話,我可沒有時間陪你。”
    蔣岑卻根本不給絲毫的面子,就好象剛才那種軟弱的抱怨的話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周圍的官員不管是專門出來看熱鬧的,還是偶然路過的,都非常懂事地回避了,每有一個敢在這個時候湊到近前找事兒。
    山本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強(qiáng)硬,他已經(jīng)從山寺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絕對想不到,這個叫蔣岑的家伙是油鹽不進(jìn)的主,哪怕自己過來找了,也一點(diǎn)妥協(xié)的意思都沒有。
    這么想著,山本決定換一種方法,既然自己的平和無法讓對方也同樣平和下來,那么只能是換成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威脅也不行,那會像山寺一樣,很倒霉的被收拾。
    于是山本收起了滿臉的笑容,對著蔣岑說道:“我知道你們最近的日子不好過,種蘿卜種出了問題,所以我過來幫助你們,我愿意花高價錢把你們的蘿卜和種子都收了,比別人給的價錢高。”
    他所說的別人就是張王兩家了。
    他認(rèn)為這樣的態(tài)度可以打動對方,因?yàn)樵趪鴥?nèi)的時候,這樣的態(tài)度非常好用,但是,結(jié)果還是讓他失望了,這里是大唐,大唐的官員通常不會把敵意和善意表達(dá)的那么明顯,不像他們***,要么就是恭敬,要么就是欺負(fù)。
    大唐人的人性別說是他,就是大唐人本身也沒有人敢說非常了解,蔣岑現(xiàn)在就是這樣樣子,在山本改變了態(tài)度的時候,他也改變了態(tài)度,眼神變得茫然了起來,就好象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山本學(xué)著張小寶和王鵑的說法方式說道:“不知道貴客到來,有失遠(yuǎn)迎啊,你一定就是和上次沖撞我的那個人一起的***人吧?好啊,我們大唐是非常喜歡和別的地方交朋友的。
    本著那個國際主義精神,我愿意和你在同一個層次上進(jìn)行談話,不知道你剛才說的事情是什么?”
    “我說你們的蘿卜種的不好,我們愿意收來。”山本很想問問對方,你是不是傻子,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們聽明白?
    “收什么?哪里的蘿卜種的不好?”蔣岑還是那樣茫然。
    “就是你們司農(nóng)寺的蘿卜,今年的實(shí)驗(yàn)是不是失敗了?你們是不是著急呢?”山本不得不把話說的直接些,他實(shí)在是怕對方真的傻掉,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
    蔣岑想了想,說道:“你問的事情我們還沒有從相關(guān)的部門了解到,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nèi)盡量的去了解,至于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們司農(nóng)寺秉承著一貫的思想,那就是在耕作的過程中要耐心,細(xì)心,不能急燥的原則來做事情,所以,沒有你所說的什么著急的事情。”
    蔣岑說完之后心情非常舒暢,小寶和鵑鵑果然厲害,竟然能說出這么深奧的話,好,以后就學(xué)著來說。
    山本卻變得傻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自己說的是這個問題嗎?想了好一會兒,山本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剛才問的,和對方說的確實(shí)可以合在一起,但這不行啊,得問明白了。
    自己的目的是通過詢問來給對方造成一定的壓力,現(xiàn)在好象沒什么壓力。
    于是山本又說道:“很多吃過你們種過蘿卜的人都說你們的蘿卜又苦又澀,而且個頭還小,還有,你們這一次種植的過程中,并不是那么順利,蘿卜是不是應(yīng)該便宜賣出來?”
    “對于你說的第一個事情,目前我們還沒有相關(guān)部門的消息,并不是很清楚,至于種植時候的情況,我們司農(nóng)寺一直都是按找皇上的要求勤懇地在做,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我們相信,在以后的種植道路上我們司農(nóng)寺將會走的更遠(yuǎn),第三個你說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接到任何一個商家過來談買賣的信息。
    對于銷售方面,我們秉承著誠心買賣,不欺詐,不騙人的方針,堅(jiān)決地維護(hù)各方的利益來進(jìn)行,任何意圖打破現(xiàn)有物價規(guī)律的行為都是會受到我們鄙棄的。”
    蔣岑略微想了下,又知道該怎么說了,旁邊的人聽的都懵了,也不知道少卿從哪里學(xué)來的,說出的話跟沒說一樣,但要是說人家沒說吧,這個話隨時都可以變成可攻可守的借口,高,實(shí)在是高。
    自從上次少卿去見了皇上一次之后,回來就變得不同了,按照現(xiàn)在很多人的話來說就是理論思想加強(qiáng)了。
    山本的手放在腿上,聽完蔣岑的話,使勁地掐了自己兩下,讓自己盡量清醒過來,又晃了晃腦袋,費(fèi)盡心思的琢磨片刻,說道:
    “蔣大人是不是還在想著上次山寺對您的不周之處?大人放心,我們回去已經(jīng)好好收拾了他一頓,他再也不敢了,這個蘿卜,不知道大人愿意多少錢來賣?”
    “關(guān)于上次的事情,我能夠理解對方的為難之處,同時也希望對方能夠理解我方的不便之處,***和大唐一直都是和平共處的友好鄰邦,任何的問題我們都可以坐下來談,對于本人的損失,本人覺得這是一種國際理念不同造成的。
    本著求同存異的方法,我不會繼續(xù)追究對方的責(zé)任,但我保留進(jìn)一步要求對方做出合理的思想和物資上賠償?shù)臋?quán)利,蘿卜買賣的問題是整個司農(nóng)寺的問題,不是由我一個人可以做主的。
    若對方想購買蘿卜或者是種子,可以拿出來一份可行性購買計(jì)劃,司農(nóng)寺的眾官員會非常認(rèn)真的對此進(jìn)行討論,以給對方一個合理的答復(fù),以免讓雙方某一方受到不必要的損失。”
    蔣岑說起來有點(diǎn)上癮了,換成除了張小寶和王鵑的人聽了之后,一定會傻掉,但這就是確的外交辭令,張小寶和王鵑可謂是非常精通,如果換成他們兩個來聽,一定就會明白,那是付出的代價不夠,所有司農(nóng)寺在玩太極。
    當(dāng)然,如果誰傻傻的使勁往外拿底牌的話,聽到的一定還是這樣的話,聽外交辭令聽的不是內(nèi)容,而是一種摸棱兩可的態(tài)度,想要讓對方盡可能表明態(tài)度,那就要用實(shí)力來說話,最怕的就是明明把實(shí)力展現(xiàn)出來了,只要沒有通過武力占領(lǐng),對方依舊不會把態(tài)度表達(dá)明確了。
    很惡心人,這就是中華的特色了,哪怕打著仗的時候,你問他是什么意思,他依舊能給你說出這樣的外交辭令,說的人或許沒心沒肺,但聽的人絕對會郁悶到死。
    山本現(xiàn)在就想死,一口氣喘不上來的憋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制造***時候張王兩插手的事情,又問道:“張王兩家給你多少錢?我說的張王兩家不是隨便的這個兩家,而是三水縣水云間的,他們究竟給了你多少錢?我想聽聽,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愿意出更高的價錢。”
    “很抱歉我們還沒有受到這方面的有關(guān)消息,如果有了確切的消息,我們愿意讓更多的人知道,保證公平合理的貿(mào)易往來,若你們有確切的價格,可以交給我們,待我們討論之后在商量是否與你們進(jìn)行貿(mào)易。”
    蔣岑今天是不想改變自己的說法方式了,把他旁邊的官員聽的都想打他一頓,更不用說山本了。
    山本想了想終于想到了問題的管家之處,那就是司農(nóng)寺一定通過什么手段了解到了蘿卜可以變?nèi)藚⒌氖虑椋麄兘^對沒有那樣的技術(shù),否則的話,他們早就開始自己種植人參了,而不是還想賣蘿卜,還要提高價錢。
    誰泄露的秘密?是張王兩家,還是自己的人,如果是張王兩家,那就說明他們并不是鐵板一塊,還是可以想辦法突破的,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以后更多的技術(shù)都能弄出來。
    如果是自己這邊的話,是誰呢?別看自己是打著四海書院的名義來做事情,但是真知道的這個消息的人都是自己***國的人,難道有人眷戀大唐,所以把自己出賣了?
    這樣想著,山本身上的汗水就流出來了,如所有的人一樣,最害怕的不是遇到對么強(qiáng)大的對手,而是擔(dān)心自己這邊有人叛變了,那才是最讓人無奈又氣憤的事情。
    張王兩家的內(nèi)部人員?自己的國的人?
    山本在不停地想著究竟是哪一個方面出了差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對方的內(nèi)部傳來了叫喊的聲音。
    “你們完了,不要想從我的口中知道任何的事情,我不會說的,我是張王兩家的內(nèi)院,打死我我也不說,你們等著,一旦讓我的主家知道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打吧,來呀,使勁打,我的家人全在張王兩家好好生活。
    你們想讓我出賣主家,沒門,你們真當(dāng)我是***人,給兩鞭子,關(guān)上三天就什么事情都說了?你們以為抓到了我沒有人知道,哼,等著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報復(fù)吧,我看看你們誰有本事對抗小娘子的騎兵沖鋒,哎呀,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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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聲音叫的那叫一個慘啊,但無論怎么慘,總能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這個感覺不是來自于聲音,而是聲音所說的話,是的,小娘子的騎兵沖鋒,短短的幾個字讓山本的腦海***現(xiàn)了一幅景象。
    吐蕃人的哀號,鐵騎被燒時的慘叫,還有不少吐蕃百姓不***時候絕望的目光。
    三天?***?難道是山寺說出了這個事情?
    山本從那聲音中得到了這樣幾個信息,臉色登時就變了,他不怨山寺,想來對方的折磨非同一般,怪不得看到山寺的時候無論自己說什么山寺都答應(yīng)下來,難道就是因?yàn)樗鲑u了自己等人才如此?
    蔣岑剛才一直都在學(xué)著張小寶和王鵑信中教導(dǎo)的事情說著外交辭令,但眼睛卻沒有離開山本,看到現(xiàn)在的山本臉色變了,感慨地?fù)u了搖頭,為山本默哀。
    遇到了誰不好,為什么非要跑到褒信縣,難道真的不把小寶和鵑鵑當(dāng)回事兒?那可是用無數(shù)人的鮮血證明過的啊,也好,既然這樣,那就繼續(xù)吧。
    蔣岑不說話,聽著那邊傳來的叫聲,對著旁邊的一個人使了下眼色,旁邊的人也還算聰明,馬上就明白少卿是什么意思了,對著蔣岑和山本說道:“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說,這里實(shí)在是太亂了,其實(shí)主要是有一個本院的人這里出了毛病,還治療不好,沒事兒的時候就總是瞎說。對瞎說。”
    聽到這個人的話,山本怎么可能相信,這叫欲蓋彌彰,可還是得順著對方的話去做,在別人的陪同下朝著另外的地方走去/
    蔣岑卻是非常詫異地打量了***邊說話的人,稍微退后幾步,對著這個人小聲地問道:“你還不錯,怎么就知道我要表達(dá)什么?”
    “以前和小公子和小娘子在一起呆著,早就習(xí)慣了,這次考了科舉,好被分到了這里,又怎么會聽不出大人您話中的意思和眼神表達(dá)的東西?”
    這個人同樣小聲地回道。
    蔣岑無語了,難道說張王兩家的人,甚至是莊戶都這樣厲害?一個眼神就能明白,那平時得生活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
    “好,有前途,好好干,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提拔一下你,算了,估計(jì)也用不上我,既然你是張家莊子的,以后的提拔就找你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吧。”
    蔣岑還想著這個人不錯,以后提拔上來跟著自己做事情,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人家用不著自己啊,主家的能耐在那里擺著呢,自己再提拔也不如人家一句話,張王兩家現(xiàn)在誰不知道啊,當(dāng)官自己選地方。
    據(jù)說小寶和鵑鵑當(dāng)初是要進(jìn)京的,就因?yàn)閮蓚€人不同意,非要到一個差點(diǎn)的地方,而且還不能離洛陽太遠(yuǎn)了,結(jié)果只能安排到褒信縣,因?yàn)槟鞘请x著洛陽最近的中縣,剩下的要么是緊要之處,要么就是繁華之地。
    人家這一輩子沒白活,想當(dāng)官自己挑,自己一個侍郎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兒子的官還等著安排呢,究竟是在地方還是在京城,那就要看自己使多大的勁了,而且還有一點(diǎn),即便是在京城,位置也不是由自己來決定。
    三水縣張家去年剛剛考科舉升上來的人也能理解蔣岑的想法,確實(shí),如果真是憑借文學(xué)的水平,自己根本考不上,就算是算術(shù)也不行,畢竟考的東西非常的雜,自己之所以能考上,全是憑借著主家的威望,雖然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屬于主家了,戶籍被分了出來。
    但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考上的莊戶,都不承認(rèn)自己是***的,沒有主家就沒有自己,無論走到哪一步,只要主家一聲吩咐,就得去做,主家不僅僅是給了自己官職,更主要的是交了自己很多做事情的方法。
    不然在司農(nóng)寺的自己又如何能隨時跟在少卿的旁邊?哎~!***人啊,到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去小公子和小娘子所在的縣先弄一下,結(jié)果連著失敗,還不死心,現(xiàn)在入套了,以后或許會明白過來。
    山本還在想著是不是山寺出賣了這邊,哪里知道別人心中的想法,耳朵中一直都在回響著那個人的慘叫聲,在難受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張王兩家的人,果然不同尋常,多虧自己沒有想著把對方的人給綁一個過來,不然不僅僅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還容易暴露出去。
    就不相信了司農(nóng)寺的人那樣團(tuán)結(jié),沒有人會把今天見到的事情說出去,一旦讓張王兩家知道了,那后果,該呀,讓你們不把蘿卜和種子便宜賣給我。
    如是地想著,山本就被人給領(lǐng)到了另外餓一個地方,這里有不少相連的屋子,山本不經(jīng)意間,或者說是他是故意看的,就發(fā)現(xiàn)旁邊屋子的木板的縫隙中有人在那里一邊弄土,一邊在上面種蘿卜。
    山本馬上就知道了,這是司農(nóng)寺得到了消息,但是消息又不確定,所以只好在那里自己琢磨,用土?做夢吧,張家那里用的可是沙子,土能行么?而且還有其他的東西,不用親自看到結(jié)果,也知道他們一定會失敗。
    這樣想著,山本的心中好受了一點(diǎn),只要司農(nóng)寺沒有自己琢磨出來,那自己就還有希望。
    一見到給他安排好的屋子之后,他就對著蔣岑說道:“蔣大人,我現(xiàn)在想要提高價錢把蘿卜收走,很高的價錢。”
    蔣岑馬上問道:“多少?”
    “比張王兩家的高。”山本回道,卻不肯說出自己的價錢。
    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在外面大聲喊道:“蔣大人,我家老爺說了,愿意高價收種子和蘿卜,種子一粒三十五文,蘿卜一個一百七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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