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裴謹卿言出必行,每天都會過來我的病房。
除了第一天他試圖和我講話,被我一再的無視,之后他也不再勉強我開口,只是每天都會過來照顧我吃飯。
“張嘴。”裴謹卿照例把勺子遞到我的嘴邊。
這一次我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我自己吃。”
我看見裴謹卿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有什么東西在他深邃的眼睛里一閃而過。
“嗯。”裴謹卿將勺子放回碗里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默默的喝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Qúbu.net
可就是從這天開始,我和裴謹卿的關(guān)系在無形中緩和了下來。
我想通了不再和他對立,之后再找機會慢慢把事情查清楚。
而裴謹卿又想到了什么,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醫(yī)院住了兩周后,在我的一再堅持下裴謹卿終于大手一揮,讓我出院了。
住在醫(yī)院里每天躺著,等著護士來送飯,我都覺得我自己快要變成一個廢人了。
這次回去,裴謹卿沒有送我回景園,而是直接把我接回了他的別墅。
我回到別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或許是因為在醫(yī)院里有了太多不好的回憶,一進別墅大門,我就直接往樓上沖,想趕快把自己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洗干凈。
聞著這個味道,總讓我感覺平靜不下來。
洗了澡,女傭來通知我下樓吃晚飯。
結(jié)果下樓看到滿滿一桌子清淡的飯菜時,我不由的有些發(fā)愣。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頗為負責的對我叮囑了好幾次飲食上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但是沒想到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裴謹卿竟然都默默的記了下來。
我心里不由的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我不明白裴謹卿現(xiàn)在這樣到底是在關(guān)心我,還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如果他是在關(guān)心我,那他又為什么要那樣威脅我……
“坐下,吃飯。”興許是我站在桌旁愣了太久,裴謹卿終于出聲,抬眼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嗯,嗯。”我愣了一下,趕緊回過神,點了點頭,拉過椅子,順從的坐了下來。
既然反抗他沒有任何好處,那我就順著他好了,反正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壞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埋頭扒著碗里的飯。
“啪”,突然對面的男人把筷子重重的一放。
我以為自己又做了什么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一下子連扒飯的手都停了下來。
氣氛瞬間靜了幾秒,半晌之后,男人才重新拿起筷子,聲音低沉的開口。
“多吃菜。”
“好。好。”我低著頭,心里莫名的一動,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qū)γ婺莻€冷漠的男人。
裴謹卿依舊冷著一張臉,說話的時候眼睛并沒有看向我,只是在自顧自的吃著飯,好像剛才說話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我和裴謹卿也算生活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他的口味偏重,今天這樣滿桌的清湯寡水似乎讓他覺得很乏味,每次嚼咽的時候都會微微的皺眉。
看見那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像挑食的小朋友一樣,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我竟覺得自己心里柔軟的某處不經(jīng)意的被觸動了一下。
但是緊接而來的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如果你要對我冰冷,又何必讓我看見你溫柔的一面。
如果要對我溫柔,又為什么不溫柔得徹底一點……
還是說,你的溫柔只會給那個名叫楚欣的女人?
我埋下頭不再說話,用碗擋住自己的臉,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緒在這個男人的面前。
一時間,餐桌上安靜無聲,只能聽到幾聲碗筷輕微碰撞的聲音。
吃完晚飯后,裴謹卿就叫我跟他出門。
我也不問他要帶我去哪里,反正他只要我聽話,那我就乖乖聽話好了。
他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當車子在本市最大的娛樂城停下來的時候,我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雖然公子哥們來這種地方找找樂子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這種時候一般帶的都會是自己的情人。
我現(xiàn)在對外的身份還是裴謹卿的助理,為什么他會帶我來這個地方。
難道他要從現(xiàn)在開始改變游戲的玩法?
我有些忐忑的跟著裴謹卿下了車。
走進大門的時候,裴謹卿一把攬過了我的肩,將我擁在他的懷里。
我輕微的掙扎了一下,男人警告的視線就立刻掃了過來。
我不敢再動,只能任他半摟著我往前走。
這座娛樂城的一樓只是普通的大型酒吧,但是越往上能玩的花樣就越多,每一層都是有一個不同的主題,相對的準入要求也會越來越嚴格,而頂層的話通常只有會員才可以進入。
裴謹卿轉(zhuǎn)頭向站在大門一側(cè)的侍者報了一個包廂號。
那個使者就立刻引著我們走進了電梯,刷了卡才按了樓層。
到了所謂的貴賓樓層后,侍者引著我們走向了走廊的深處。
能在這個地方見面的都是本市叫得出名號來的公子哥,只是我不懂裴謹卿為什么要帶我出席這種聚會。
難道他有什么想讓我見的人?
我這么想著,侍者已經(jīng)推開了包廂的門,“請。”侍者微微俯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跟在裴謹卿的后面走進了包廂。
房間的燈光有些昏暗,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里面有哪些人,“裴總。”白凌軒已經(jīng)率先站了起來,極其熟稔的把他拉了過去。
“裴總,我們都等你好一會了,你怎么才來啊。”
裴謹卿的臉上一黑,但是卻沒有發(fā)作,只是不著痕跡的推開了白凌軒的手,拉著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沈小姐,你也來了啊。”白凌軒彎彎的桃花眼對著我笑,眼里的八卦意味不言而喻。
我微笑著不說話,淡淡的點了點頭。
就在我以為裴謹卿只是想帶著我在他們?nèi)ψ永锫兑幻娴臅r候,包廂外面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顧啟言一臉淡漠的走進包廂,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與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
可能是因為在我的印象里他應(yīng)該是坐在茶館里喝茶,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喝酒。
“顧總,你可來晚了。”
白凌軒起哄著要顧啟言先罰酒一杯。
顧啟言端過酒杯也不羅嗦,一飲而盡,低下頭的時候,視線和我無聲相碰,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時我才明白裴謹卿帶我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