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季柔真的好生氣,剛剛從一個坑里走出來,又掉進(jìn)了這個男人給她設(shè)挖
的另外一個坑里。
“季小姐,你的情況還沒有控制住,不要太激動,不然可能會加重病情。”醫(yī)生適時
替秦胤澤解圍。
季柔在秦胤澤面前蠻不講理,但是在醫(yī)生面前還是一個很聽話的乖孩子,醫(yī)生讓她
別吵,她就乖乖不吵了,不過還是哀怨地看著秦胤澤,反正不管怎樣,錯都在他身
上。
秦胤澤拿了藥親自喂她,喂過之后按著她躺下:“醫(yī)生交代,要在醫(yī)院觀察一個晚
上,今晚咱們就在醫(yī)院過夜。”
“哼……”就算她只是胃炎,也是他害的。要不是他不讓她吃肉,她至于因為吃多了弄
得這么狼狽么?
秦胤澤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無奈道:“不想說話就不說。時間不早了,快睡
覺吧。”
“哼……”季柔翻過身,用背對著他。
看著她的背,秦胤澤想到了前不久聽說她可能懷孕時的情形。
在初初聽到巧姨說季柔很有可能懷孕了時,他的腦子也是懵的,但是接踵而來的是
興奮,無與倫比的興奮。
他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季柔為他生的孩子,一個長得像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的孩子。
可是她并沒有懷上。
在聽到醫(yī)生說季柔并不是懷孕的時候,他是落寞的,好像能牢牢抓住她的最重要籌
碼飛走了。
呵……
想來也是可笑,他在害怕什么呢?
她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難道她還能長出一對翅膀飛走了不成?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能長出一對翅膀,他也不會讓她飛走。
秦胤澤在季柔的身邊默默坐著,她不想跟他說話,他便沒有再吭一聲,直到她開口
說話。
季柔又轉(zhuǎn)過身來,裝可憐道:“姓秦的,我跟你講,我現(xiàn)在是病人,我最大,你不
能欺負(fù)我。”
因為她剛剛對他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打了他咬了他,這個男人很記仇的,她很擔(dān)心
他找她報仇啊。
聽她說話,秦胤澤就知道,她腦子里又在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了。
他無奈道:“別亂想,睡吧。”
沒有得到他的保證,季柔是無法安心入睡的,說不定睡著了就有可能被他掐死。
她抱著他的手,軟軟道:“你答應(yīng)我,說你不會欺負(fù)我,我才睡得著。”
真是拿她沒辦法,秦胤澤點頭:“好,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是病人,你是老大,什
么都你說了算。”
聽到他的保證,季柔趕緊伸出手:“拉鉤!”
做這么幼稚的事情,秦胤澤也沒有多說什么,伸手跟她拉了拉鉤:“別再說話了,
睡覺吧。”
“嗯,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不用擔(dān)心他報復(fù),季柔安了心,沒有一會兒時
間就睡著了。
“小柔……”
耳畔忽然傳來熟悉的男性聲音,季柔順著聲音傳來
的方向回頭看去,卻沒有看到
人:“風(fēng)、風(fēng)哥哥?”
“風(fēng)哥哥,是你么?是你在找小柔么?”季柔四處張望,但是周圍空蕩蕩的,不像是
能藏得住人的地方,難道剛剛是她聽錯了,根本沒有人找她?
就在季柔疑惑時,那道熟悉的聲音再度在她的身后響起:“小柔,你連我的聲音都
聽不出來了么?”
季柔尋著聲音快速轉(zhuǎn)身,這次她不用再找了,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回頭就看到他
了。
但是她看到的風(fēng)哥哥與以前很不一樣,她沒在他的臉上看到比陽光還要溫暖的笑
容,看到的是他如同寒冰一樣的陰冷表情。
季柔懷疑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不是她的風(fēng)哥哥:“風(fēng)哥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風(fēng)哥哥?”他微微瞇著眼,全身上下仿佛都被一層厚厚的陰霾籠
罩著。
“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只是他變了,變得有些可怕,被他看著,她如坐針氈。
“只是什么?”他邁步向她走來,笑著開口,但是笑容讓人膽戰(zhàn)心驚,“小柔,告訴
我,只是什么?”
她的風(fēng)哥哥明明在在笑,但是這個笑容卻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笑意:“風(fēng)哥
哥,我……”
“你不說。好,那我來說。”他笑了一下,語氣忽然轉(zhuǎn)變,“小柔,那你告訴我,你
為什么要背叛我?”
“我沒……”季柔搖頭,想要說她沒有背叛他,但是她說不出口。
風(fēng)哥哥質(zhì)問得沒有錯啊,她確實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在他離開后不過短短幾個
月,她就跟另外一個男人好上了。
“不說話?那你就是承認(rèn)了?”項凌風(fēng)離她越來越近,目光從她的臉下往下移,最后
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我把你視若珍寶,跟你在一起時,連吻吻你都是小心翼
翼,生怕傷害到你……而你竟然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上了床,竟然不知廉恥懷上了別的
男人的野種。”
“我沒有。”她沒有懷孩子,沒有,真的沒有……就在季柔極力否認(rèn)時,她的小腹用肉
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隆起,用事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你沒有?”項凌風(fēng)指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肚子都被人搞大了,你還不想承認(rèn)?
你當(dāng)我是眼瞎么?”
“不,不是這樣的……風(fēng)哥哥,你聽我說解釋……”季柔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解釋,肚子
都大了,她還能怎么解釋。
“不是要給我解釋么?那你解釋,我聽著。”項凌風(fēng)靠近她,伸出大掌貼在她隆起的
腹部上,“好好跟我說說,說說你肚子里的這個野種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野種”兩個字聽在季柔的耳里異常的尖銳,像是刺得她耳膜發(fā)疼,她拍掉他貼在她
腹部的大掌:“他不是野種,他是我的孩子。”
哪怕這個孩子出現(xiàn)得太奇怪,但是只要是他來了,身為母親,季柔覺得自己就有保
護(hù)他的責(zé)任,輪不倒別人罵他。
項凌風(fēng)的大掌再次貼上來:“你只能生我的孩子。現(xiàn)在你肚子里懷的不是我的孩
子,那么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