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正值金秋時節(jié),也是一年當(dāng)中華海這座海濱城市最美的季節(jié)。
金黃色的沙灘上,此刻游人如織,雖然時值立秋,并且夜幕已經(jīng)悄悄降臨,但氣溫仍保持有二十度左右,因此這片海灘上隨處可見穿著比基尼的妙齡女郎在沙灘上漫步,當(dāng)然也有很多只穿著一條緊身短褲的男士兩眼冒光的尋找著自己的目標(biāo),處處都能聽到笑聲,海浪聲,真可謂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這就是華海,一座標(biāo)榜著開放,自由的城市。
“啊,大家伙快看,盛筵活動終于開始了!”
這時,這片海灘上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立刻引來了這片區(qū)域所有人的驚呼聲,與此同時,人們紛紛把目光聚焦在了遠(yuǎn)處海里停泊著的一艘巨大無比的豪華游輪上。
這艘游輪上面停滿了各種各樣的平曰里連見都極少見到的頂級跑車,讓人目不暇接,簡直是奢華到了極致。
此時,游輪中央搭建好的一個巨型的舞臺上,一群穿著十分清涼的,身材高挑的美艷女郎正邁著貓步,不停的穿梭在這個t型臺上,然后擺出了一個個誘人姓感的pose??礃幼?,應(yīng)該是一群時尚模特在走秀。
“哇塞,都是美女嘢!”
“嘢,前排的那個好像真的是琪琪耶,是的,絕對是的,她真的也來華海了哦!”
“我擦,大伙看看,現(xiàn)在出來的那個穿黑色比基尼的model是不是第一名模丁丁?”
海灘上口哨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顯然對這個規(guī)模盛大的派對選擇這么一個開場秀人們都有大飽眼福之感。
當(dāng)然了,在沙灘上的這些普通人頂多也就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下走秀罷了,真正有資格登上這艘豪華游輪的只能是那些腰纏萬貫的大老板,又或者是一些政商界的時尚名流。
因此,盡管人們都知道這艘游輪上處處都能碰到艷遇的美事,但最多也就能流流口水罷了,沒辦法,這就是差距啊。
而此時此刻,名模的現(xiàn)場走秀只是派對很小的一部分,事實上在游輪上,各種形式的私人聚會,私人小派對也早已經(jīng)拉開了序幕,并且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游輪四層411號小廳內(nèi),此刻也正舉行著一個私人派對,不過參加的人相比其他包廳里的明顯要少了許多。
寬大舒適的意大利鱷魚沙發(fā)上,一位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男子手里夾著根粗大的古巴雪茄,臉色卻跟廳里玩得很嗨的人們不太一樣,有些黑沉,貌似有心事的樣子。
這時,一個穿著露肩晚禮裙,打扮得十分妖艷姓感的年輕女郎笑吟吟的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上,很是親昵的一只手搭在了中年男子肩頭,另一只手則端著一只紅酒杯遞到了中年男子嘴邊,口中嗲嗲的嬌嗔道:“云松,既然來了,你就放開點(diǎn)玩嘛,這又不是市里開大會,老是繃著張臉,早知道我就不該叫你來呢?!?br/>
中年男子卻是不太感冒此女的討好,鼻中發(fā)出一聲輕哼,皺眉側(cè)過頭,躲開了此女喂過來的酒杯。
女郎一陣沒趣,便很是不悅的嘟噥起來:“云松,你再這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啊!”
哼,你這搔貨不理我更好!中年男子在肚里暗罵了一句,可表面上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應(yīng)付了幾句:“玲玲,你也應(yīng)該清楚,前段時間上面對我的調(diào)查才剛剛結(jié)束,現(xiàn)在多的是眼睛盯著我,我不能不小心行事啊,你懂不懂!”
這被喚作是玲玲的女郎聞言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老吳,我看你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了,那事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你還擔(dān)心什么,你可真沒勁兒,虧得我還一心討好你,見你整天悶悶不樂的,帶你來好好玩一玩呢?!?br/>
“你知道些什么!”中年男子很是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玲玲不高興道:“去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不就是怕那個姓陳的找機(jī)會整你嗎?哼,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怕他什么,上回對你的調(diào)查不早就已經(jīng)灰溜溜的結(jié)束了嗎,有李主任和高書記給你撐腰,你怕他干什么?”頓了頓,又狐疑的看著男子道,“還是,你擔(dān)心我家那個廢物找你麻煩?”
“玲玲,你說話注意點(diǎn)!”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女郎,卻見此女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最終只能是暗暗搖頭長嘆一聲,“唉!”
兩人聊天的當(dāng)口,這時小廳里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緊接著周遭響起了一陣曖昧的音樂聲,顯然是到了跳抱抱舞的時間了,玲玲眉目間頓時現(xiàn)出一絲欣喜之意,忙扯了扯中年男子,笑嘻嘻道:“行了行了,老吳,來都來了,你就別唉聲嘆氣的了,這里是的老板背景你還不知道么,別瞻前顧后的了,走吧,咱們?nèi)ヌ枞ィ煤盟K?,嘻嘻?br/>
中年男子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半推半就的被玲玲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很快,兩人便抱成了一團(tuán),隨著這曖昧的音樂亂扭亂搖著,也不知道是在跳舞還是再搞什么其他的了。
當(dāng)然了,此刻小廳里的其他男女也跟他倆一樣,都兩兩,或者三四個人一塊抱在一起跳起抱抱舞來了。
幽暗的環(huán)境,加上曖昧的音樂,很容易調(diào)動起紅男綠女們的腎上腺素,很快,小廳里便響起了一陣陣銀-聲浪語,有些姓子急的客人甚至都等不及就在跳舞的過程中開始摟著舞伴狂啃亂摸起來。
中年男子本來還假裝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可置身在這樣一個銀-靡的環(huán)境中,加上身邊舞伴不時的用身體挑逗著他,他不知不覺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原本摟在玲玲后背的手不經(jīng)意間就順著女伴那光滑的背脊緩緩滑到了對方挺翹的豐-臀上,手中的動作也不規(guī)矩起來。
玲玲卻是放得很開,同時似乎也很享受中年男子對自己臀部的揉捏,口中發(fā)出嘻嘻的嬌笑聲,臉上開始漸漸的現(xiàn)出了紅暈之色,貌似已經(jīng)有點(diǎn)發(fā)-情了。她整個人貼在中年男子身上,在其耳邊嘻笑著問了一句:“老吳,來之前你吃了前兩天我送你的那盒藥沒有?”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對付你這個小搔貨,我還用得著吃藥么!”說著,似乎為了證明一般,加大了捏揉對方臀部的力度。
“是么,那我可得先檢驗一下?!绷崃岷敛活櫦傻牧⒖贪咽滞乱慌?,直接握住了對方褲襠里的玩意,“嘻嘻,已經(jīng)硬了哦。”
邊說著,她也不繼續(xù)跳下去了,而是直接就蹲了下去,輕車熟路的拉開了中年男子的褲襠拉鏈,掏出那硬邦邦的玩意,先是愛不釋手的撫摸了一下,然后紅通通的小嘴一張,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把中年男子那玩意含進(jìn)了口中,開始吞吐起來
不僅僅是他倆,事實上在這小廳里的各個角落,不管是小廳中間跳抱抱舞的也好,還是原本在沙發(fā)、吧臺里喝酒聊天的也好,此刻都在上演著相類似的一幕。如果有人此時把小廳的燈光打開,立刻就會看到一副讓世人震驚無比的畫面。
當(dāng)然了,他們既然敢在這里玩天體派對,那么絕對無需考慮安全因素,本身,能組織這樣一個豪奢派對的幕后組織者就是一個背景實力雄厚的能人,更別說能登上這艘游輪,能參加這個盛筵,能到這小廳里來參加這個私人小派對的客人無疑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他們本身也是這里絕對安全的一種保證。即便這時候有普通小老百姓混進(jìn)來了,并且立刻撥打報警電話,但相信華海市公安局一把手何棟梁除非腦袋被門板夾了,才敢來惹這么一檔子事。
在這個派對里,在這艘巨輪上,安全,確實是最不需要考慮的一件事情。也難怪那個什么玲玲在幫中年男子吮了一下棒棒之后,竟然就當(dāng)場跳起脫衣舞來了
小廳的燈光一直沒有亮起來,曖昧的音樂也從未停下,銀-聲浪語此起彼伏,相信即便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正常人,此刻置身于這種環(huán)境下,也絕對會在短時間內(nèi)被同化掉,并且迅速加入到其中來。更別說來參加這個私人小派對的人本來就是沖著這個目的來的了。
可就在派對正逐漸推向**,有些不太持久的男士已經(jīng)開始休息積蓄能量準(zhǔn)備第二炮的時候,讓小廳里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小廳的各類照明設(shè)施亮了!
“怎么搞的?”
有正嗨到一半的客人嚷了起來,估計他以為是線路故障。
嘭!
沒人回答他,一陣沉悶的巨響卻接踵而至。
“搞什么搞!”
小廳里的人憤怒了。
然而,接下來的半秒鐘內(nèi),他們的咒罵聲卻還沒來得及沖出口中,立刻就被一陣陣密集有序的皮靴聲摁回了各自的喉嚨里。
只見兩隊足足有二十多號全副武裝,穿著迷彩服大警靴大鋼帽,手持微沖的特警隊員一下子就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并且只花了兩三秒鐘就迅速控制住了現(xiàn)場。
緊接著,便看到一個貌似特警頭目同樣全副武裝的冷峻男人大跨步的走了進(jìn)來,然后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不堪入目的現(xiàn)場,在一對對交纏在一起的肉蟲中梭巡了一遍,然后對身邊的手下指了指沙發(fā)上的一條肥胖肉蟲,沉聲道:“把他抓起來!”
肥胖肉蟲聞言先是一驚,接著便惱火起來,顧不上自己那丑陋的下身還捅在女伴的身上,立刻就火冒三丈的沖特警吼了起來:“混賬,你們是哪的人,居然敢抓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媽的,回頭我就讓你們支隊長叫你們滾蛋!”
“哼,華能集團(tuán)的董事長賈永是吧,有人舉報你跟一起盜賣國家能源案件有關(guān),我們奉命行事,跟我們走一趟吧!”特警頭目不屑的哼了一聲。
說話間,肥胖肉蟲便在嘶吼聲中被拖了出去。
“李隊,其他人呢?”一名隊員低聲詢問頭兒。
特警頭目冷冷的一揮手:“聚眾銀-亂,通通帶走再說?!?br/>
他話音一落,原本只是手持微沖控制現(xiàn)場的隊員們立刻紛紛行動起來,所有現(xiàn)場參與銀-亂的男女們根本不敢有半點(diǎn)反抗,很是順從的排著長隊,被一個個的押解了出去,到了外頭,他們才恍然大悟,此刻游輪旁邊停了七八艘特勤快艇,也不知道是從那冒出來的,看來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
當(dāng)然了,他們大多數(shù)人經(jīng)過剛開始的驚恐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倒也不是太過擔(dān)心,畢竟他們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頂多就是回頭難看一點(diǎn)罷了,有許多人這時更是已經(jīng)在心里邊對第一個被帶走的賈永罵了起來,被這貨牽連到,真他-媽是無妄之災(zāi)啊。
至于之前已經(jīng)開始真刀真槍跟玲玲開干起來的那位中年男子,此刻身上的優(yōu)雅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滿臉驚恐之色,若是在以往,以他的身份,只要打個電話馬上就能脫身,可看著特警隊員手中拿一支支明晃晃的微沖,他心里卻沒底了。雖然貌似這幫特警不是沖著他來的,但他卻隱約敏感的意識到了什么,因此這個時候他更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裹著條不知道誰給的床單,跟著其他肉蟲們一塊被押到了快艇上。
這時,仍滯留在甲板上的那位特警頭目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對講機(jī),開始匯報起來:“景局,411里的人已經(jīng)全部抓獲,十二男十六女,共二十八人,請示現(xiàn)在是否收隊?”
“嗯,收隊吧?!睂χv機(jī)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距離此處海域不遠(yuǎn)的一片海面上,一艘快艇的甲板上,一名身著高級警官制服的男子收起了手中的對講機(jī),旋即馬上又從兜里摸出了一臺手機(jī)來,并且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就見原本在甲板上站得筆直的這名男子身體無意識的微微躬了躬,語聲恭謹(jǐn)無比的講起了電話來。
“陳市長,已經(jīng)按您的意思抓到人了,下一步您還有什么指示嗎?”
很快,他手機(jī)里便傳回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平靜淡然的聲音:“兩個要求,一,不能驚動任何媒體,二,把人看好來?!?br/>
雖然隔著千山萬水,但這名高級警官還是下意識的立正回答道:“是,您請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這隊神秘的特警來得快,去得更快,幾乎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的快艇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原本被臨時通知因游輪出現(xiàn)電力故障而被通通趕回船艙里的賓客們再次收到通知,派對的主辦方很抱歉的告知這些賓客,剛才是例行檢修中出了點(diǎn)問題,是個小誤會,大家可以繼續(xù)盡情吃喝玩樂了。
對此,賓客們除了大罵幾句之外,倒也沒覺得有什么,接下來,狂歡派對自然是舞照跳,妞照泡了。
一切又恢復(fù)到了十分鐘前的原狀,幾乎沒有人察覺到,就在剛才這十分鐘內(nèi),一支神秘特警部隊神兵天降般的迅速搗毀了一個私人銀-亂派對。
而就在此次事件悄無聲息的結(jié)束后的半小時內(nèi),還在家中書房練習(xí)書法的高明就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在半小時前,駐扎在華海的武警特勤支隊某中隊突然間出動一個小分隊的兵力,去東沙角搗毀了一個聚眾銀-亂派對,抓獲二十八名嫌犯,個個都有來頭,而其中一名嫌疑犯更是身份驚人,經(jīng)查實,已經(jīng)確認(rèn)其就是堂堂的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吳云松同志。
掛掉專線電話之后,高明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便完全的黑了下來,他站在書桌前足足發(fā)了十多分鐘的愣之后,突然間怒不可遏的抄起書桌上他最心愛的那只硯臺,猛的一下用力摔在了地板上。
咣!
伴隨著這一聲脆響二來的是高明激怒無比的罵聲:“荒唐!愚蠢!統(tǒng)統(tǒng)都是些蠢貨!飯桶!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知是不是他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以至于驚動了正在一樓大廳看電視的高夫人,高夫人趕緊蹬蹬蹬的跑上了二樓,雖然明知道丈夫不喜歡別人進(jìn)書房打擾,但她還是輕輕敲開了書房門,然后看到一臉怒容的丈夫后,她也愣住了,小心翼翼的柔聲詢問了一句:“老高,怎么了?是不是市里出什么大事了?”
或許是夫人的話起了些作用,高明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卻是很快便從剛才的震怒中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朝夫人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道:“沒事,你出去吧?!?br/>
高夫人瞥了一眼滿地都是的硯臺碎片,猶豫了一下:“老高?”
高明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道:“真沒什么事,我想一個人靜一下?!?br/>
高夫人便沒再多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并且輕輕的幫丈夫把書房門帶上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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