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一張保留下來的蔣婕和楚欣的合照。”
顧啟言拿過后排車座的公事包,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遞到我的面前。
我伸出手,指尖顫抖的接過照片。
照片上的蔣婕還很年輕,穿得樸素,一看就是那種溫婉型的美人,而楚欣看起來更幼小,感覺才十五六歲,還沒有完全張開,但已經可以窺見成年后的樣子。
果然,我的臉確實和她很像。
“她,她們……”我發抖的捧著照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們真的是姐妹嗎?她們生活的怎么樣?她們后來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卻不知道該先問哪個,因為我發現我除了這張照片,根本就對她們一無所知。
“她們不是親生姐妹。”顧啟言將我手里的照片抽了回去,重新放進了包里。
“不過她們是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可能是因為境遇相似,據說她們的感情很好,就像親姐妹一樣。”
“孤……孤兒院?”我沒想到蔣婕竟然是孤兒院出身,難怪她一個親人也沒有。
而現在就連我這個唯一的女兒都不能和她相認。
“嗯。孤兒院。”顧啟言點了點頭,“那所孤兒院現在已經停辦了,不過我找到了當時的院長和他了解了這兩個人的情況。”
“怎,怎么樣?”我的喉嚨有些發緊,聲音干干澀澀的。
“聽院長說,蔣婕高中畢業就輟學去打工了,后來貌似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薪水很高,還把楚欣從孤兒院里接了出去,還供她去上大學。”
“好,好工作……那其實不就是……”
我抓著自己的手臂,身體有些發冷。
我明白這份好工作背后的意義。
一個高中畢業的女生能找到什么高薪的工作,她肯定從那時候起就已經跟著顧源盛了。
“嗯。”顧啟言沒有否認,“我猜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已經和我父親在一起了。”
“那,那后來呢?后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的聲音已經喑啞到不像自己。
“后來的事情我不知道。”顧啟言搖了搖頭,“還能再查到和她們相關的事就只有那場大火了。”
怎么會這樣?我無力的坐回車座上,眼睛酸脹到有些想流淚。
只要一回想起蔣婕被燒毀的那張臉,我就能想象到那場大火的恐怖,就好像要將一切都吞滅一樣。
“那場大火是在夜里的時候燒起來的,鄰居都沒有察覺,等到消防員趕來的時候,火已經燒的很大了。”
顧啟言轉頭看向窗外,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蔣婕雖然在那場大火中活了下來,但是卻被嚴重燒傷毀了容,而楚欣則在大火里被活活燒死了,從那之后她的精神就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怎么?怎么會……”我有些怔怔的不能相信,突然猛的伸手抓著顧啟言的手臂,“那失火的原因呢!總有原因吧!”
我記得裴謹辰和我說過,裴謹卿一直在找當年害死楚欣的兇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一切只是一場意外。
“沒有原因。”顧啟言轉過頭,神情淡然的看著我,“當年那場火災被認定為是電路老化所引發的意外。”
“后來有一個記者不相信,想再去調查,卻什么也查不出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劇烈的晃動著顧啟言的手臂,“那是一條人命啊!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是人命又怎么樣?”顧啟言反過來抓住我的肩膀,“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你認為你現在再去查就能查出真相嗎?”
“就像青青的死一樣,如果再過個五年,十年,二十年,你認為還會有誰記得嗎!”
顧啟言的一番話,吼得我怔怔的回不過神來。
“那……那該怎么辦,那我們該怎么辦……”我低下頭,用手捂住臉,有些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或許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查,繼續查!”顧啟言板過我的肩膀,叫我抬起頭來重新看他,“我們只有繼續查下去才能看到希望,否則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我淚眼模糊抬起頭來,看著顧啟言堅定的眼神,最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查,我一定要繼續查下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輕易篡改了我的人生。
從療養院回來后,我讓顧啟言把我放在了能夠打到車的路口,然后再自己打車回裴謹卿的別墅。
現在雖然線索越來越多,但是事情卻越變越復雜。
我從來沒有想過,裴謹卿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竟然會是我母親的妹妹。
雖然她們倆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是這也太過巧合,再加上那場撲朔迷離的大火,讓我不得不去懷疑裴謹卿當初把我救下來的真正原因。
或許這一切的關鍵都在那個已經死去了的女人身上吧。
我想我必須要去那個走廊盡頭的房間看一看了。
回到別墅后,我特地問了傭人裴謹卿回來了沒有。
“先生還沒有回來。”女傭回答我。
“嗯。”我朝女傭點了點頭,“那我去樓上睡一覺,裴先生回來了,立刻來叫醒我。”
“這……”女傭雖然有些疑惑我為什么要這樣做,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好的,沈小姐。”
“嗯。”吩咐完后,我快步走上了二樓。
其實之前我就觀察過,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雖然上了鎖,不能從大門進去,但是陽臺卻和隔壁的房間很近,我只要冒點險從陽臺爬過去就好了。
之前一直沒這樣做,一是因為怕被裴謹卿發現了要責罰,二是因為我對那個房間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楚欣和我之間那點微妙的聯系之后,我卻發了瘋似的想進去看一看,或許無意之中就可以在里面找到一些線索。
抱著這樣的決心,我小心的從隔壁陽臺爬了過去。
雖然房間只在二樓,高度并不算太高,但是對于我這種天生恐高的人來說,也算是不小的挑戰。
從陽臺欄桿上翻下來后,我試著推了一下陽臺上的玻璃推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經常通風的原因,推門竟然沒有上鎖,我很順利的就從陽臺進入了房間。
這個房間的格局和我的房間差不多,只是室內的家具還都是好幾年前的風格,但是看著都保護的很好,可以看得出來裴謹卿平常對這里的用心程度。
房間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個女式的梳妝臺,臺面上很干凈,除了一把木梳,就是一個相框。
我走過去想看看相框里的照片,拿了起來,卻不由的愣了一下。M.??Qúbu.net
照片里是已經長大成人后的楚欣,笑得溫柔恬靜,那張臉幾乎和我現在的一模一樣。
楚欣的旁邊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眼神冷峻,沒什么表情,但是看著那雙狹長的眼睛,我還是立刻就認了出來,那個男孩就是年少時候的裴謹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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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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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