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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例假
可能是剛才東西吃多了,湯子期覺得肚子有點疼,窩在沙發(fā)里感受了一下。
她的表情有點傻,俞北平忍不住問她:“干什么呢?”
她很老實:“我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俞北平說:“我和你一起吃的,要是食物有問題,我怎么什么事情都沒有?”
湯子期一想,也是啊,更加百思不得其解。漸漸的,身體內(nèi)的隱痛加強了,還一陣一陣的,最終集中在小腹,整個人都酸乏無力,像被灌了鉛似的一直往下沉——她終于明白過來那是什么了。
她臉色變了:“你快走吧。”
俞北平擔心她,蹲到她面前:“到底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讓你走啊!”湯子期抱著靠墊,把頭深深埋進去,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他慢慢有點明白過來了,倒也不見尷尬,只是拄著頭墊在膝上,望著她笑了一笑:“跟我不好意思什么啊?”
“我跟你很熟嗎?”湯子期惡形惡狀地說。可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努力想作出兇惡鎮(zhèn)定的模樣,可惜話出口就磕磕絆絆的,沒一點兒威懾力。
俞北平寬容地笑笑,起身去了廚房:“我去給你泡點兒熱水。”
湯子期往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奈何小腹太痛了,連懟他的力氣都沒有。
俞北平很快就回來了,端著熱水在她面前吹著:“等會兒,涼一點就給你喝。”
湯子期存心跟他唱反調(diào):“別對女孩子那么好,俞首長,要不喜歡,就別對她們那么好,不然那就是婊,會讓人家產(chǎn)生誤會的。”
俞北平說:“把那個‘們’去了。”
湯子期哼一聲。
俞北平側(cè)頭看她:“你覺得我對誰都是這么好的嗎?湯子期,你親眼看到了。”
湯子期存心找茬,當然逮著一點兒錯漏就給他抖:“之前講座,你跟我表姐呢?”
“我已經(jīng)說過了,那是禮貌。”
“那要是情勢所需,俞首長是不是對哪個姑娘都這么‘禮貌’啊?她們要跟你吃飯約會,你也去嗎?”
俞北平不動聲色望著她,燈光里一張清冷俊美的臉,細看之下,沒有任何表情。
湯子期被他看得發(fā)毛,終于收斂了些。
他終于開口:“湯子期,你對我了解多少?竟然敢這么肆意地揣測我?”
他的語氣毋庸置疑,有一種說不出的嘲弄,也帶著幾分憐憫,像是在說,就你這點兒智商,也敢跟我玩這些花樣?
湯子期不情不愿地閉了嘴,臉色難看。一方面是氣的,一方面是真的太難受了。
俞北平把碗送到她面前,單手撈起她:“喝點兒熱水,會好一點。”
這會兒語氣又似乎很溫柔。
打一頓再給根胡蘿卜什么的,果然是亙古不變的套路!湯子期忿忿地想。
可她也真不敢再鬧了,乖乖把那碗熱水給喝了。
俞北平又說:“大冷天的,你怎么都不穿襪子?”
“有暖氣。”
“所以你出門去買東西時,為了圖方便也不穿襪子,是不?”他一針見血。
湯子期啞口無言。她是比較懶,在家光腳習慣了,要碰上非出門買東西,想著索性一會會,也就懶得加上了。
俞北平去了房間給她找襪子。
找了老半晌沒找到,他疑惑回來:“你襪子放哪兒啊?”
可把湯子期燥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怎么了?”
湯子期舔了舔唇,艱難地說:“在陽臺。”
俞北平半信半疑地過去了。于是,陽臺上一陣沉默,過了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她的襪子確實都在陽臺,不過已經(jīng)積了三天沒洗了,打算攢著明天一塊兒處理。
湯子期捂住臉,把頭埋到靠墊里再也不想出來了。
半晌,水聲停了,一只只五顏六色的襪子被俞北平晾上了架子。他挑了雙粉藍色斑點的,回頭跟她要吹風機。
“要吹風機干嘛?”
“吹干啊。不然你穿什么?”
他表情無奈,雖然看著挺平和的,湯子期卻覺得,他心里肯定非常無語。其實她平時還是勤洗的,就這兩天,熱水器壞了,難得偷懶一次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想著想著,湯子期捂住臉,根本不想抬頭。
俞北平過來,戳戳她胳膊:“吹干了,來,穿上。”
湯子期不肯抬頭。
俞北平嘆一口氣,蹲下來幫她慢慢套上。湯子期的腳生得嬌小,圓潤的腳趾頭白皙嫩滑,叫人愛不釋手。俞北平幫她穿襪時,難免碰觸一二,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
“你好了沒有!”她小小地踢了他一下,以示不滿。
“好了。”他笑,笑完后,正了神色,“你肚子不疼了?”
湯子期大囧,重新躺回去:“疼著呢。”
“我瞧著不像啊。真還疼著?”
湯子期說:“疼!”
“那我再給你倒點兒熱水?”他揉揉她的腦袋。
“你摸狗呢?”湯子期掙扎一下,心里不大爽快。
“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
湯子期再次吃癟,抬頭跟他大眼瞪小眼。俞北平神色平和,笑瞇瞇看著她,也任由她看著,半點兒情緒化的跡象都沒有。
反觀她,模樣可不大好看。
湯子期覺得,自己是真的折在他手里了,她是孫悟空,他就是那如來佛的五指山,任憑她十八班武藝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你到底想怎么樣啊?”
“我想怎么樣?”他很輕地嗤了一聲,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仿佛是觸電,湯子期抖了一下,那一瞬間,身體被麻到了。
她的臉蛋不自覺地漲紅。
他這人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明明沒談過戀愛,可要認真撩起人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牢牢把在了手掌心里。
看慣了他冷冰冰的模樣,明明知道這人骨子里冷心冷肺,還是忍不住沉淪在他溫柔的陷阱里。
湯子期口干舌燥,說不上話。
別看她平時日天日地的,這方面經(jīng)驗嚴重欠缺,碰上個比她厲害的,馬上敗下陣來。
“還疼我?”他溫柔詢問。
湯子期忸怩地點點頭,單手扶額,像病西施似的攤在沙發(fā)里:“好像還有點兒。”
俞北平眼底都是笑意,也樂得跟她演:“成,我去藥店給你買點兒藥。”
湯子期看著他離開,門一關上,馬上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拍著胸口喘了口氣。俞美人段位太高了,在他面前,分分鐘有種砧板上鲇魚感覺,太難熬了。
不,也不全是。
應該是,痛并快樂著。
俞北平很快就回來了,不止買了止痛藥,還買了生姜和紅糖。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原因,湯子期這會兒正覺得肚子又痛起來了。
她躺在沙發(fā)里哼哼唧唧,難受極了。
“等會兒,一會兒就好。”俞北平拆了紅糖,又把生姜切片,依次倒入燒開的沸水里。
他拿著手機認真看著百度上的做法,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舒展眉宇,不像是在給她燒紅糖水,倒像是在對待什么機密任務的策劃案。
廚房的燈雪亮雪亮,照著他清冷的側(cè)臉,看得她怦然心動。
湯子期在心里告訴自己無數(shù)遍,她是個有節(jié)操有原則的人,俞北平接近她目的可不單純,她不能那么輕易就淪陷了。
心里這么清晰念叨著,可他真端著紅糖水過來了,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接過來,還沖他微笑道謝。
“算了吧,還是我喂你。”他給她背后加了個靠枕,拍拍左肩,“靠我這兒吧。”
湯子期還拿姿態(tài):“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低頭吹著水面,臉色平靜。
湯子期的理智沒有戰(zhàn)勝色心,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他的肩膀?qū)掗焾詫崳恐苡邪踩校ь^一看,他的下頜在她面前劃出優(yōu)美的線條。
湯子期下意識捂了一下鼻子,確認自己沒流鼻血,才深呼吸,放下了手。
俞北平把吹涼的一勺紅糖水就著碗張到她面前:“啊——”
她很乖地吞了下去。
“明天圈里有個聚會,你也來吧。很久沒回大院了吧?”俞北平又喂了她一勺,問她。
唇間甜甜的,湯子期砸吧了一下嘴,點點頭:“我就小時候住過幾年,后來跟著姥爺去了南方,后來我爸媽離婚,我也沒回去過了。”
“那我那些朋友,你應該也不怎么認識了。”俞北平思忖著,說,“肖揚你上次見過了,還有幾個跟我比較要好的,明天介紹你認識。”
“干嘛啊?”
俞北平淡淡道:“早晚要認識的,不然以后結(jié)了婚,豈不是很尷尬?”
湯子期:“……”
她什么時候答應結(jié)婚了?還沒考慮好呢!
“不來的話,我就群發(fā)了。”他像是想到她的心聲,淡定說。
湯子期震驚了,說話都不利索了:“群……群發(fā)什么?”
俞北平低頭攪拌糖水,理所當然道:“結(jié)婚喜帖啊。”
湯子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