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純看到蛇已經吃飽了,將它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現在小蛇已將自己當成親人了,也不擔心它會跑掉。
張純陽滿身蛇血,坐在那熱得直發抖,曾小純莞爾一笑,走過去將余下的蛇膽放到張純陽口里,張純陽正熱得發慌,這時有東西放在口里,以為是止熱的,連吞帶咬,將整塊余下的蛇膽咬到肚子里面去了,
曾小純哪見過這么吸收的,自己只吸收了不到一半就熱得不得了而停止了,而張純陽居然一口就咬掉那么大塊。
蛇膽進入肚子里,張純陽立時發現不對勁,這根本不是什么止熱的!吃了這塊東西,身體里面原來快消散的燥熱竟然一下升騰起來,比剛才更加猛,來不及多想,張純陽急忙運功抵抗。一縷縷白煙從他頭上冒出,
“快看,純陽哥頭上有白煙昌出,是不是席叔叔講的三味真元啊。”曾小純張開大嘴,吃驚地說道。
“不是!絕對不是,三味真元是純白色,而純陽頭上的煙是灰色的。”易席也覺得奇怪,搖了搖頭。
只有張純陽自己才知道那是自己熱得冒煙,哪是什么三味真元啊。
“席叔叔,劍之哥沒事吧?”
這時曾小純看著地上的易劍之,只見易劍之仍舊躺在地上暈睡著,不禁關切地問道。
易席笑了笑說,“沒事,休息一會就會醒過來的。對了,你吸收了蛇膽后有什么不適的沒有?”
曾小純回答道:“沒什么不適啊,剛開始有點發熱,后面就好了。渾身上下出了一身臭汗后,感覺身體比以前輕了許多,看東西都覺得特別清晰,精神力也旺盛了一些。”
易席笑了笑說道:“其實不止這些,你全身上下都被這條得道的蟒血淋過了,蛇血已深入到你的皮膚了,所以你對于一些普通的毒物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其次,因為蛇血屬溫涼性質,對于改造身體強度有一定的好處,尤其是這種修煉上百年的蛇類更是作用明顯。”
“你手上的那條小蛇我看不出來它的本質,總覺得同大蟒有些區別,當然你既然答應要好好照顧它,那么你就應該盡責,這條大蛇的尸體我先收好,回去用蛇皮幫你們三人各做一套衣服,普通的刀劍就很難傷到你們了。”
說著易席拿出那個布袋子,對著蛇的尸體念了一句奇怪的口訣,蛇好像被口袋吸收了一樣,居然憑空不見了。曾小純看到這一幕嘴巴半天也合不攏。
“水”!易劍之幽幽醒過來。
易席看出曾小純的驚訝,對著曾小純說道:“我們先找水給劍之喝,晚些再向你們解釋。”
二人在不遠處找到一條小河,曾小純用荷葉包了一點水給到易劍之喝。易一樂喝了這一小口水后,漸漸地有些知覺,只感到四肢酸軟,腹中現在仍然有忽冷忽熱的現象,
張純陽這時也清醒過來,也是說口渴要水喝。
“大家身上全是汗和蛇腥味,今天看來是回不去的了,都到前面的小河邊上洗洗吧。一會再找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去找那靈芝了。”
曾小純扶起張純陽,易席也扶著易劍之走到河邊,易席將易劍之的衣服脫了拉到河里,曾小純卻不知如何是好,總不能讓我幫張純陽寬衣解帶吧,這家伙沉地像頭豬一樣,同樣是吸收了蛇血和蛇內膽,曾小純自己覺得沒什么,張純陽卻像只死豬一樣,現在只有喘的氣沒有吸的氣了。其實張純陽吸收的蛇血比曾小純多一些,而且那個蛇膽被他直接咬進肚子更是如被火燒,強行吸收效力過猛。
這時易席走過來,“小純,你先在附近撿點柴和,我們晚上要在這過夜了。你一會再來清洗吧。”
曾小純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聽易席的說話正求之不得,
易席順手將張純陽的衣服脫掉,也扔進河水里面,終日不見陽光的河水非常的涼,二個少年在河水里面泡著,覺得舒服極了,剛才的炙熱火烤的感覺慢慢地消失著。二個人的精神和體力也在河流的流淌中慢慢地回復著。
“咦,小純你怎么不下來洗洗,你身上也全是血腥和汗水啊。”易劍之沖著還在忙撿柴和的曾小純叫道。
“唔,唔,你們先洗,一會我再洗。”曾小純略帶羞澀的回答道。
易劍之穿好衣服走到曾小純面前:“小純我們洗好了,你去洗一下吧,我來撿柴和吧。”
這時天已經漸漸地暗下來了,曾小純走到河邊,看到四周黑漆漆的,有點害怕,“劍之哥,你過來。有點黑,我害怕。”
“你在這守著,我下去洗洗,你轉過身去,可不準偷看哦。”曾小純說道。
易劍之不明白,你洗澡有啥好看的呢,我為什么還要偷看?不過想起爹說的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話,還是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曾小純。
只聽見悉悉嗦嗦的脫衣聲音。然后就聽到“咚”的一聲,想必曾小純已下水了。
夜靜靜地。森林里面不時傳來一些不知名動物的叫喚聲。
張純陽已經升起火,易席則在附近打了二只野物過來烤著了。
過不多時,在水里洗得正舒服的曾小純忽然感覺到腳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動,好像在鉆自己的腳心,用手伸下去一摸,!一條長長的軟綿綿的螞蝗在自己腳下面,已經有小部分身體鉆到腳心里了,一時嚇得魂都沒有了,急忙大叫一聲朝著岸邊易劍之處跑去。
易劍之聽到曾小純大叫,以為曾小純遇到什么野獸怪物之類的,趕緊轉身準備沖過去,剛一轉身就感到一個光溜溜的身體一下抱著自己,“劍之哥,水里面有好多螞蝗,我腳下面也有一只。”
易劍之只感到二團柔軟的肌肉緊貼在自己胸口,奇怪了,小純的肌肉確實很發達,改天一定得問問是怎么練出來的。
曾小純被嚇得抱著易劍之,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將易劍之推開去拿旁邊的衣服穿上。
“轉過去,不準看!”曾小純只感到自己臉頰一陣發燙,心里面就像一只小鹿在到處亂撞一樣砰砰地跳著。
“嗯。那個,那個小純你沒事吧。”易劍之轉過臉去,心里面沒來由地覺得一下想起剛才抱著曾小純時那種光滑滑的感覺。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
曾小純穿上衣服后,頓覺得羞愧難當,“嗯,嗯,沒什么了,你快過來幫我看下我腳心的那只螞蝗。”說著就坐到草地上,將左腳抬起來讓易劍之幫忙看螞蝗。
借著淡淡的火光,易劍之看到只見曾小純裸露在外面的一半象牙般潔白的小腿,不禁一呆,竟忘了看腳心的螞蝗了:小純的腿怎么這么白?平時倒還真沒有留意。
曾小純見易劍之看著自己的腳半天也不發話,一時臉紅得像蘋果一樣,輕聲的問道:“劍之哥,你怎么了啊,我腳上的螞蝗怎么樣了?”
“哦,我看看,我看看。”易劍之一下驚醒。
易劍之抓起曾小純的腳掌只見上面有條長長的螞蝗,只見螞蝗的前面一截已經鉆到腳心里面去了,農村的孩子都有遇到過螞蝗,易劍之所以并沒有直接將螞蝗余下的半截拉出來,而是在曾小純的腳心位置輕輕拍打。
曾小純被易劍之抓著腳掌,心里面說不出來的味道,那種感覺非常奇怪,隨著易劍之不停的拍打,心里面也猶如撥浪鼓一樣上下起伏著,臉蛋早就紅透了。
“劍之哥,你對我真好。”
聽到曾小純那不著邊際的話,易劍之笑了笑,一抬頭,就看到曾小純那雙鳳眼盯著自己,而曾小純那雙潔白的臉蛋更是被淡淡的紅光映得通紅,不由心里一緊,急忙將臉轉開。
“你都叫我劍之哥了,照顧我們的小純妹妹是應該的嘛。”
曾小純聽到這句話,盈盈地說道“哦,那你以后要照顧我一生一世哦。”
這時傳來張純陽殺豬一樣的聲音,“二位好了沒有啊,烤的東西我都吃了一半了。”
聽到張純陽的聲音,易劍之并沒有聽清楚曾小純比蚊子聲音還小的說話,只是隨意答了句“嗯”!
曾小純心里面甭提多高興了,就像吃了蜜一樣。沖著張純陽說道:“馬上就過來。你們先吃。”
螞蝗在易劍之的拍打下,松開吸盤掉落了下來。留下一道淡淡地紅色印跡在腳上,易劍之見已無大礙,扶著曾小純向著易席那邊走去。
四個人圍著火堆吃著東西,曾小純則是拿出小蛇玩弄著,不時還拿一小塊烤好的肉喂著小蛇。
易劍之想起剛才殺蟒蛇時的情景,不禁問易席:“爹,你那把劍怎么以前沒有看到你用過啊,好厲害啊。”
易席早就料到這三個小家伙會追問,淡淡一笑道:“這把劍是以前你爺爺傳給爹的,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血光了,此劍名”玄空”,長七尺三寸,寬三寸三分,劍重五十斤,千年寒晶所鑄,劍帶正氣,只殺天下妖魔兇獸,所以平時并不用他。”
“爹,我看到你用完就把劍時好像很累啊,你用這把劍殺過多少妖物了?”易席好奇地問道。
只見易席輕輕地一搖頭,“對于普通人來講用這把劍需要耗費太多元力,而爹無能,功力因某些原因失去了十之八九,這把劍在爹手上并沒有殺多少妖物,只怪爹無能埋沒了這把劍的一世英名啊。”
易席說到這,眼淚已禁不住大顆大顆地順著眼角流淌了出來。
易席少年時同所有正派修真人一樣都有一個夢想,就是憑著自己一世修為殺盡天下妖魔鬼怪,為天下蒼生造福。后面功力盡失,這份夢想被深深地埋藏在了自己心底。經過這十幾年平靜而淡定的生活,當易席再次撥出“玄空劍”時,那源于內心的豪氣被深深激發出來,不斷沖擊著易席久已干涸的心靈。但是曾經的過往,而今已成云煙,逝去的日子已再難追回,一身豪氣雖在,而今亦只能靠著片刻的回憶才能重溫心頭永不消散的印跡。如果這就是宿命,那么自己也認了,因為選擇這條平凡的路后,自己從來沒有后悔過。
易劍之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爹這么傷心的流淚,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寂靜的森林中這時除了柴禾的燃燒聲音,就再無其他了。
沉靜了片刻,曾小純決定打破這異樣的氣氛,否則說不定易席叔叔越哭越傷心呢。
“對了,席叔叔,你能不能拿點大蟒蛇的肉出來,我要喂喂小蛇,劍之,你說我們同這條小蛇取什么名字好呢?”
“你取吧,我想不出來。”易劍之對于這條小蛇談不上什么特別的喜歡,也許是一朝被蟒蛇咬,十年也不想見到蛇的原因吧。
“那叫思樂如何?天天都能快樂,也天天想著劍之哥哥。”曾小純閃動著彎彎的眉毛,盯著易劍之,
“恩,隨便了,那就叫思樂吧。”易劍之這時還是在為爹的傷悲而難過,自己為什么要問這些爹不開心的話題呢。但隱隱中也猜到自己的爹當年好像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故事,怕爹不高興,自己只能改日再問了。
易席從袋子里面隨手摸了摸,撿起一塊蟒蛇肉扔給曾小純手中的小蛇。小蛇見到有肉扔過來,發出歡愉的聲音啃咬著。
“哇,席叔叔,看你的袋子那么普通,怎么能裝那么多東西啊。”曾小純看到易席將一條那么大的蛇尸裝進袋子里,早就忍不住想問了。
“這叫乾坤袋,專做儲物之用。內部有著奇異之空間,可以收藏不少東西,還具有一些保鮮功能,蛇身放入里面,不會那么快就壞掉。”易席擦擦臉寵的淚珠回答道。
“修真界有很多奇異的寶物嗎,怎么一個個都這么神奇啊。”曾小純看到不禁問道。
“是的吧,我手上這把劍在修真界也算是比較靠前的了,而這個袋子修真界卻有很多。”其實這個乾坤袋在修真界也只是極少部分弟子和掌門才擁有。這點易席并沒有告訴幾個人。
“大家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我在一邊打坐為大家放哨。劍之你也要多休息好好吸收蟒蛇的內丹,早日將它轉化為自己的內元。”
易劍之也有點疲倦了,點點頭,靠在地上就開始睡了。
朦朧中,易劍之感覺到自己丹田位置升起一股股淡淡的氣勁,氣勁不斷地向著四肢游走,同時氣勁一點一點地沖向自己的任督二脈。
早晨,一陣鳥兒鳴叫的聲音將易劍之幾人吵醒。
伸了伸腰,易劍之覺得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氣,精神力比以前旺盛了不知道多少,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身手也敏捷了不少。
“爹,我現在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這幾年在練習時覺得丹田處隱隱能存儲一些少量的真元,今天感覺這些真元在丹田處仿佛濃郁了很多。而全身一些重要的經脈也隱約有被打通的跡象。”易劍之說道。
易席笑了笑說:“這蟒蛇百年內丹雖然厲害,但還不足以打通你全身經脈,最多也只能擴充你現在經脈的一些寬度,為你將來儲存更多的真元鋪開道路。同時這顆內丹畢竟是蟒蛇所修煉,你現在雖然吸收了十之四五,但真正要消化轉為自用,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這也取決于你本身的修煉速度和能力決定的。”
“爹,我使終覺得,凡事還是按照一定的程序來修煉好些,像我吸收了內丹,就造成一種急于求成的心理,你曾說過人不能“未曾學道,即欲成道;未曾學人,即欲作仙”,外力雖然重要,但我自己只要保持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態,天天加以練習,基礎就應該會比依靠外力來得牢固。”
易席想不到易劍之能說出這么一番道理來,“你講得對,過多依賴外界,只會擾亂自己的思想,但是你也要想想,人的體質和基礎都是有限的,如果不靠著外界一些幫助,哪里會那么容易就成功呢。就像這世上,有錢人能成道的機會遠遠大于窮人,因為有錢人能買一些靈丹妙藥,而窮人只會自己苦練,但最終取得的效果反而沒有服過一些靈藥的人效果好。”
易劍之想想也是,看來自己還要加倍練習,爭取早日將蟒蛇的內丹煉化溶入已身。
大家在河邊簡單的洗瀨了一下,向著東方三公里瀑布處走去。
一路上,三個小家伙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自已昨天的收獲,而最開心的當屬張純陽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我覺得現在渾身都是力氣,看來昨天的蛇膽蛇血功效非凡啊。”
“我剛才用小刀割了下自己的手臂,結果小刀都被我割了個缺口,我的手臂還沒有事呢。”曾小純接口道。
“咦,這蛇血能增強這么多的防御能力讓人刀槍不入啊,我試下,”張純陽像發現寶藏一樣,急忙拿出小刀朝著手臂上割去,小刀過處,手臂上出現一道淡淡的刀痕,“咦。出血了呢。”只見刀痕青一陣紅一陣后竟然一道鮮血順著刀痕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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