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啟言約定見面的地方還是之前的那個茶館,因為路上堵車,我到的時候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但是一路上顧啟言也都沒有打電話來催,反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好。”
我一走進茶館,服務生就迎了上來。
“客人,請問你有預約嗎?”
“啊。”我愣了一下,“稍等一下。”我連忙拿出手機給顧啟言打電話。
“嘟嘟嘟”,電話通了可是卻沒有人接。
我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有人接,只好放下手機對服務生說,“我已經和顧啟言,顧先生約好了,可是打他的手機卻沒有人接。”
“顧先生是嗎。”服務生一副熟知的樣子,看來顧啟言應該是這里的常客。
“客人,請跟我來。”服務生做了個請的姿勢,一路引我往茶館的深處走去。
這次的包廂似乎比之前的還要更隱秘,我一直沿著走廊往里走,穿過了一處庭院才在包廂的門口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了。”服務生站在包廂門口欠了欠身,卻不推開門,隨后朝我點了點頭就很快離開了。
我站在門口愣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門,“顧先生?”里面沒有人應。
我見這樣站在門口也不是辦法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包廂還是一貫的日式風格,外面有一處人工池塘,顧啟言倚在落地推門上,看著外面在自飲自酌,難怪沒有聽見我的敲門聲。
“顧先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小聲的道歉。
“嗯。”顧啟言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回頭,手上喝酒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直到我走近了,我才看見顧啟言已經喝了不少酒了,腳邊滾落的全是空的酒瓶。
“季安陽的判決已經下來了,你知道了吧。”
顧啟言收回目光,抬起頭毫無感情的看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在顧啟言的對面坐了下來。
“哈哈。”顧啟言自嘲般的笑了兩聲,又灌下一瓶酒,晃晃悠悠的對我說,“雖然我懷疑裴謹卿,懷疑柳妍妍,甚至懷疑我自己的母親,可是我始終認為嫌疑最大的是季安陽!是季安陽!”
“可是你看結果怎么樣?證據不足?竟然證據不足!哈哈哈!”顧啟言放下酒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顧先生,你冷靜點。”
我不知道該對顧啟言說些什么,只能伸手去奪他手里的酒瓶。
我沒有想到季安陽的事情會讓他感到如此憤懣不平。
看來我眼前的這個哥哥一直都比我想象得還要在乎我。
“顧先生,現在真相還沒有查明,兇手到底是誰還沒有定論啊。你不要意氣用事!”我試圖讓顧啟言冷靜下來。
“對,你說得對。”
顧啟言終于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一些,“現在兇手是誰還不知道,我要把兇手找出來,我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biqubu.net
顧啟言看起來已經有些醉了,眼球因為充血而變得猩紅。
“顧先生,你別喝了。”我伸手想要去拿他手里的酒瓶。
“不,你別碰!”卻被他一下拍開。
“沈曼青!”顧啟言拿開酒瓶,突然一把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你會和我一起找出害死青青的兇手的對吧?你會和我一起的對吧!”
我被顧啟言抓得有些痛,但是又掙脫不開他的手,只能拼命的點頭,“會的,我會和你一起的。”
“好。我們要一起,我們要一起找出害死青青的兇手!”
顧啟言有些瘋狂的大笑起來,拿起桌上的酒瓶又拼命的往嘴巴里灌,我怎么勸都勸不住。
最后顧啟言喝得連走路都走不穩了,我只能請服務生一起和我把他扶進出租車里。
“哎。”我坐進出租車的副駕駛座,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顧啟言。
在我的記憶中,顧啟言從來都是冷靜,睿智,堅強的一個人,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醉成這樣。
本來我今天是想問他關于青青生母的事情的,只不過他現在醉成這樣,我也沒法問了,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客人,你們要去哪里?”司機按下了計價器,轉頭問我。
我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顧啟言,剛想說去顧家的老宅。
顧啟言卻像突然清醒了起來一樣,瞇著眼睛,聲音呢喃的報出了一個地址。
聽清那個地址后,我有些發愣,那是我和季安陽結婚后買的婚房所在的小區的地址。
“客人?”司機在一旁詢問我,“確定去那里嗎?”
“啊?”我還處在混沌中沒有回過神來,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是的,就去那里。”
“唔。”顧啟言報完那個地址后,就靠在后車座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報的是我家的地址,而我卻利用了他的這點失誤,私心想回去看看。
自從我成為沈曼青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我還記得曾經剛和季安陽買下新家的時候,我還花了好多心思把家里里里外外的布置了一遍。
雖然我在顧家過得可能并不算幸福,但是童年的經歷卻更讓我渴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家。
所以當我知道自己可以和喜歡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時,我實在是太過欣喜,以至于我都忘記去了解那個人到底愛不愛我。
如果當初再多了解一點,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有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的這樣問我自己。
“客人,到了。”司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啊。”我回過神來,趕緊點了點頭,“好的,多少錢?”
付了錢后,我打開后座的車門,扶著顧啟言下了車。
“顧先生,當心腳下。”
路上睡過一陣后,顧啟言似乎已經清醒了一點,可以稍微自己走幾步,不用完全倚靠著我,這樣也讓我省了點力氣,要不然我還真不能把他扛回家。
路過小區保安亭的時候,有個保安很熱心的走了過來,“這是顧先生吧?怎么又喝醉了?來,我來搭把手。”
“怎么?顧先生經常喝醉嗎?”
保安扶著顧啟言往前走,我跟在后面。
“也不是經常,只是最近顧先生每次來這里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保安一邊走,一邊回頭回答我,“對了,你是……”
“我是顧先生的朋友。”我趕緊回答。
“哦。”保安也沒有再多問,扶著顧啟言在一套復式小別墅前面停了下來。
我看了看門牌號,果然是我原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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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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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