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古樸的閣樓中,一名年輕的白衫男子依在一把竹藤椅上,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正在慢慢的翻閱著。
此時一名男子從樓梯走上來,對白衫男子恭敬道:“白少,金德彪的死,目前還沒有線索,不過能從他的內(nèi)傷看出來,他是死在一名高手的手中。”
白衫男子正是上次邀請季思悅等人參加酒會的白少,聽到手下的話,他放下手中的書籍,問道:“查不出來是什么人做的嗎?”
“警方那邊還在查,不過目前唯一得知的是……他是被一個叫譚八爺?shù)娜苏堖^去的,應(yīng)該是請金德彪幫他殺人吧,可后面反被他的仇家反殺了,只是連同金德彪一起死在了譚八爺仇家的手上,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個人的推測。”手下分析道。
“咱們還是自己查吧,既然你都說殺死金德彪的人是高手了,人家肯定不會留下線索的,所以警方那邊應(yīng)該是指望不上的,這個譚八爺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沒聽說過?”白少疑惑道。
手下趕緊說道:“哦,他只是在東江市這邊做小生意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沒想到金德彪也會去淌這趟渾水,但那個譚八爺也死了,我也查不出殺他們的到底是誰,就連譚八爺?shù)膸酌窒拢菜赖袅耍耆珱]線索。”
白少說道:“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金德彪雖然只是我的一名手下,而且他也只可能是被那個譚八爺連累的,但不管怎么樣,我的人被殺了,這事還是要查出來的,不然我手下的人,以后還怎么放心的跟著我?”
“好的白少,這事我下去查,不過沒有線索,可能要慢一些!”手下恭敬的說道。
白少點了點頭:“不用急,慢慢查吧!”
當(dāng)手下離開的時候,白少這才端過桌上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東江市,居然還有人能殺我的手下,雖然金德彪的實力還不怎么樣,但一般人也殺不了他,看來這個人有點本事啊,會是誰呢?”
……
葉飛自然不知道自己殺的那名金姓武者,會是這位白少的手下,不過就算知道,以葉飛的性格,他惹到了自己,也一樣不會留手的。
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過了,季思悅又去了公司,季思雨也去上學(xué)了,但葉飛并沒有修煉,他正在捊著季思悅家的公司,與陸瀅家公司的情況。
如果葉飛沒猜錯,陸家絕對是因為自己才針對季思悅他們家的,否則如季思悅所說,陸家花那么大一筆錢去國外購了那些藥回來,然后幾乎一分不賺的又來賣出去。
整個東江市就他們兩家制藥公司,那么陸家這不是在針對季家么?可他們之前為什么不針對季家,偏偏在自己住在這邊的時候,他們就動手了。
葉飛半睜著眼睛道:“你們是見我跟季家有了關(guān)系,所以才這樣做的嗎?難道你們就見不得我好?陸瀅,你還真是在惦記著我啊。”
正在葉飛想這件事的時候,陸瀅的辦公室里,正坐著柳賢雨和陸瀅二人,陸瀅也是她們公司的總裁,這一點倒跟季思悅一樣。
柳賢雨一把摟過陸瀅,說道:“瀅瀅,咱們這一招還不錯吧?”
“很不錯,這樣一來,他們晉東就被我們打壓下去了,雖然一分錢沒賺,但以后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我們的生意自然會好起來的。”陸瀅一臉喜色的說道。
柳賢雨一笑:“呵呵,還有葉飛那小子,他以為他做了季家的保鏢,就目中無人了,只要季家一垮,我看他還得瑟什么。”
一想到葉飛上次在酒會上不給他面子,柳賢雨就很不爽,特別是葉飛殺掉了他的手下,又是陸瀅的前男友,柳賢雨心中更是窩火。
可是葉飛太厲害了,居然連譚八爺都栽了,雖然柳賢雨現(xiàn)在非常忌憚葉飛,但他只要明面上不去惹葉飛,想來還是沒什么事的。
因為他猜譚八爺有可能沒把自己供出去,要不然葉飛怎么沒來找自己呢?所以他也放心多了,但這不代表他會放過葉飛,反而想到了這么一個主意,利用陸瀅的手來把季家搞垮,到時候葉飛就沒了靠山。
當(dāng)然,這還不是他最終的目的,他心里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biāo),就是等把季家的公司整垮之后,這邊就會被陸家壟斷整個藥才市場,那么到時候自己再用點手段,這些不都是自己的么?
柳賢雨雖然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但他卻不傻,如果光是為了對付葉飛,他還不會這么做,畢竟葉飛的手段擺在那里,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霉頭。
但他這么做還是為了得到陸家的一切,才不折手?jǐn)嗟模詾榱诉@點,他才冒了這么大的險。
“陸總,董事長找你!”正在二人聊著的時候,秘書敲門進(jìn)來,對陸瀅說道。
陸瀅點點頭,對柳賢雨說道:“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我過去爸那邊一趟。”
說完就去了董事長辦公室,敲門進(jìn)去后問道:“爸,你找我?”
陸興德就是這家興德制藥公司的董事長,陸瀅是他唯一的女兒,平時也對她很好,只不過此時陸興德滿臉嚴(yán)肅:“瀅瀅,這次從米國引進(jìn)來的那一批藥,是你做的?”
“是啊,我不是叫秘書給你說過了嘛!”陸瀅一邊坐到他對面,一邊說道。
陸興德眉頭一皺:“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這么做,不是在針對季家么?”
“爸,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做法嗎?我就是在針對他們季家啊,這一批藥絕對是不賺錢的,有可能還會賠一些進(jìn)去,但是爸,這次的市場效果非常好啊,只要咱們把市場壟斷,季家就會撐不住倒下去的,到時候咱們沒了競爭對手,不是更好嗎?”陸瀅趕緊解釋道。
可陸興德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想了一會道:“瀅瀅,你做這事真的……唉,你以為人家季家是傻子嗎?他們肯定能看出來咱們在針對他們的,雖然同行是仇,但咱們這些年來都相安無事,你這樣做就等于徹底跟季家撕破臉皮了,要是季家倒了,這倒是一件好事,但萬一出了岔子,這對咱們可是很不利的啊。”
陸瀅滿不在乎的說道:“爸,你就放心吧,這些我都想過的,如果單是我們自己,我肯定不會這樣做了,但我們后面還有柳家在支持呢,我們還斗不垮一個季家嗎?”
“柳家?唉,算了算了,你這丫頭終究還是太年輕,不過事情已經(jīng)做了,咱們也沒有回頭路了,希望一切順利吧!”陸興德?lián)u了搖頭,揮手讓她出去。
當(dāng)陸瀅出去之后,陸興德有些無奈的按著額頭,他總感覺這事哪里不對,但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可還是他那句話,這事已經(jīng)做了,他也沒辦法再收回,否則他們這次的損失更大。
與此同時,晉東公司的所有高層都在會議廳里開會,季思悅和她父親季遠(yuǎn)程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后就講起了陸家的事。
這事昨天才發(fā)生,但公司高層都得知了,不知道陸家發(fā)的什么瘋,居然想要把他們季家的公司擠下去,而且還是那種不惜代價的在整他們,他們有病么?還是說咱們季家得罪了他們?
季思雨還不知道這一切,此時的她剛下課,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卻遇到了剛來學(xué)校的黃俊峰。
“黃俊峰,你攔著我做什么?”季思雨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黃俊峰問道。
黃俊峰滿臉帶著微笑,說道:“思雨,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那天不應(yīng)該對你和葉飛那樣挑釁,雖然……后面我是輸給了他,但我回去想了想,這事還是我的不對。”
“哦,這樣啊?那沒事我去吃飯了,別擋著我。”季思雨只是冷冷的哦了一聲,就想要離開。
可黃俊峰又?jǐn)r著她:“思雨,你聽我說完,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打算請你和葉飛吃個飯,你要是不答應(yīng),這事我會一直壓在心里,難受啊。”
“你難受管我什么事?”季思雨很討厭他,所以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見這妞挺犟,黃俊峰只得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今晚你請葉飛一起來吃個飯,我放下這段心事之后,以后絕對不會再纏著你了,如果你真看我不順眼,我可以轉(zhuǎn)學(xué),可你連與我吃個飯的機(jī)會都不給嗎?”
一聽這話,季思雨倒是愣了一下:“真的?”
“真的,雖然我們是同學(xué),而且也追了你這么久,但從來沒有和你吃過飯,所以這只是我最后的一個要求,我不想留下遺憾。”這家伙說著,臉上帶著一抹難過之色。
還別說,他這演技還真的讓季思雨信了,覺得黃俊峰真是看開了,請自己吃飯,也可能真是道歉吧,但不管怎么樣,只要他以后不再纏著自己就行。
想到這里,季思雨說道:“行,那一會我約一下葉飛吧,如果他要去,我再通知你,但你可不準(zhǔn)騙我,以后不能再纏著我了。”
“行行行,我向你保證,而且今晚吃飯的時候,我也會向葉飛保證的。”見季思雨答應(yīng)了,黃俊峰滿臉欣喜,不得不說他布下的這個計劃其實很到位,如果換作其他人,絕對會上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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