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br/>
從餐廳里走出來之后,我就聽到有人似乎立刻迎了上來。
我軟軟的靠在裴謹卿的胸前,兩個人的衣服因為走動微微的摩擦著,男人皮膚的熱度源源不斷的灼燒著我的身體。
“唔,熱,好熱?!蔽以谀腥说膽牙餆o意識的呢喃著,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只感覺腦袋里好像有一壺?zé)_的水在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要把我的理智都給蒸干了。
“開門!”裴謹卿低沉的聲音透過胸膛傳了過來,悶悶的,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砰”,緊接著是車門打開的聲音。
我感覺男人彎下腰像是想把我抱進車里。
“唔?!蔽椅⑽⒈犻_眼睛,湊過頭去想吻男人的脖子。
“夠了!”男人猛的直起身子,一下子拉開和我距離,皺著眉不悅的看著我。
“嘿嘿?!蔽铱粗腥讼胍l(fā)火又不能發(fā)火的樣子,癡癡的笑了起來,嬌笑的看著他。
“你給我呆在這別動?!蹦腥死渲樦刂氐木媪宋乙宦?,退開半步,伸手想要關(guān)車門。
“別!”我撐起身子,連忙伸手一下拉住了他的領(lǐng)帶,猛的將他往自己身前一扯,眼神上挑,聲音軟軟的叫他,“不要走?!?br/>
“你!”裴謹卿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重重的欺身上來,伸手解自己的領(lǐng)帶,“這是你自找的。”
我以為男人終于要對我做點什么了,急不可耐的朝他伸出雙手。
我的腦子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什么也想不了,只想快點觸摸到男人的身體,仿佛只有他才是能解了我這種癮的解藥。
“唰”,男人解下領(lǐng)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
手腕相碰的地方傳來陣陣熱度,讓我的心怦怦直跳。
終于,終于……
我貼身上去,以為會得到男人撫慰,可下一秒,男人卻黑著臉把我的雙手用領(lǐng)帶一綁,死死的系在了車門上。
“不,不要!裴謹卿,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的身體里有一團火在四處躥動,又像是有什么在咬噬著我的理智。
我扭動著身子,幾乎是哭著向男人求饒,“裴謹卿,我難受,你放開我!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忍著!”裴謹卿冷著臉,直起身子,有些煩躁的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暗暗咒罵了一聲,然后“砰”一聲甩上了車門,自己坐進了駕駛座里。
“吱”,我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然后整個人因為慣性猛的往后撞在了車椅上,車子一下子開了出去。
我微微睜眼瞥了一下車窗外,我不知道裴謹卿要帶我去哪里,意識已經(jīng)被情欲折磨得幾近崩潰。
“唔,難受,好難受!”一路上,我都窩在后排車座上不停的哼哼。
有時候還會膩聲的叫他的名字,“裴謹卿,謹卿,我難受。”
“別叫了?!蹦腥私K于被我叫得受不了了,聲音陰沉的低吼了一聲。
知道他也并不比我好受多少之后,我竟然覺得還有點高興。
車子在裴謹卿的駕駛下,一路狂飆直奔醫(yī)院,等終于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藥效高峰期已經(jīng)過了,但是整個人還是難受,渾身發(fā)燙。
“醫(yī)院到了?!?br/>
裴謹卿打開車門,過來解我手上的領(lǐng)帶。
領(lǐng)帶一解開,我整個人就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一下抱起我,直接沖向醫(yī)院的急診室,朦朦朧朧間,我好像聽到他輕聲對我說,“別擔(dān)心,我在?!睔蝗ら?br/>
“嗯。”我沉沉的應(yīng)了一聲,再想睜眼已經(jīng)睜不開了。
護士連忙趕來把我放在病床上推進了急診室。
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我睜開眼恍惚了好久,才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回過神來。
這是里病房吧。
房間里好安靜,靜得好像能聽到輸液瓶里的液體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的聲音。
“你醒了?”
我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看見裴謹卿正坐在我的床邊,低頭看著手機。
他,他這是在等著我醒來嗎?
“嗯?!蔽艺膽?yīng)了一聲,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喝點水吧。”男人站起來,走到我的床邊給我倒了杯水。
我弱弱的用手接過來,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這時腦海中才像走馬燈一樣不斷回放起剛才在車上的那一幕幕。
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那樣渴求著面前的男人,我不禁臉上發(fā)燙,猛的把頭低了下去,連喝水都喝得急了起來。
“咳咳?!彼畣苓M氣管里,我猛的咳了起來。
裴謹卿皺了皺眉,伸手接過我手里的杯子,幫我拍了拍背。
“謝,謝謝?!蔽业椭^不好意思的道了謝。
“裴先生。”這時候,程啟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裴謹卿站在我的身邊,不禁頓了頓,作勢好像想先退出去。
“有什么事?”裴謹卿轉(zhuǎn)身叫住了他。
“裴先生。”程啟走上來附在裴謹卿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他們把人帶走了?”
“嗯,帶走了。顧……準備重新整頓榮盛內(nèi)部,還有,他似乎想要重新調(diào)查半年前的那場車禍。”
“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裴謹卿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往門外走了一步。
“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只不過……”
裴謹卿和程啟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沒有聽清,腦海中卻莫名的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在餐廳門口擦肩而過的那張臉。
那個人我很熟悉,他是,他是……
“我哥!我哥是不是回來了!”我激動的脫口而出,朝著裴謹卿和程啟的背影大喊。
兩個人被我喊得一愣,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我。
“我哥,我哥他回來了!”我抓著胸口的衣服,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他回來了,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顧啟言,顧啟言回來了,可是,可是他卻再也認不出我了。
想起那天我在雨里給他打的那個電話,明明我就在電話這頭,我卻不能和他相認。
好難受,眼睛好酸,心里也疼得厲害。
“沈小姐……”
突然程啟喊了我的名字,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張了張嘴,還是開了口,“你哭了?!?br/>
“我沒……”
我剛想開口否認,一滴冰涼的液體卻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緊接著,兩滴,三滴……
我慌亂的用手去抹臉上的眼淚,“我沒,我沒哭?!笨墒亲詈髤s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任淚水流滿了整張臉,從指縫中溢出。
哥,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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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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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