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
我想說我什么都不想做,但是白凌軒已經先我一步直起了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唇邊。
“噓,不用說。讓我慢慢來猜,我感覺這件事情越來越好玩了?!?br/>
白凌軒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邪邪的笑容,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有些瘋狂又帶點危險的笑容。
“那沈小姐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卑琢柢庌D過身,有些曖昧的朝我揮了揮手。
“誒,你……”我伸出手想要叫住他。
可是他似乎已經達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不做停留,愉悅的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
我望著病房門的方向怔怔的把剩下的話說完,回過神來才發現和白凌軒的這番對話竟讓我感到如此疲憊,像是打了一場仗一樣,整個都被透支了。
難道一直以來我都在被人欺騙嗎?
當初想要害死我的到底是季安陽,是顧家,還是裴謹卿?
我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迷茫,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一樣,讓我看不清真相。
“??!”我疲憊的往床上一倒,拉過被子重重的蒙在臉上。
冥冥中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想要解開這一切的謎團,我必須要先去了解我自己的身世。
如果我無法知道我自己是誰,我對有些事情根本就無從下手。
“我是誰?我是誰?”
我蒙在被子里喃喃的問我自己。
恍惚間,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了那個女人被火燒的毀容的那張臉,還有她從鐵窗里朝我伸出的那雙骨瘦如柴的手,以及她凄厲的喊著我的名字,“青青!青青!”
啊!我一下子猛的驚坐起來,我記得顧家的傭人曾經告訴我,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
可是她現在又在哪里呢?毣趣閱
我抱著腦袋拼命的想要回憶起關于那個女人的一切,可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印象中我只見過那個女人一次。
我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家里的人都有事,還是顧啟言去學校接我回家的。
車子在顧家老宅門口停了下來,我和顧啟言手牽著手下了車,剛要走進老宅大門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影從路邊猛的沖了過來。
那個人影沖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就想把我往她身邊拽,一邊拽一邊說,“青青,和我走!青青,快和我走!”
顧啟言見狀趕緊把我往回拉,一邊拉我一邊朝家里大喊,“快來人!快來人!”
我被他們左右拉扯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嚇得大哭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我一哭,那個拉著我的人突然就松下了力,蹲下來想叫我別哭了。
可是我一看到她的那張臉,那張被火燒的已經看不出原來面貌的臉,年幼的我瞬間被嚇得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往顧啟言的身后躲,“哥哥,我怕!哥哥,快救我!”
后來的事情,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顧家的人很快就趕了過來,那個女人在雨中對著顧源盛又哭又跪,似乎在求他什么。
可是顧源盛最后還是叫來了醫院的車,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后來有個年紀稍大的傭人私下偷偷的告訴我說,那個人就是我的母親,可是精神上出現了問題,不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所以顧源盛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那時候我還太小,不明白傭人話里的意思,也無法立刻接受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的事實,把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當成自己的母親。
可是當醫院的車開來的時候,我卻莫名的抹著眼淚站在老宅的門口不肯走。
也就是那一天,那個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的父親,像是猶豫了許久,突然對我招了招手。
他問我,“你想要一起送她過去嗎?”
我記得那是記憶中顧源盛第一次對我那么溫柔,因為之后在我的記憶中他始終都是擺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以至于我現在想起他來都覺得面目模糊。
可是那一次他像是一個和藹的父親一樣在我面前蹲下來征求我的意見。
“嗯?!蔽夷ㄖ蹨I點了點頭。
后來我和顧啟言一起坐著顧源盛的車子去了醫院。
那個女人像是真的瘋了一樣被醫護人員按著抓著拖進了房間,而我和顧啟言就站在鐵柵欄的外面,我忘記了顧源盛那時候的表情,只記得那個女人一直瞪大眼睛的看著我,叫著“青青!青青!你為什么不跟我走!”
在我幾乎要被嚇哭的時候,顧啟言伸手過來捂住了我的眼睛,他對我說,“青青別怕,哥哥在?!?br/>
而那之后的事情我就再也想不起來了,我想不起來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更想不起來我們把她送去了哪里。
那天從醫院回來之后,我就發了一場高燒,醒來之后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而我因為生病的原因,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忘記了關于這個女人的事情,直到今天才完整的回憶了起來。
那個女人真的就是我的母親嗎?我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樣的?
我想要找到那個女人問清楚,可是之后在顧家的那么多年都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把她關在了哪里。
如果想要知道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看來也只能從顧啟言下手了。
我這么想著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想給顧啟言打一個電話。
臨到要撥出號碼的時候,我又停了下來,先不說我現在還不能出院,就算我能出院了,就我這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顧啟言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顧啟言也肯定是百分之百不會說的。
畢竟我在顧家這么多年了,他們都對我守口如瓶,看樣子就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如今我再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去問,肯定也問不出什么。
那該怎么辦?
我想起上次和顧啟言見面的時候,顧啟言拜托我調查一下裴謹卿,那我現在不是正好可以用裴謹卿當借口來反問顧啟言關于顧青青身世的問題嗎?
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立刻給顧啟言發了條短信。
“裴謹卿似乎正在調查顧青青的身世,想找到顧青青的生母,關于這件事你有什么頭緒嗎?”
“嗡嗡嗡”,發出短信后不到一分鐘,顧啟言就給我回了信息。
只有短短的三個字,“見面說?!?br/>
我看著手機屏幕笑了笑,感覺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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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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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