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顧青青……”我被顧啟言瞪得一愣,漸漸的低下頭去。
是啊,顧青青已經(jīng)死了,我怎么可能會是顧青青呢。
顧啟言一定覺得我在戲弄他。
“……的朋友,對,我是顧青青的朋友,好朋友。”我重新抬頭迎上顧啟言冷漠的目光。
我還記得他以前看我的時候,眼神總是溫柔溺愛,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復(fù)存在了。
“朋友?呵。”顧啟言冷笑了一聲,“你是裴謹卿的助理吧,我們見過一面。”
說這話的時候,顧啟言的眼神很暗,“我可不記得青青有過你這樣的一位朋友。”
說完,顧啟言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真的,我真的是青青的朋友,顧總,顧總你要相信我!”我撲上去想和顧啟言解釋清楚,可是李斌卻寸步不讓的擋在我的面前。
“李斌,上車。”顧啟言降下車窗對李斌說道。
“是,顧總。”李斌應(yīng)了一聲,正要轉(zhuǎn)身。
“顧總,你相信我!”我趁著李斌分神的時候,跑過去一下子猛扒住顧啟言的車窗,“我真的是青青的朋友。”
“我知道她的生日是8月9號,獅子座,A型血,喜歡吃水果,但是卻芒果過敏,最喜歡的電影是……”
我一股腦的把自己能想到的和顧青青有關(guān)的信息,統(tǒng)統(tǒng)想說給顧啟言聽,來證明自己真的是顧青青的朋友。
“助理小姐,夠了。”顧啟言卻出聲冷冷的打斷了我,“這些信息如果你真的有心去查,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可是我……”我想解釋。
顧啟言繼續(xù)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冒充青青的朋友,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圖,但是我的妹妹已經(jīng)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拿她的事情開玩笑。”
“聽懂了嗎?”顧啟言惡狠狠的看著我,聲音又低又沉。
我被他瞪得一愣,“聽懂了就滾”,李斌已經(jīng)將我拉到了一邊,也快速上了車。
“嗡”,顧啟言轉(zhuǎn)過頭,毫不猶豫的升起了車窗,他張了張嘴巴,像是說了兩個字,“開車。”
“不是!不是的!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我真的是顧青青的好朋友!”
我沖上去猛拍他的車窗,情緒激動的大喊,“你相信!你相信我啊!”
顧啟言坐在車里沒有轉(zhuǎn)頭,車子緩緩的開始啟動。
“顧啟言!”我拍著車窗,一邊大喊,一邊跟著車跑,“青青說她最喜歡哥哥了!她還說她小時候經(jīng)常和哥哥玩捉迷藏!”
“有次你找不到她還哭了!”
我追著車子還想再說更多,腳下的高跟鞋卻一崴,“啊!”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上。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低頭看著擦破了的膝蓋,心里突然滿滿的心酸,為什么你就不肯信我呢。
“吱”,前面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我聽到聲音抬頭往前看。
突然顧啟言的車子開始倒退,慢慢的停到了我的旁邊。
“嗡”,顧啟言降下車窗,探出頭,露出半張臉,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捉迷藏的事情是青青告訴你的?”
“是,是。”我看著顧啟言怔怔的點了點頭。
“那個丫頭啊,我都和她說了不準和別人說了,怎么還……”顧啟言說著,本意是想笑的,可是嘴角卻克制不住的往下垂,結(jié)果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她……”顧啟言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卻像堵了什么東西,怎么也說不出話,伸手撐住額頭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沉默了好久。毣趣閱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眶里有些濕潤。
“助理小姐。”顧啟言打開車門,下車朝我走過來,“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顧啟言彎下腰,朝我伸手一只手,“顧啟言,顧青青的哥哥。”
“沈曼青。”我伸出胳膊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顧啟言的手掌依舊那么溫暖,就像小時候一樣,“顧青青的摯友。”
站起來后,我因為膝蓋的傷,走路有些不穩(wěn),顧啟言將我扶到車上坐下。
“去醫(yī)院。”顧啟言朝司機示意了一個眼神,轉(zhuǎn)頭又對我說,“沈小姐,是什么時候認識青青的,我怎么都沒聽她提起過。”
“這個啊……”我遲疑了一下,想起初中的時候我剛認識了一個新朋友,結(jié)果她就轉(zhuǎn)學了,因為這件事我還郁悶好久。
“我是她的初中同學,那時候轉(zhuǎn)學離開了這里。”
“哦。”顧啟言點了點頭,眼睛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這件事情我還有點印象,青青當時還失落了好久。”
“那沈小姐……”
“我前段時間才剛回來,想找青青,結(jié)果……”我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因為我發(fā)現(xiàn)顧啟言每次只要說到青青,眼神都會控制不住的暗淡一下。
之后顧啟言送我去了醫(yī)院,一路上又讓我和他說一些其他關(guān)于青青的事情。
結(jié)果等到醫(yī)院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因為青青的話題對彼此放下了戒備,還相互交換了聯(lián)絡(luò)方式。
膝蓋上的傷本來就是輕微的擦傷,在醫(y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后,我就準備告辭。
“那我就先走了。”
“沈小姐,我送你吧。”顧啟言伸手挽留。
“不用了,我打個車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在路邊開始伸手攔車。
“好吧。”顧啟言不再堅持,“今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搖了搖頭,“是我太冒失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攔到了車,坐上車后對司機報了景園的地址。
看著后視鏡里漸漸遠去的顧啟言,我閉上眼睛疲憊的往車座上一靠,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剛才和顧啟言聊得太多了,似乎把顧青青成年之后的事情也說出來了。
按照原來身份的設(shè)定,我應(yīng)該是顧青青的初中同學,知道她高中之后的事情是不是顯得不太正常。
不過剛才顧啟言并沒有發(fā)問,他是不是也沒有注意到。
或許我應(yīng)該和他解釋,我和青青一直都保持著聯(lián)系。
是不是應(yīng)該馬上給他打個電話。
我拿出手機,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不斷在腦海中回放自己剛才說的話。
算了算了,現(xiàn)在立馬打個電話解釋,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或許顧啟言并沒有懷疑什么。
這么想著,我總算稍微放心下來一點。
現(xiàn)在雖然不能暴露自己顧青青的身份,但是能和顧啟言成為朋友,這樣的狀態(tài)也不錯。
只要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能回到顧家的,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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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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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