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真相只有一個
來到了特警隊,他掛著一臉黑線跟任何人也沒打招呼,直接來到了葉芳的辦公室,推開門進(jìn)去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隨手點上了一支煙。
“你怎么來了?”葉芳吃驚的看著他道。
“別演戲了,你不知道我為什么來嗎?”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要來,莫名其妙。”葉芳蹙眉道。
“為什么派人跟蹤我?”韓東冷冷的問道。
“什么,我什么時候派人跟蹤你了?”
“還裝,大波妹,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敢做還不敢當(dāng)嗎?”
“我做什么了?我根本就沒派人跟蹤你。韓東,你是不是來無理取鬧的,我很忙沒空陪你。”葉芳不悅的起身出去了。
看得出來她不是裝的,韓東愣了愣,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韓東跟著出來到了隔壁,那里正在進(jìn)行一次案情分析會,黑板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圖案,還有死者的現(xiàn)場照片,被人大卸八塊實在慘不忍睹。
參會的都是新學(xué)員,這也是對她們培訓(xùn)很重要的內(nèi)容,利用真實案例訓(xùn)練她們的分析判斷能力。
韓東沒進(jìn)去,就站在門口依著門框賣弄風(fēng)騷,這次是他誤會人家了,還想等著會議結(jié)束后向她道歉賠罪。
“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有討論出結(jié)果嗎?”葉芳不耐煩的道。
在場的人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言語,有的是真沒眉目,有的是有了點兒想法卻不敢說出來,生怕出錯。
屋子里的氣氛顯得十分沉悶。
葉芳壓了壓火氣,耐著性子說:“我再把案情簡單講一遍,大家一定要仔細(xì)聽。
昨天凌晨3點45分,有人在南塘的一片荷塘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袋子,發(fā)現(xiàn)的時候袋口已經(jīng)敞開,里面裝的是被肢解了的人體殘肢。
警察趕到后又在荷塘里陸續(xù)打撈出五個袋子,經(jīng)鑒定里面的人體殘殘肢全都來自于同一個人,最后在附近的一個垃圾站里找到了死者的頭顱,經(jīng)過初步鑒定死亡時間不超過八小時。
經(jīng)過調(diào)查,死者名叫劉洪,男,42歲,本地南塘村人,年輕的時候到城里做電子產(chǎn)品的小生意,后來生意越做越大在廣豐商場的五樓開了一間電子游藝廳,生意十分火爆。這個人的人脈很廣,和市里各行各業(yè)的人都有來往,背影十分復(fù)雜。
根據(jù)鄰居們反映,他和老婆這些年的關(guān)系很淡,劉洪在外面保養(yǎng)了兩個女人,很久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會和老婆大吵大鬧,他的老婆多次提出離婚,可劉洪一直不同意。
可是最近幾個月由于受到政策影響,劉洪的生意十分慘淡,他回家也越來越多,和老婆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人說他是為了躲債,也有人說他是為了躲避外面的兩個情婦。
警方詢問了劉洪的老婆,根據(jù)她老婆說,劉洪的生意確實做不下去了,而且還在外面欠了高利貸,再也沒錢給他的情婦,所以回家也就多了,每次回家都是唉聲嘆氣,然后早早休息什么也不說……”
“我要是她老婆絕不會再接受這種渣男!”下面有個學(xué)員氣呼呼的說道。
葉芳瞥了她一眼:“警察辦案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的主觀感情介入到案件當(dāng)中。”
那個學(xué)員扁扁嘴巴,不再說話了。
“夫妻之間的事情,別人是很難說清楚的。”葉芳感嘆道,有意無意的掃了韓東一眼,然后接著說道:“繼續(xù)說案情,據(jù)劉洪的老婆說,劉洪平時都會早早回來,但昨晚直到快11點才回家,回來后一身酒氣,他老婆埋怨了幾句,劉洪立刻就發(fā)了火,砸了家里的東西后就氣沖沖的離開了家,以后再也沒有回來。”
葉芳定了定神,“這就是這件案子的大致情況,具體細(xì)節(jié)我也已經(jīng)講過了,現(xiàn)在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學(xué)員們都在認(rèn)真思考,可過了半天誰也沒有說話,可見這個案子十分復(fù)雜。
葉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實在忍不住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想說說嗎?”
下面照樣沒人說話。
葉芳正要發(fā)作,就聽有人說,“我來說說。”
學(xué)員們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韓東。
“虧你們還是干特警的,連這點事都搞不清楚,哼。”韓東不屑的“哼”了聲。
葉芳詫異的看著他:“難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真相只有一個,很明顯死者是生意虧了,家庭也不順,一時間心灰意冷,所以就選擇了自殺!”韓東理直氣壯的說道。
葉芳和在場學(xué)員們?nèi)急牬笱劬粗n東得意的一笑:“怎么樣,我說對了吧,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看出來,虧你們還做警察。”
“韓東,你給我滾,滾到我看不見你為止!”葉芳指著門外大聲叫道。
“怎么,我哪句話說錯了?”韓東小聲嘀咕了一聲,趕緊灰溜溜的離開了屋子。
人家死者明明是被大卸八塊,他居然敢說人家是自殺的,這智商實在感人。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葉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推門就見韓東還在里面,正躺在沙發(fā)上打呼嚕。
她蹙了蹙眉走過去,把自己身上的警服蓋在他身上。
“什么東西這么香……”韓東抽了抽鼻子醒了過來。
葉芳瞪了他一眼坐下來,“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你還在生我氣呢?”韓東把警服又披在她身上。
“我為什么要生你氣,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你是這里的一把手,就算別人看到了又怎么樣?”
“韓東,以后你別找我了,好嗎?算我求你了。”葉芳苦巴巴的說道。
“好啊,除非你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
“沒什么理由,我就是恨你討厭你,行不行?”
韓東淡淡一笑:“不行。”
“跟我走!”他霸氣的抓住葉芳的手就往外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想請你吃飯,行不行?”
葉芳剛動了動嘴唇,韓東就說:“你不用說了,你的意見對我根本不重要,這頓飯你吃定了。”
“我真的還有很多事……”葉芳急道。
“好啊,一件一件告訴我,你還有什么事能比咱們吃飯更重要的?”
“我……跟你這種人真說不清楚。”葉芳賭氣道。
“天都快黑了,你忍心趕我走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請你吃飯?”
“要不說你聰明呢,我到你地盤上你不請還想讓誰請呢,我發(fā)現(xiàn)最近吃你們特警隊的招待所都吃上癮了。”韓東起身就走,“還愣著干什么,走啊。”
到了招待所韓東也不客氣,一口氣要了幾個菜,把葉芳的飯卡一次劃掉了三百多。
當(dāng)他把小票和飯卡交給葉芳時,葉芳吃了一驚,“韓東,你可真舍得啊,一次就劃了我三百多。”
“我好容易來一次,你讓我點菜我能放過你嘛。嘿嘿,我來找你就是來吃你的。”韓東一提到“吃”字就咬牙切齒,似乎真恨不得把葉芳給吃哭了。
“你干脆把我吃了吧。”葉芳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話語中也透著幾分淡淡溫情。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韓東作勢就要親她的臉。
“你找死!”葉芳趕忙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