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跟葉擎蒼說,要按著他的頭,讓他答應(yīng)自己跟葉予淺的婚事。
他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
三位皇子、幾位世子、十幾個大家公子,什么小國公、小侯爺……
打巴掌的打巴掌,踹屁股的踹屁股。
不過十分鐘,這些貨色,全都狼奔豕突、奪命而逃。
于是葉擎蒼籌備良久的所謂王女招親大會,成了個冷笑話。
畢竟候選者就只剩下蘇塵和霍少陽二人。
“葉王爺,眼目前就只有本督和霍公子兩個候選者,王爺您選誰,給個說法。”
蘇塵微瞇著眼,淡淡發(fā)問。
葉擎蒼意向中的候選者正是霍少陽,其他人包括三位皇子,都是放出來的煙霧彈。
此刻候選者就剩下蘇塵跟霍少陽,他自然要選霍少陽。
哪怕蘇塵就是蘇絕塵,哪怕他是帝國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甚至沒有之一,但葉擎蒼有他最后的倔強。
“蘇絕塵,你絕了心思吧,我是不會把秋水丫頭許配給你的,你把其他候選者都趕跑了,倒是省了本王挑選的功夫。”樂文小說網(wǎng)
葉擎蒼深吸口氣、朗聲宣布:
“本王決定,此次招親大會,入選者乃是東境兵團(tuán)少主霍少陽!!!”
“三日之后,便是黃道吉日——”
他微瞇著眼,看向霍英:
“霍帥,依你看,讓秋水丫頭與少陽在這天完婚如何?”
葉氏王族跟霍族都是大世家,便是敲定了聯(lián)姻,要舉行婚禮,按理說也要經(jīng)過漫長的準(zhǔn)備,至少得半年、甚至一年。
但葉擎蒼將這個準(zhǔn)備時間縮短到了三天,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做給蘇塵看的,好讓他絕了心思。
霍英朗聲道:
“便依王爺所言。”
“爺爺……”
葉予淺臉色慘白到極點。
她實在想不明白,蘇塵都已經(jīng)那么優(yōu)秀了,為什么爺爺就是不認(rèn)可他,非要將她許配給她壓根就不喜歡的霍族少主?
難道說在爺爺眼中,她真的就是個工具?
她心里發(fā)堵,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父親,你幫妹妹說句話吧……明明妹妹喜歡的人就在眼前,還那么優(yōu)秀……爺爺為什么非要這么做?”
葉開滿臉哀求看著自己父親。
“難道在他眼中,就當(dāng)真沒有一丁點的血脈親情可言?”
“閉嘴。”
葉楚鈺冷冷剜了葉開一眼,無比強硬說道:
“你懂什么?”
“你爺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可以不懂,只需要服從!”
“這……”
葉開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葉楚鈺狠狠打了一巴掌,只得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退下。
蘇塵看著,抑制不住搖頭。
葉擎蒼、葉楚鈺……
這對父子,當(dāng)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冷血自私。
“看來本督這桌子,掀得還不夠徹底。”
他突然發(fā)難,身化掣電,直奔距離他百米開外的霍英而去。
“老狗,本督要你的命!”
近乎是偷襲,不對,這就是偷襲。
誰也沒想到,他這個以圣者氣度聞名天下的北境兵主,也會做出偷襲勾當(dāng)。
以蘇塵的修為,百米距離,也就是眨眼。
瞬息之間,他便到霍英面前,運轉(zhuǎn)諸天生死輪的無上玄功,蘊滿真元的一掌,拍向霍英天靈蓋。
這一下要是打?qū)嵲诹耍瑒e說一個霍英,便是一百個霍英,也是一堆血肉齏粉。
霍英臉色發(fā)白,大叫道:
“帝君救我!”
“哼,豎子爾敢!!!”
迦南立馬發(fā)出領(lǐng)域般的力量,往蘇塵罩去。
蘇塵速度頓時為之一緩,就這剎那,這位魔帝已經(jīng)擋在蘇塵跟霍英之間。
他渾身蘊滿真元、目光銳利如閃電,死死盯著蘇塵。
意思很明顯——有他在,蘇塵便別想殺霍英。
“迦南,真當(dāng)本督殺不得你?”
蘇塵渾身真元熾烈、戰(zhàn)意勃發(fā),長鯨吞水般深吸一口氣,一掌拍向迦南。
這一掌,好似泰山壓頂、天地倒懸,便是以迦南的修為境界,也立馬提起十二分心思應(yīng)對。
他也向蘇塵拍出一掌,兩人掌力交匯在一起,蘇塵整個人卻渾不受力,往另一個方向飄去,迦南臉色頓變——
“不好!”
原來蘇塵這一下不過是虛張聲勢。
他真正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霍英,而是——霍少陽!!!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蘇塵已經(jīng)飄到霍少陽身邊,伸手一攝,便把這位東境兵團(tuán)少主擒在手中。
霍少陽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抖,嘴唇囁嚅,顯然想說些什么,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塵的手已經(jīng)卡住他的脖頸,只需勁道輕輕一吐,便能結(jié)果他的性命。
“蘇絕塵,你……你放開我兒子!”
霍英憤怒咆哮,額頭上青筋一突一突。
“閣下……貴為北境之主、帝國圣者,竟也做得出偷襲這等事?”
迦南滿臉盛怒看著蘇塵。
方才蘇塵擺明將他戲耍。
“誰跟你們說我蘇絕塵就不會偷襲?”
蘇塵唇角微微翹起:
“本督有個臭毛病,好為人師,也就是喜歡給人上課。”
“方才這一課啊,喚作兵者詭道,聲東擊西,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不知道霍大帥跟魔帝閣下,學(xué)會了么?”
他臉上蘊滿雍容笑意,手上卻絲毫不留情。
勁力輕輕一吐,霍少陽便狂噴鮮血,里面混雜許多內(nèi)臟碎片,顯然五臟六腑都被震碎。
肚子里面的許多下水,指不定都成漿糊。
整個人也就癱軟在地,直接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