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一男一女大眼對小眼兒的坐在對面,兩人離得遠遠的。
小狐妖不滿的哼了一聲:“要不是你這個笨蛋懷疑我,平本姑娘的本事,才不會被人關到這里來!”小狐妖的語氣中帶著三分怒氣、兩分抱怨,其中卻夾雜著一絲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
易劍之撓了撓頭,尷尬道:“我也不是故意懷疑你的,只是你是”
“是妖又怎樣?!”小狐妖杏目圓睜,怒叱道:“人也不見得都是好人,妖也不見得都是惡妖!”
此語一出,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這個地牢約莫十丈大小,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沙子,周圍全是巖石壘砌成的堅固石墻。
其中還放置著四盞燭光閃耀的燭燈。讓幽暗的環境隱隱透露出一絲猙獰、詭異。
一陣陰風刮過,小狐妖打了一個寒戰。
“這地牢四壁全是石墻,封的嚴嚴實實的,又怎么會有風刮來呢?真奇怪!”小狐妖哼道。
易劍之抹了抹身后頂部的鐵板,道:“這里有塊鐵板,想來是為關押在這里的人送飯的。”
“就你懂。”小狐妖不屑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這小妖精計較。”
“什么小妖精!真難聽”小狐妖叱道。
易劍之眼睛翻了個白眼兒:“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啊。”
“人家叫湘憶,才不是什么小妖精!”小狐妖神秘一笑:“小子,我可知道你的名字哦”
易劍之搖了搖頭,表示根本不相信。
湘憶一咬牙,道:“你叫易劍之。”
易劍之一愣,轉而面色沉重,道:“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剛說出一字,湘憶眼珠子一轉,道:“紫蘇姐姐告訴我的。”
“紫蘇姐姐?”易劍之一聽,連忙追問道:“那她人現在在哪里?”
“紫蘇姐姐被關押在上面的暗格里,我是和她一起被‘遮天袍’逮到的,前些天和她關在一起。”
易劍之疑惑道:“那‘遮天袍’為什么要抓你們?難道是發泄”說到一半,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臉“刷拉”一下紅透了。
“呸!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會想岔!”湘憶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我與姐姐關系很好,情同姐妹。兩個月前,我與姐姐到霧中山看景,誰知那‘遮天袍’近日來得了件寶物,就是那冥獄幡。這冥獄幡的煉化需要汲取純陰、精魄,而我們這些女妖的精魄則是煉化的好材料。所以,他便將我與姐姐都抓來了。”
“可惡!”易劍之拳頭捏的緊緊的,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幼時帶著自己玩耍的慈祥長輩變成這副魔鬼性子。
“說來也怪,原本煉化的最佳人選應該是生在陰年陰月陰時的女子,但這獨尊堡里的人竟都不許煉化人的精魄,違令者處死。”湘憶揚著小腦袋疑惑不已。
易劍之下唇咬的發紫,道:“那你有為何來找我幫你?我的修為又不高,幫不到你什么的。看,現在不也是被抓起來了。”
“我我那時被那惡棍吸了第一次精魄,然后趁他不注意從巖石的夾縫里逃了出去,湊巧碰到了你,然后然后我就帶你來這里了。誰知道你這么沒用,被那惡棍一招打暈。”湘憶悻悻道,隨后又有些后怕的接道:“不過方才你身上包裹著一層紅霧的時候好嚇人啊!你那是什么妖法?你一個正派的弟子怎么會練就那么邪門的功法?”
易劍之沒有理會她,接著問道:“那第二次呢?為什么找我?明明有那么多大派的弟子下山來了,雖然我的修為大進,但也絕不是最好的。”
湘憶的臉頰瞬間變的通紅,支支吾吾道:“我,我就認識你一個,其余人我都不認識。”
易劍之更疑惑了:“那紫蘇姐姐怎么知道你認識我的?”
“”
湘憶低垂著腦袋不說話,臉蛋俏紅著。
“嘶嘶嘶嘶”從易劍之的身后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什么聲音?”易劍之一驚,猛地站了起來。
湘憶揚起腦袋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氣味兒,驚道:“糟糕,是狼騰蛇!”她的臉霎時變得慘白,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轟隆隆”一陣地崩山摧的顫動,一束刺眼的亮光照到了易劍之的身上,他下意識的仰起腦袋看向了光芒處的妖艷女子。
女子笑的渾身發顫,胸前的兩團似乎隨時都有脫離束縛的危險:“咯咯咯咯不錯啊,竟然還能知道是狼騰蛇。不過你們放心,這些狼騰蛇頂多會把你們咬的血肉支離,但狼騰蛇是沒有毒的,是咬不死你們的。”
“嘶嘶嘶”
“哐當!”一聲,易劍之直覺到身后的蛇吐信聲更加的清晰,隱隱約約有一股血腥味兒從身后襲來。他轉過了身來卻發現身后的鐵板被向上拉起,露出了藏在鐵板后面的一個半人高的蛇洞。
只見在一片漆黑的洞穴中,緩緩亮起了四五盞閃著幽綠光芒的巨大明燈,但看了過去,這燈火卻著實奇怪,竟不做普通圓形,反而是自上而下的瘦長形狀,尤其是中間處,更是漆黑的兩道細細縫隙,透著冷冷兇意。
不對!這是眼睛!
這三雙慘綠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散發著瘆人的光彩,而地牢中的二人卻是汗流涔涔,汗毛站立。
要知道,狼騰蛇這種上古巨蟒在成年之后的個頭要超過五丈長,腰部想杉樹干一樣粗壯,且性格兇殘暴虐,它與其他的蛇類不同。
狼騰蛇既無毒液也不喜勒死獵物使之窒息而亡,狼騰蛇只喜歡撕咬、分尸。
想到這點,湘憶與易劍之的臉都綠了。
這可是上古巨蟒啊!
一只都夠嗆,現在竟然來了三只!
它們接近了!
一股鋪天蓋地的腥味直嗆人鼻。
三條巨大無比的狼騰蛇緩緩的爬出了洞穴,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狼騰蛇們盤著下身,它們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有著漆黑發亮的體表,最小的一只也要長達六丈,身子讓兩人環抱也不及。它們高高的揚起頭顱,把下巴垂在了二人的頭頂,不斷地吞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發出“嘶嘶”的響聲,一雙幽綠的細眼瞇成一條縫帶著陰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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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作者南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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