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時遇當初轉校,就是為了你?!”時隔多年的真相,令白菲震驚。
當初學校流傳著各種各樣關于“全市第一名轉校”的傳聞,到最后都沒得出真正的答案。白菲是真的沒想到,會在多年后,從夏熾口中得知緣由。
時遇幼時,曾有段時間跟夏熾上同一所幼兒園,那時候的夏熾就已經(jīng)開始在幼兒園稱霸,非要小時遇認她當老大。
小時遇不肯,她便送玩具賄賂。
收到禮物后,小時遇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樣開心的據(jù)為己有,而是堅持還回去。夏熾不肯放棄,兩人每天都在上演“一送一還”的大戲。
日日見面,再陌生的人都熟悉起來。他們逐漸成為朋友,但小時遇還是不肯承認她是老大,他只會把自己敬佩的人放在比自己還高的位置。
“那后來,你做了什么事讓他甘心臣服了?!”白菲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完這個故事。
“后來……”夏熾拉長尾音,端起茶杯舉在白菲面前。
白菲立馬拎起茶壺替她倒了杯溫茶,“快快快,你繼續(xù)說。”
“后來我干了一件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夏熾喝了口茶潤嗓子,“那一年,有個不知名的歹徒?jīng)_進幼兒園持刀砍人,十二個小孩被砍傷,一個小孩和一名老師不幸身亡。”
那些準確的數(shù)據(jù),也是特意搜查當年的新聞看到的,一記,就是這么多年。
“你知道嗎?時遇跟我說,差一點他就成了后者,但因為我沖出去保護了他,他平安無事,成長到大。”
在時遇的記憶里,當時歹徒提刀砍向他,連老師都不敢動,偏偏就夏熾沖出來,咬住了歹徒了手。警察及時趕到,他平安無事,夏熾?yún)s因此受傷。
后來時遇離開幼兒園,也永遠記住了救他性命的女孩。
這就是,報恩的緣由。
“你們這故事,真是比電視劇還狗血……”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帶過最驚險刺激的曾經(jīng),白菲想象不到那時候的場景,但也忍不住感嘆,“如果有人對我以命相護,我也會記他一輩子!”
“哪有這么玄。”夏熾搖了搖頭。
那時候他們都才五歲,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朋友被壞人欺負,才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去。五歲的小夏熾,連真正的“死亡”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她沒想過自己沖出去保護朋友可能會死,那段記憶于她而言只是“生了一場病”,后來生活經(jīng)歷過更大的痛苦,幼年的“病”就顯得不值一提。
“所以,你們就是那個時候在一起的嗎?”白菲知道他們高中談過戀愛,但并不清楚所有事件發(fā)生的具體時間。
夏熾仍然搖頭,“不是。”
*回憶線*
在得知真相后,夏熾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慌亂。
她問時遇:“如果救你的人不是我,你會對別人也這么好嗎?”
“這個問題不成立。”時遇坦誠的告訴她,“因為我遇到的,就只是你。”
他不確定,如果當初救他的是另一個人,他會用什么方式去回報。因為每個人的生活,是無法預估的。夏熾現(xiàn)在是一名學生,那么他就盡可能的幫助她走回正道,好好學習。
得到答案后,夏熾落荒而逃。
最開始,夏熾以為時遇對她的好,是因為他善良、有修養(yǎng)。但仔細想想,其實不是這樣的。在學校,時遇只對她一個人這般特別的好。M.??Qúbu.net
因為“救命之恩”,若是換成別人,時遇同樣也會如此。那她的喜歡,跟時遇的對她的好,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性質(zhì)。
從那天起,夏熾又恢復了曾經(jīng)不學好的狀態(tài)。她不再跟時遇一起去圖書室,不再想他請教學習,甚至是逃課,典型的壞學生。
她就像叛逆的孩子,故意跟想要“管束”她的人作對。
時遇仍然沒有放棄將她引回正途,偶爾面對她無奈嘆氣,“知知,為什么要這么做?”
夏熾的變化,是從知道真相那天開始的,他們都很清楚。但時遇再聰明,也猜不到她甘愿墮落的原因。
“你不是要管我嗎?那你就繼續(xù)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我教好咯。”她站在陽光下,燦爛的笑容晃過時遇的眼睛,那個女孩臉上在笑,卻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
夏熾渾身都是刺,時遇想幫她拔掉,就必須忍受被扎傷的痛苦。
那段時間,夏熾似乎是故意暴露自己的缺點,所有不堪的一面。終于,她在時遇眼中看到了失望的眼神。
“是不是覺得,我簡直是個大麻煩?”夏熾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心虛后悔,“時遇,你走吧,回到屬于你的地方,沒人需要你的幫助。”
她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人心善變,沒有事情可以抵抗時間。
哪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都會在說過“我會好好照顧你”之后,將她遺棄,幼時的救命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到最后,還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
他們可以心無負擔的開始新的生活,只有她在經(jīng)歷一次又一次拋棄后,獨自舔傷。
她長大了,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
-
“夏姐,那家伙跟我們好多天了。”每次他們想干點什么,時遇都會及時出現(xiàn),并且以各種他們無法抗拒的方式阻止。
“那你把他趕走啊。”
“當真?”他們原本也是礙于夏熾的面子,沒有動手,現(xiàn)在聽夏熾這么說,反倒手癢癢。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你們想做什么就做好了,我跟他又沒關系。”夏熾的目光輕輕從那人身上掃過,不帶半分情緒,撇開臉。
那幾個男生果然圍了上去,把人困在中間。可無論怎么威脅警告,時遇都毫不畏懼。
他們?nèi)虩o可忍,正要動手,卻被夏熾忽然喝住,“夠了!”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夏熾光明正大把人拉走。
“你是讀書讀傻了嗎?做好人做到這個地步,你以為他們只是在嚇唬你嗎?真打起來,你得進醫(yī)院。”她真是快氣死了!明明都要挨打了,還站著不動。
又被比自己小的女孩訓了一次,時遇不怒反笑,“可你不是把我拉出來么?”
夏熾深吸一口氣,半天才松開,“時遇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說了不要你管!你不就是想報恩嗎?我這個恩人都告訴你,不用了,你干嘛還要自找麻煩?!”
“從來沒有把你當做麻煩,轉來三中是我心甘情愿。”他言辭懇切,不摻半分虛假。
雙手捂著耳朵,夏熾閉上眼,明顯不想聽。
可耳邊還是源源不斷傳來時遇的聲音,“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不能僅憑猜測去設想。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約束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好。”
至少,在作為學生階段,不要每天渾渾噩噩荒廢學業(yè)。亦或者,重拾自己的舞蹈夢。
“知知,你所做的一切選擇都屬于你自己的人生。”時遇看向她。
夏熾咬過嘴唇,聲音變得低沉,“如果我非要選擇墮落呢?”
“那我就繼續(xù),竭盡所能將你拉回來。”時遇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腕,緩緩拉下,手指離開耳朵,他的聲音就變得更加清晰。
哪怕到這一步,他仍然沒有放棄。
夏熾脾氣躁,最怕的就是這種充滿耐心的人,因為他們很聰明,很難磨。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管我的機會。”夏熾突然改變主意,邁步走到他面前,高高仰起頭,“你做我男朋友,我聽你的話,怎么樣?”
他總不至于,連自己的初戀都愿意“舍棄”。
就在夏熾認為,這個選擇題答案沒有任何質(zhì)疑的時候,突然聽到那人回答:“好。”
“……”她足足愣了十秒鐘,滿臉錯愕表情,“你說什么?”
“我做你男朋友,你以后聽我的話。”時遇把她剛才親口說的意思復述了一遍,并且迅速代入男友身份,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厚厚的學習筆記本,“知知,我答應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盯著手中多出的筆記本,夏熾表情一下子僵在臉上,唇齒都在發(fā)顫,“為什么會有這種事……”
現(xiàn)在分手還來得及嗎?
*
高中那年,她早戀的男朋友,就是這么……憑本事忽悠來的。
從往事中回神,茶杯里的水已經(jīng)涼透,夏熾抿了一口便皺起眉頭,把杯子推開。時間一久,茶就涼了,那人還能在原地踏步嗎?
“你說,我現(xiàn)在要怎么追嘛?情況都不一樣。”夏熾郁悶極了,那時候時遇想管她,可現(xiàn)在的時遇,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所以你倆當初是因為恩情糾纏在一起的?”白菲覺得這么多年的朋友白當了,原來他們只看到甜蜜的表面,“可你們當時特別甜啊!大家都特別羨慕你們!”
當時夏熾跟時遇談戀愛,三中的老師都知道。
剛開始老師被嚇慘了,害怕苗紅根正的時遇被夏熾帶壞。可時遇看起來那么聽話地一個好學生,在辦公室里牽起夏熾的手,將她護在身后,“是我追的她,老師想談什么,找我就好。”
不知道誰躲在門口把這些話傳了出去,兩人轟轟烈烈的早戀真是羨煞旁人。
羨慕歸羨慕,當時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對情侶,因為他倆差距太大。可他倆越來越甜蜜,直到時遇回一中參加完高考,都沒有分開。
只不過,夏熾決心好好學習的時間太晚,正常高考那年,她的成績只到專科線。為了更坦蕩的站在時遇身邊,討厭學習的女孩重新回到最折磨人的高三時期,復讀一年。
明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夏熾偏偏提出分手,毅然出國。
“所以,你們當初,到底為什么分手?”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